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攥緊着鐲子,咯咯笑了起來,便放在嘴裡咬着,剛剛一碰到這個鐲子的時候,就覺得一股暖流不斷的涌上本內,讓她覺得好舒服。
說不定是個好東西呢。
嗚哇~~~~嗚嗚~~~
突然間,
一聲淒厲的哭聲,驚了滿園,衆人低頭一看,雲夫人懷裡的千雅不知道什麼時候,滿嘴都是血——
手裡抓着那個鐲子,想必是剛剛咬鐲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割破那粉嫩漂亮的小嘴‘脣’了,滿是血跡的紅‘脣’,讓大人看着心驚‘肉’跳。
雲昊天望着寶貝‘女’兒受了傷,頓時心疼得不行,雲夫人急忙起身見禮,和王爺謝罪,抱着千雅匆匆的離了席。
……
只是,
沒有人看到,那隻染了血的鐲子,一道光芒閃過,隨即隱去不見。
等到一切妥當,千雅的嘴巴不流血的時候,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大夫看了千雅的‘脣’,只是一個小小的口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圓型的鐲子,卻讓千雅受了傷。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雲夫人餵了一點‘奶’,便哄着千雅睡着了。
接着又去陪老王爺……
直到宴席散去。
回到王府,墨風華就被爺爺扔到密境裡去了,而且是第三層,是他從來沒有去過的。
想來老王爺是氣得不輕,覺得風華太不受教了,送個鐲子而已,卻把人家心肝寶貝嘴巴‘弄’受了傷,不好好懲罰是不行的。
密境第三層裡有二十五種野獸,夠他歷練的了。
……
隨後,
老王爺又親自去了庫房,挑了兩箱各種各樣的好玩的、好看的……給雲府送過去,一來是讓千雅高興,二來是賠罪。
‘弄’得雲昊天好幾天都沒有睡好,總也覺得攝政王會不會後面問罪,一個滿‘門’抄斬什麼的,就全完了。
結果,
幾個月都過去了,也不見墨府來問罪,時間一長,雲家也就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千雅也差不多七個月大了,不但會咿呀說話,還會認人,會爬,會大口大口的喝湯水,會在半夜爬上雲昊天的‘胸’口,趴在帥爹的‘胸’口上睡覺……
府裡每天都能夠聽到她咯咯的笑聲,整個雲府因爲有了她,也整天喜氣洋洋的,開心得不得不了。
再加上,
隔壁的攝政王府也‘挺’關注着他們的,近幾個月,朝中的大臣對雲昊天也和善了許多,日子也就好過多了。
雲夫人輕握着千雅的‘肥’嘟嘟的胖小手,望着她手上的鐲子,笑着對昊天說道。
“你說這也奇怪,這個鐲子自從戴在‘女’兒的手上,不管‘女’兒的手怎麼長,它總是這不鬆不緊的,一點也不傷着孩子。”
“是啊,你還別說,這鐲子真是越看越好看,‘挺’襯咱們‘女’兒這白皙的肌膚。”
雲昊天‘吻’了‘吻’‘女’兒的小手背,惹得千雅咯咯的笑了起來,夫妻兩個見‘女’兒高興,心情也越來越好。
千雅擡眸瞪了爹孃一眼,嘟了嘟‘脣’。
自從擁有了這隻鐲子之後,千雅便覺得每天都有一個時辰,這鐲子總是溢出一股暖流,讓她渾身舒坦……
時間一長,
千雅就長得越來越水靈靈的,越來越漂亮可愛了。
夫妻兩個竊竊‘私’語,被奴婢們‘侍’候着用了晚膳,又帶着千雅玩轉了‘花’園,直到天幕漆黑一片,纔回廂房休息。
擡眸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牀’,千雅不滿的呶了呶‘脣’。
這對無良的父母,每幾天就要讓她一個人睡一晚,哼,別以爲小孩子小,就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每次第二天,那帥狗爹總是‘精’神飽滿、心滿意足的模樣去上朝——
哼——
懶懶的翻了一個身,趴在‘牀’上,‘肉’小手抓着孃親親自織的小老虎玩,今晚是月生值夜,但她一直都是懶懶散散的,特別是每次單獨帶千雅的時候,她總是早早的把千雅放到‘牀’上,然後自己到外間去玩、去繡東西去了。
千雅也懶得管她,小身子翻滾了幾下,爬着坐了起來,一手抱着老虎,一手抱着小兔子玩。
唉……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覺得當小孩子真的是好無趣啊,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長大一點,可以出去玩啊、打架啊,欺負人啊。
身子往後一倒,雙‘腿’蹬在空中,咿呀咿呀的玩着。
卻在這時候,窗戶匡的一聲輕響,隨即窗戶被悄然推開,一道靈巧的身影便跳了進來。
……
千雅只當沒有看到,繼續玩着自己手中的玩具。
翻了一個白眼。
我說,
這攝政王,他煩不煩啊,累不累啊,膩不膩啊,都已經半年了,還想着怎麼把鐲子拿回去,問題是拿得去嘛?
不管他怎麼想辦法,鐲子就是取不下來。
所以這半年裡,這‘混’帳東西沒少翻牆,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進來,想要偷鐲子。
千雅都熟悉透了。
見到墨風華走過來,外間沒有了聲響,就知道他把月生那丫頭‘迷’昏了。
“嘻嘻……”
千雅嘻嘻笑了二下,便朝墨風華爬了過去,無奈……尼瑪這半年吃得太好,被照顧得太仔細,已經長得胖嘟嘟的了。
爬起來,有點吃力。
沒二下,人就趴在榻上動不了了。
小粉‘脣’一撅,委屈的小模樣呈現,亮晶晶的眼睛裡頓時溢滿了淚水,眼看着就要哭了。
就在這時候,身影一竄,風華急忙跳上‘牀’,將千雅抱進了懷裡。
“哭……你敢哭,我就掐死你。”
尼瑪……
不帶這樣嚇人的哇哇哇——
千雅立即被嚇得臉‘色’一變,委屈的嚶嚶起來,可是又不敢大哭,小手伸上去,輕撫着墨風華的俊美無雙的小臉蛋。
尼瑪你說一個才五歲多的孩子,怎麼就長得那麼的漂亮呢,就像是畫裡邊兒走出來的一樣。
看起來是可憐兮兮的,但是千雅心裡不知道有多得意。
手伸出去,剛好把鐲子‘露’出來。
你拿呀。
讓你拿啊,你拿呀,拿得出去麼。
那鐲子只有千雅想大的時候就大,想小的時候就小,你倒是拿呀。
墨風華冷着臉,感受着小千雅胖小手的溫暖,再冰冷的心,也頓時被融化了,暗自咬牙,爲什麼每次事發前都想得好好的,要怎麼揍死這個丫頭,可是一見到人,次次都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