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和歐陽情都是一愣,要是換作以前許辰保證會說隨便到餐廳吃點算了,可現在,由此可見那人對許辰的影響有多大。
歐陽倩抱着許辰道:“辰辰,你變了,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找錢了?”
許辰臉大羞,她掙脫開歐陽倩亂摸的手道:“清清你瞎說,趙大哥有女朋友,夢夢可比我漂亮多了,趙大哥怎麼會喜歡我,再說夢夢家庭條件多好呀,趙大哥不會喜歡我的。”
歐陽倩道:“他喜不喜歡你是一碼事兒,你喜不喜歡他又是另一碼事兒,辰辰,你最近改變很大,我們看得出來,其實都是因爲他。”
許辰愣了愣,她像有些言不由衷道:“我沒感覺出改變來呀,只是想到以後可以賺到很多錢,所以我的心情好了許多而已。”
蘇雪笑道:“辰辰別怕,喜歡找錢也不要緊,我們幫你,回頭就把那天拍下來的照片發給方妍夢,讓她一腳把找錢踹開,這樣你就可以乘虛而入,結婚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們這兩位紅娘喝喜酒。”
歐陽倩道:“可這做也不好,找錢現在能幫辰辰你敢肯定這些錢不是方妍夢給他的嗎?如果方妍夢一腳把他踹開,可能他就沒有能力再幫辰辰了呢。”
蘇雪爲難的道:“也是啊,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邊從方妍夢那裡騙着錢,一邊又回過頭來幫辰辰吧,這樣對辰辰對方妍夢都不公平,反而是便宜了找錢。”
許辰着急地道:“哎呀,你倆誤會趙大哥了,人家有工作,每月有四萬塊的薪水呢,其實只看外表你們還明白呀,趙大哥是個很獨立的人,他纔不會依靠誰生活呢。”
蘇雪和歐陽倩一齊笑道:“辰辰,你看你,現在就幫着他說話你倆將來若是真能成對兒肯定會把我倆扔到一邊。”
了。
許辰可不想再爭論下去,她道:“吃不吃飯啦,不吃我可不請了。”
二女道:“吃,吃,快走,看看餐廳小間有沒有空位子,咱們自己點菜去。”
因爲心情好這頓飯三女吃了近一個點,回到寢室的時候卻見門口站着三個人,許辰臉色一變掉頭就要走,歐陽倩一把拉住道:“怎麼了辰辰?”
許辰道:“那兩個就是上午的營業員,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蘇雪一聽對許辰道:“辰辰,你到我身後去,這種人讓我來對付。”
兩男一女堵在門口,蘇雪大咧咧地道:“好狗不擋路,讓開!”
一個胖胖的男子剛想發火,卻看了一眼蘇雪身後的許辰又笑了笑道:“抱歉抱歉,原來是許小姐回來了。”
歐陽倩冷冷地道:“你們來幹什麼,我告訴你們,這是學生公寓,我隨便一喊就會有無數人跑出來,不想挨扁就趕緊滾蛋!”
男營業員可受不了,他害怕許辰可不害怕歐陽倩啊,他氣憤地道:“你是什麼東西!在我們行長面前大呼小叫!”
胖胖的男子正是國家農業銀行行長刁成山,他回頭狠狠踹了男營業員一腳,“給我閉嘴!許小姐的朋友就是我們最尊貴的朋友,你再敢瞎嚷嚷我直接廢了你!”
男營業員不敢說話了,刁成山躬着身子道:“許小姐可否請我們到裡面說話?”
蘇雪開了寢室門道:“進來吧,如果不是好話你們趁早別提,省得捱罵。”
許辰進了寢室坐在電腦前也不說話,有蘇雪和歐陽倩在她知道自己不必多說什麼。
刁成山呵呵笑道:“許小姐是這樣的,上午的事情我們已經查明,確實是我們的服務不規範引起,我是國家農業銀行的總行長刁成山,專程來向你賠禮道歉。”
“什麼!你是國家農業銀行的總行長?”三女都疑問道。
刁成山道:“是,是,在下正是。”
蘇雪對許辰道:“辰辰,這次你牛大了,人家總行長親自來向你道歉,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經濟補償。”
刁成山道:“有,當然有,首先我代表國家農業銀行向許小姐致以深深的歉意,並對上午造成的精神損失給予許小姐五萬元現金的補償,還希望許小姐能接受我們真誠的致歉。”
邊說刁成山邊從兜裡掏出一張現金支票,上面寫着伍萬元整,刁成山踢了一腳身後站着的兩人,三人恭恭敬敬地鞠躬上錢。
蘇雪看了一眼哇地叫出聲:“真是五萬塊錢!辰辰你發達了!”
許辰卻冷靜地對刁成山道:“刁行長,上午的事我不想再計較了,這錢我也不要,你們走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們農業銀行的人。”
歐陽倩道:“是啊,快滾吧,別嫌我說話難聽,你們國家農行的人說話比我還要難聽,誰到你們那裡辦業務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懂流程還好,不懂流程能讓你們罵死。”
刁成山擦了把頭上的汗道:“這全是我的失職,這件事我負全部責任,具體整改計劃這兩天內就會出臺,到時候還請三位小姐監督實行。”
蘇雪道:“你拉倒吧,我們在農行的帳戶早就銷了,也就辰辰家鄉沒有別的選擇,不然誰稀得去跟你們生氣。”
刁成山對身後二人道:“都聽到了嗎!你們這種人把國家農業銀行給整到何種地步了!我讓你們害慘了!”
二人不敢說話,刁成山若是想整死他們,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畢竟人家是大龍國農業銀行的行長,就算自己人事檔案全部不要辭職回家,人家也能照整不誤。
歐陽倩驅趕三人道:“走吧,我們辰辰都說了,錢也不要歉也不用道了,能滾多遠滾多遠,免得礙着我們眼疼。”
刁成山也不敢生氣,他把錢硬生生放到電腦前,一臉卑恭地道“許小姐,還有一事要麻煩你,可否幫我們聯繫一下你那位朋友我們想再向他致歉懇求他的原諒。”
許辰道:“他不在學校,再說你們還是不要去了,我趙大哥一旦生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刁成山再也顧不上臉面,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哇哇哭道:“許小姐,刁某人的死活全在你手裡了,你那位大哥一定對你言聽計從,你可憐可憐我四五十歲的老人家,我上有老下有小,讓他擡擡手把我放過了吧,我……我給你磕頭了。”
男營業員傻了,他不知道行長怕什麼,可婦女營業員腦子轉得快,她踩了男營業員一腳小聲道:“行長都怕到這樣我們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呢,這次我被你連累慘了。”
二人撲通一聲也跪倒在地上,上午得罪的一定是位神,當時沒死算自己命大,怪不得那些警察對他恭恭敬敬,看看行長現在害怕的樣就知道了。
若是三人硬到底蘇雪和歐陽倩還真不怕他們,可這又哭又下跪的,是個女孩子都會心軟,蘇雪道:“辰辰,這可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成了要死要活的。”
許辰道:“我也不知道,大概趙大哥事後又找過他們麻煩吧。”
歐陽倩道:“找錢師弟到底是誰呀,他能把人家銀行行長給嚇到這樣?”
刁成山還在地上哭呢,“三位女菩薩啊,我們現在知道錯了,就給我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蘇雪有些看不下去,她對許辰道:“辰辰,我看你還是管管吧他們哭得真可憐,再說又不是什麼驚天大事兒。”
許辰爲難地道:“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管?再說我也管不了呀。”
刁成山一見有戲,他立馬制住哭道:“許小姐不必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總之事情非常危急,你只要陪着我們去找你趙大哥,然後到時候幫我們多說幾句好話就成,大恩大德我來生做牛做馬相報。”
歐陽倩不解地道:“辰辰,事情怎麼嚴重到這樣,上午你們到底幹什麼了?”
許辰道:“我怎麼知道,買過電腦後我就和趙大哥分手了,他說請了一些朋友吃飯,讓我一起去,我急着回來學習就沒答應。”
刁成山道:“許小姐肯定有他的電話吧,打電話問一問他在哪裡呀,不過你千萬先不要說我們在這裡,算我求你了。”
許辰道:“蘇雪你有趙大哥的電話,你給他打吧。”
蘇雪知道許辰沒有手機,她掏出自己手機邊打電話邊對刁成山道:“行長,要給我報銷電話費呀。”
刁成山從口袋掏出支票夾道:“成,你說多少吧?”
蘇雪一看人家來真的,嚇得擺手道:“算了,算了,一個電話值不了幾毛錢。”
電話很久纔有人接,蘇雪懶洋洋地道:“找錢師弟,辰辰想你了,你在哪裡呀?什麼釣魚臺賓館?好傢伙你可真有錢,我們也去成不成?那行,一會兒你安排人下來接我們。”
蘇雪得意的對許辰道:“辰辰,你看你的旗號就是靈,我一說你的名字他就馬上讓我們打車過去,還給我們報銷車票呢。”
許辰紅着臉道:“雪兒你怎麼能亂說呀,我什麼時候想趙大哥了。”
刁成山哪還有心情理這些兒女私情,他道:“不用打車不用打車,我的車在外面停着,大家一起走。”
***胡清開着輛便車來接我,上了車我道:“怎麼換車了,這是你剛買的嗎?”
胡清道:“我哪有錢啊,出去吃飯我可不敢開警車,這不是頂風做案嗎,整風辦那幫傢伙太狠,京城這邊現在是草木皆兵,當官的做事前都要考慮再三。”
我對胡清道:“有那麼嚴重嗎,只要行的正坐的直怕什麼,整風辦的人又不是不講理。”
胡清道:“你說的也是,我沒有什麼可查的,可出私事用警車按規定來說確實不對,我這也算嚴格要求自己。”
我對胡清比了比大拇指道:“胡哥你行,將來肯定有出息,好好幹,爭取明年進市局,後年進公安部。”
胡清道:“趙老弟,請允許我現在這樣稱呼你。”
我打斷胡清的話道:“你看你胡大哥,沒有場面上的人咱倆隨便。”
胡清繼續道:“行,我就不分上下級了,我爲同志們提個意見,咱們廉政肯定是要,可廉政也不能苦了同志們是不是,現在京都市的房價高的離譜,物價也是一天一個價,豬肉像插了翅膀的飛豬一個勁向上飄,特別是出外勤的兄弟們,天天風裡來雨裡去的總不能吃糠咽菜吧,我們局有個警員,今年34了,一家八口還擠在一處40多平米的老房內,他勤勤懇懇攢了十幾年錢,可攢錢速度竟然趕不上房價的飆升,現在老哥天天哀聲嘆氣,老婆因爲這事兒天天跟他鬧離婚,你說他還能有心事搞工作嗎?”
我有些意外,這些日子光整頓貪污腐敗了,腦子裡全是貪官的大房子、高級車,現在聽胡清這麼一講心像被針紮了一下。
“胡哥,你不提醒我還真不清楚這些情況,雖然我這副部是個空職,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事兒我管了,回頭我找正部長商量一下,出點錢把公安系統的貧困戶生活先解決一下。”
胡清感激地道:“趙老弟,那我先代同志們謝你了,我也是真讓那傢伙逼急了,回頭我把這消息告訴他去,公安部的肖劍部長今天中午也來赴你的飯局,一會兒你們談吧。”
到了釣魚臺賓館我才知道這幫傢伙真不給我省錢,國家公安部的領導來了好幾位,因爲京都市公安局的高建華局長是此次飯局發起人,所以他當然要做陪,而胡清雖然只是分局的小副職但因爲與我關係不一般所以也得以列席。
肖劍部長人很年輕,四十出頭,看起來應該是屬於有魄力類型,兩人握了握手,肖劍道:“我的趙部長,你可到好,上任這麼久都來不來看看我。”
我歉意地道:“肖部長見諒,我現在真是抽不開身,說起來今天還是翹課外逃,若是讓我老爸知道只怕一頓臭揍又少不了,他可在我們學校埋下眼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