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姝婠跟着藍莫遠的步伐,望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將軍府,一時百感交集,她又想起昨天晚上在她的夢裡,那個女孩無助,絕望的哭聲,還有打罵她,欺凌她的人……
來到薰閣,藍姝婠嘆了口氣,諷刺一笑,她住的本是一間廢棄的小院子,估計是這回還要她繼續住在那裡,只是沒想到,現在的藍姝婠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任人欺凌的藍姝婠了,不得已才讓她暫時住在這還來不及打掃的客房。
“王妃且先在這兒住着,老臣退下了。”
藍姝婠沒再說什麼就進去了。藍莫遠眼見着藍姝婠連做戲都不願做了,搖搖頭無奈苦笑。
“老爺您瞧瞧,王妃這哪有個當女兒的樣子啊,簡直……”
“你夠了,還嫌事不夠多啊!”藍莫遠瞪了眼聶怡,拂袖而去。
聶怡沒想到藍莫遠會如此不留情面,看着董姨娘和江姨娘那帶着嘲笑的眼神,臉憋得通紅,冷哼一聲,忙跟上藍莫遠離開。
薰閣裡面擺設沒有攝政王府流蘇閣的擺設精緻,甚至座椅牀榻上還落着些許灰塵。
“難道之前就沒有人收拾收拾這裡嗎?”雁兒抱怨道。
依然和白麼麼到底是寵辱不驚,只是默默的收拾房間。見雁兒不耐煩的樣子,藍姝婠輕笑。白麼麼是當年她母親的陪嫁丫鬟,對母親忠心耿耿,多年來也一直跟着她,照拂她。依然是白麼麼的養女,比她大一歲,從小跟着她,小小年紀就吃了不少苦,爲人也比一般同齡人老成。倒是雁兒,做事缺少耐心,年紀又太小,辦起事來還真不如依然。
藍姝婠伸了伸懶腰,說:“我先去睡覺,你們就辛苦一下了。”說完還向她們扮了個鬼臉。引得依然她們哈哈大笑。
——————我是藍姝婠又要睡覺的分界線——————
“母親,這個藍姝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聶怡品了口茶,冷笑道:“確實是不一樣了呢。”懂得藉助身份爲難他們,還敢設計月兒,可不是不一樣了。
藍蕙仙低下頭,如果有人能看到她眼眸下的恨厲定然會很驚訝這個
落落大方,知書達理,華容婀娜的大小姐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被我踩在腳底下那麼多年,連她的母親也輸給了我,我又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個仗着有攝政王的紙老虎罷了,還不知道攝政王會不會給她撐腰呢。你看,今天她回門,攝政王就沒有一起過來,聽說她的新婚之夜,攝政王甚至不在王府,呵呵,當真好笑。”
藍蕙仙聞言,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是啊,藍姝婠,即使你成了攝政王妃又如何?且不說你這王妃的位置是我讓給你的,連攝政王的心你不也把握不住?也是,攝政王豈會喜歡這麼一個花癡?她絕對不會承認她這次見到藍姝婠比她甚至都要美上幾分而嫉妒的。
薰閣
“三姐姐,你在嗎?”
“四小姐,王妃還在休息,您要找王妃的話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
藍惜月聞言,怒極而笑,道:“你這刁鑽的老奴才,本小姐你也敢攔,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說罷,從腰間取下一串鞭子,打在地上,囂張的說:“怎麼?你還想嚐嚐本小姐鞭子的滋味嗎?”藍莫遠可是個二品的大將軍,藍惜月也是應了那句“將門虎女”,耍起鞭子來可謂得心應手,以前沒少用鞭子欺負藍姝婠她們。
“都在外面吵什麼啊,他妹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房內傳來藍姝婠的吼罵聲。
藍惜月諷刺一笑,山雞就是山雞,即使變成了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但她還是滿臉堆笑,趁着白麼麼愣神走了進去,道:“三姐姐,妹妹是來跟你道歉的,之前是妹妹不對,不知道姐姐能不能賞臉一聚。”
藍姝婠在牀上翻了個滾,懶懶道:“嗯,妹妹既然盛情相邀,本妃當然不能拒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倒是要看看這藍惜月打的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