絕塵不是沒有通宵沒有睡過,只是覺得葉澤和聞人逸兩個人這樣抄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書又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夠抄完的,更何況這原本是葉澤一個人的事情,如今四個人在抄,想必到時候很快便能夠抄完的。
“休息?”葉澤看向窗外,現在確實很晚了,葉澤有點不好意思,竟然讓聞人逸呆到這麼晚,“明天晚上再繼續抄吧。”
“嗯,”聞人逸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沒有說什麼便直接走出房間了。
葉澤看着聞人逸抄的那些感嘆,“這字還真像是我寫的。”
葉澤不禁佩服聞人逸起來,這字體怎麼看怎麼像,那聞人逸倒是很厲害,若是她,她很難把一個人的字跡模仿得這麼相似的,原本還以爲到時候要想借口解釋什麼的,現在看聞人逸抄的這樣跟自己寫的簡直就是一樣,至於花琅軒和祁旭兩個人抄的,應該也不會差不到哪裡去。
“你的腳扭傷了,”當絕塵得知葉澤竟然傷到腿腳了,他覺得很不可思議,葉澤武功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受傷呢,當他得知是因爲早上跑步的事情,他很訝異,那明顯是不應該的,若是發生在他們其他人的身上,他們絕對不會因爲綁着鐵塊跑步就受傷的,除非葉澤根本就沒有受過這些苦。
“嗯,”絕塵不提還好,這一提,葉澤便又覺得自己的腳踝有些疼痛。
“你的武功是怎麼練的?”絕塵這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會疑惑,只怕不少的人都會疑惑,“靜姑沒訓練你?”
“訓練了,”只是靜姑根本就沒有讓她綁着鐵塊跑步,她也不會那麼傻自己那樣去折騰自己,葉澤撇了撇嘴,也就只有他們這些男人會想着要鍛鍊這些,“只是訓練的方式不同,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保護好自己。”
不管自己和他們的訓練方式會不會一樣,葉澤覺得只要有足夠的內力足夠的本事能夠保全自己,那麼會不會其他的並不重要。
“這給你,”絕塵從腰間拿出了一小瓶子遞給葉澤,“這藥很有效。”
這些傷痛對絕塵這樣的人並不算什麼,他也不會爲了這點小傷而用什麼藥,但是他的身上都會帶着這些藥以防不時之需,絕塵雖然知道葉澤會醫術,但不一定就有這般好的藥。
葉澤拿過瓶子打開聞了聞,眉頭微皺,“絕塵,這藥很不錯。”
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這藥對腫痛的地方很有效果,她也會研製,只是在外界這藥物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就有的吧。
“嗯,”絕塵點頭,這是他們組織裡面的大夫配的,“那些書明天再抄。”
見到葉澤還坐在書桌前,絕塵以爲葉澤還要繼續抄下去。
葉澤把藥瓶遞給了絕塵,她並沒有用這些藥。
“不用嗎?”絕塵看向微微低着頭的葉澤,他這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
“你更需要它,”葉澤擡頭看向絕塵輕笑,“別忘了,我本身就會醫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聽到絕塵關心自己
的話就夠了,葉澤也沒有想絕塵這一個殺手會對自己有多好,身爲一個殺手只怕更容易會遇見磕磕碰碰,她沒道理去用絕塵的藥的,那藥只怕在某些關鍵的時候對他們很有用吧。
或許是這一刻被絕塵感動了吧,葉澤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瓶子,從瓶子拿出了一粒藥丸遞給絕塵。
“送你,”見絕塵雖然接過去卻也只是看着沒放起來,葉澤便笑,“這種藥可用解百毒,即使是劇毒,或許有一天你可以用上,相信我,至少在你保護我的十年間,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一個殺手一定會遇見很多危險吧,即使絕塵現在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但是難免絕塵還是會遇到麻煩,葉澤便想把這一粒藥丸給絕塵。
“就當這是我給你的報酬,”葉澤起身走到了門口,“該休息了。”
絕塵看向葉澤絕色的臉龐,他不明白葉澤爲何要這麼做,而手中的這粒藥丸是否有那般的奇效呢,或許有吧,否則當初靜姑就沒有那麼容易救活自己,絕塵收起了藥丸離開了葉澤的房間。
雖然葉澤早上沒有再去跑步,只是笙歌好像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放過葉澤。
葉澤發現笙歌在課上總是會時不時讓自己做這個或者是那個,班上明明有那麼多的學子,她就困惑了,爲什麼笙歌就猛盯着她呢?
這一天的課終於結束了,葉澤瞪了一眼笙歌便轉頭走了。
可惡的笙歌,該死的笙歌,她哪裡得罪笙歌了,憑什麼就要這樣折騰她。
當葉澤吃完晚飯之後,準備繼續去抄書的時候,笙歌卻又讓人來找她過去。
憤怒的葉澤真的很想甩來人兩巴掌,可她懂得罪魁禍首是笙歌,並不是眼前的這個書童。
來到笙歌所住的院子,她再一次見到笙歌坐在一棵松樹下彈奏古琴,忍,她必須得忍,這笙歌總是把一首曲子彈得那麼的落寞,她真懷疑這笙歌是不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葉澤隱忍着,神色平靜的走了過去。
“不知夫子找學生來有何要事?”去死吧,去死吧,葉澤在心中咒怨着。
笙歌莞爾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葉澤這平靜的神情讓他看着並不是很順眼,葉澤不應該是這樣的,葉澤似乎很警惕他。
“你似乎很不滿,”今天在課上葉澤雖然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只是葉澤卻不是情願的,他可以見到葉澤眼底的厭惡,葉澤對他的不喜,笙歌心中哀嘆,或許是因爲他們兩個人有着同樣的落寞,因此,葉澤並不想和他走太近,試問這天下有誰希望再見到另外一個自己呢?
“沒有,”葉澤站在一旁看着旁邊的松樹,這一棵松樹真是可惜了,這麼就會搭上笙歌這個無良的主人呢,天天聽着那些落寞憂傷的曲子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吧,葉澤不是沒聽過笙歌在課上彈奏比較歡快的曲子,只是笙歌的心中的落寞是改變不了的。
“秋天很快便會過去了,”在方林書院呆了幾年,笙歌都快要忘記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本以爲可以
就此安靜的生活,可惜現實往往並不如所想的那般簡單。
“春天不遠了,”這是讓她來聽笙歌的感慨嗎?葉澤可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來聽笙歌的感慨,笙歌到底是讓她來做什麼。
“感覺聞人逸如何?”笙歌撥弄着琴絃,沒有彈奏,就只是偶爾撥弄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嗎?”葉澤也說不上來聞人逸怎麼樣,只是覺得兩個人這樣做同窗也好,在她是葉雲夢的時候就不瞭解聞人逸,現在依舊不瞭解聞人逸,“他的話很少。”
似乎也就只有這個感覺吧,還有的便是她覺得聞人逸經歷了很多事情,只是葉澤沒有去打聽而已,那是聞人逸的私事,若是聞人逸不告訴她,她暫時也不會去問,她一定會找到辦法讓聞人逸朵朵開口說話的。
“如此簡單嗎?”聞人逸確實很少說話,即使在他這個師兄的面前,聞人逸亦是愛理不理的,若不是礙於師父的面,笙歌想聞人逸根本就不會對自己說什麼話,更不會探聽自己的那些事情,保護?他根本就不需要聞人逸任何的幫助,而聞人逸也不可能真的幫助他什麼。
“夫子,若您對聞人逸感興趣,大可以親自去找他,”葉澤無語,靠在一旁的石頭上,她真的很厭惡笙歌,她的腳昨天扭傷了,今天還沒有好呢,可笙歌卻讓人叫她過來,看她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很興奮嗎?
笙歌擡頭看向了葉澤,只是搖了搖頭,葉澤根本就不知道其實聞人逸才是最危險的人物,這天底下,聞人逸就沒有什麼人不敢得罪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是聞人逸不敢去做的。
“隨我來,”笙歌起身,帶着葉澤往涼亭走。
石桌上放着不少的瓶瓶罐罐,看着那些小瓶子,葉澤怎麼覺得那些瓶子跟自己放藥的瓶子很相似呢,笙歌這是要做什麼呢?
“坐下,”見到葉澤有些呆滯,笙歌卻讓葉澤坐下,走到葉澤的面前,把葉澤的靴子以及襪子拖了下來,葉澤那腳踝依舊是紅腫着,葉澤不是會醫術嗎?葉澤怎麼就沒有把自己照顧好呢。
葉澤疑惑笙歌這是要做什麼,當她見到笙歌脫了自己的鞋襪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忙阻止笙歌的行動,她怎麼就一時呆愣了呢,“夫子,不勞煩您了。”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那些瓶子,葉澤忽然明白笙歌是要做什麼了,她會受傷也是因爲笙歌這傢伙,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幫她擦藥,她也不會接受的。
笙歌卻不顧葉澤的動作,直接把那些藥物擦到了葉澤受傷的腳踝上,葉澤真的很不像是一個女人,而他也沒有必要多顧慮,葉澤現在書院的人的眼中不就是一個男子嗎?
‘嘶’,葉澤咬脣,很痛的,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沒有那麼積極的擦藥,反正這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笙歌竟然會親自給她擦藥。
“忍着點,這樣纔好的快,”笙歌拿着棉籤小心翼翼的替葉澤擦藥,葉澤曾經到底是如何過的,爲何這一點痛楚都怕,那隱隱顫抖的身體讓笙歌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