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馬問玲瓏道:“有沒有救了。”
玲瓏嗔道:“老爺,你是醫生這事還用問我哪,我們哪裡會看病,‘望聞切診’我可是一樣不會呀。”
我臉一紅,自己這醫生是半瓶不滿,僅僅仗着一點超前的良藥而已,所謂望聞切診也是在吳府隨口亂說,自己又何管會過呢。
只是這兩名馬賊奸細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昨天孫大聖沒有聽我的話,說放他們暗地裡又對這兩名馬賊下了毒手?我可不希望孫大聖對我表面一套背後裡又一套。
不過從孫大聖的脾氣和性格來看,他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我啊,那這兩名馬賊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他們出了內亂?看尚有口氣的馬賊腹部傷口,似爲馬刀所傷,但經過前天一戰飛魚城繳獲了許多馬刀,所以他的傷口並不能證明下手人是誰。
我對玲瓏道:“給他止血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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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反對道:“他是馬賊!你不直接給他一刀還要救他?”
我道:“馬賊也是人,先救了他再說。”更重要的是心頭有着疑問始終悶的慌,不問明白了很是彆扭。
玲瓏翻身下馬從我的藥箱裡往外找止血藥和消炎藥,現在這些事情她學的七七八八,這刻倒不用我來動手,大力丸幫忙擡着馬賊到了乾爽的一處高地,不久倆人便把傷口處理完畢。
雲瑤不解地問我道:“爲什麼要耽誤我們的時間救一個不相干的馬賊。”
我道:“昨天我明明讓孫大聖把他放了,可他倆爲何還會遭人殺害,我想知道原因。”
雲瑤道:“你不放心你那位朋友?”
我搖了搖頭道:“我救過他一命,而且他那人很豪爽,就像孫捕頭一樣值得我信任,也許馬賊是傷在別人的手上,可不查清了我心裡始終不舒服。”
聞罷程素素道:“那咱們就地休息一下吧,如果他命大一會兒應該能醒過來。”
大力丸將另一名馬賊的屍體找地方掩埋了,然後提着棒子守在負傷的馬賊身邊,功夫不大那名馬賊身體一動,大力丸喊道:“他醒了。”
這名馬賊並不是昨天受刑的那個,而是顯得有些憨的那名,他微微睜開了眼睛,我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遭人暗算,昨天不是放過你倆一命了嗎?是誰想殺你們?”
馬賊的眼神中盡是絕望和痛苦,他看了我一眼閉上眼睛竟然不再說話,我忽然想到今天沒有翻譯,也許他根本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呢。
玲瓏道:“行了,他的性命救回來了,可惜浪費了老爺的神藥竟然救了一個啞吧,既然問不出什麼,咱們該啓程了吧。”
玲瓏話音剛落她突然又對我們一擺手,然後不顧地上的泥濘俯身頃聽,接着臉色大變道:“馬蹄聲!大片的馬蹄聲!是馬賊,他、他是誘餌!”
大力丸聽罷大怒,獵人最恨別人騙他們,他舉起大棒子當頭朝那名馬賊砸去,我急忙撲上去攔住他道:“慢着,我昨天答應了不殺他們豈能言而無信,我們走,雲瑤去空中偵察一下敵情。”
雲瑤飛上空中細察了好一會兒纔回來道:“森林太密了,而且大雨剛過泥土不起塵埃,無法看到馬賊的影蹤。”
玲瓏上馬道:“咱們按原路走,用沼澤猛獸阻擋他們!
我看了地上那名馬賊一眼,然後上馬道:“走!”
突然地上的馬賊睜開了眼,他對我喊了一聲:“帶我一起離開。”
玲瓏耳朵最尖,“籲……”她勒住馬道:“你說什麼!我們老爺救了你兩次性命,你不說話感謝話倒也罷了,現在既然還敢命令我們!”啪!玲瓏的馬鞭打了個響就要卷向馬賊。
哎,玲瓏這小妮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我出聲道:“小祖宗,能不能淑女些,他既然會說雙城語,難道你不想從他那裡多知道一些馬賊的情況嗎。”
玲瓏收回馬鞭道:“我、我剛纔忘了,原來他說的話我們能聽懂。”
“駕……”我催促馬匹向前兩步對馬賊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有話快說,就算想讓我們帶你走,總要讓我們相信你才行。”
那名馬賊先是猶豫了片刻,既爾像下定了決心地道:“我其實不是萬馬國的人,我的母親是雙城國的老百姓,二十年前她懷着身孕被擄到萬馬國爲奴,然後生下了我長大後便加入了馬賊的行列……”
馬小達被玲瓏制的死死,本來一路上不言不語,這刻聽到馬賊的話他不由大怒道:“你既然是雙城國的子民爲何要入我國境殘殺老百姓!”
馬賊道:“我別無選擇,我的母親在他們手上,但我沒有親手殺過一個雙城國的老百姓,這是我母親千叮萬囑過我的。”
我道:“好,我信你了,快點說,不然來不及了。”
馬賊道:“我本名叫馬衝,這次首領派我和另一個人入城探查消息,可沒想到首領不信任我們,他竟然又派了另外一批人跟在身後既做監視又做二批探子,我們被抓後首領很快就知道了,結果今天一大清早我們找到馬隊的時候他們就以爲我們叛變,任我怎麼解釋首領就是不信,他下手殺掉我們倆人不說,還要回國把我的母親也殺掉以警戒那些奴隸的後人別心生叛意。”
聽到這裡我對雲瑤道:“雲瑤,你讓一匹馬給這位馬衝,咱。”快走!”大概這位馬衝根本不知道他的朋友已經叛變一事,說起來人家首領殺他們也不是沒有理由。
雲瑤並不疑問我的安排,但玲瓏卻不行,馬小達更是不肯,人一同道:“不行!”
馬衝也大爲疑惑,“我、我並沒有說出令你相信的理由啊。”
我道:“你不是爲了活一條性命回去救你的母親嗎?那就跟我們走。”
馬衝大爲感動,原本絕望的眼神中總算有了一絲生氣,他道:“謝謝你,這是我馬衝生平第一次說‘謝謝’兩字,但只要能活得一命救回我老母親,馬衝這條命還是你們的,任你們砸死也好砍死也好,絕無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