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珠說娘娘每天睡覺前都用小黃瓜敷臉!”
“大寶說娘娘每次洗澡都要洗很久,而且還跟皇上分析,爲何聞到花香鼻子會敏感,但用花瓣洗澡卻從來不敏感,難道說花瓣不香嗎?”顏珠也起鬨了!
“大寶,你敢欺負顏珠姐,就是你跟皇上說娘娘不喝苦藥,用被子捂着自己幾天,你還說沒見過娘娘這樣笨的人,喝藥只用一下子,但捂被子得多久?”玲瓏叉腰狠狠道。
“那也是皇上先問起的,要不,我能說嗎?而且也不能說謊啊,否則不就成了欺君之罪嗎?而且,說娘娘早上起來不洗臉就吃早飯的人可不是我,是玲瓏你!";大寶憤怒了,嘴巴噠噠噠地直噴話!
星兒氣得渾身顫抖,“都給我閉嘴!”聲如雷劈,直入九霄!
三人嚇了一跳,遂嚅嚅不敢說話,星兒瞪着他們,這幾個笨蛋,敢情什麼都跟人家說過了,丟-臉-到-家了!星兒氣呼呼地轉身,丟下一句話,“今晚全部不準吃飯,把竹林的草拔光爲止!”
“娘娘,我們知錯了!”三個人哭喪着臉追着星兒喊道。
反了,都成夜澈的人了,星兒把手上的包袱丟在一邊,枉她念着他們幾個,他們居然早就把她賣了,真氣死個人了!
“娘娘,對不起,我們錯了!”大寶可憐兮兮地走到星兒面前,“要不,我說些皇上小時候的趣事給您聽聽,您好消消氣?”
“他一塊冰山,能有什麼趣事?我不聽,也沒那麼八卦!”星兒把臉轉向一邊,“你儘管說說,是些什麼趣事,要是實在有趣得要緊,那我放過你們!”
“真的?”大寶跳起來,“有趣,有趣得緊,是以前管家跟我說的!”
“愛說就說,我沒那麼八卦,純粹也是無聊的要緊,權當聽一個笑話了!”星兒接過顏珠焰媚笑着遞過來的茶,慢悠悠地說道!
大寶看了看門口,掩着半邊嘴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後附在星兒的耳邊細聲地說道:“管家說,皇上七歲那年還尿牀了,然後怕別人知道,就把被子燒了,差點釀成大火!”
星兒腦海中立刻出現一個畫面,一個七歲的小屁孩,醒來後發現自己尿牀了,如此丟臉的事情哪能讓人知道?小眼睛可憐兮兮的在房內轉了一圈,發現燭臺的火還沒滅,便計上心來,把蠟燭丟在被子上,然後看宮女太監還沒進來的時候,便立刻去換衣裳!誰料火沒控制好,燒了被子又燒了帳幔,把皇帝也驚動了,一番追問,終於知道了真相!當那小男孩光着屁股被一個嚴父那這雞毛撣子打的時候,他終於哭出來了!星兒也終於止不住地大笑起來!
“娘娘,不要笑了,等會讓人聽到就麻煩了!”大寶惶恐地看了看門口,多怕夜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這段時間,他老是過來的!
星兒止住笑,一臉正經地看着大寶,“此乃朝廷機密,你泄露了,是砍頭的大罪!”
“皇上駕到!”一聲響亮的聲音喊起來,大寶渾身一軟,哀求地看着星兒,星兒趾高氣揚地冷笑一聲,“敢出賣我?”,
一道明黃的身影閃進來,俊美絕倫的臉龐,雕刻般分明的五官,眸子幽暗深邃,在見到星兒時分明有一陣狂喜,但很快便渺如煙海。
“參見皇上!”星兒起身,福了福身子,顏珠三人神色不定,也連忙下跪行禮!
“免禮!”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夏日的風,掠過星兒的心田,星兒仰頭看了他一眼,他面容冷漠,千年不變的冷麪孔,也許只有在墨陽面前,纔會露出他另一面吧,這樣的冰塊,實在很難想象他尿牀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想到這裡,星兒肚子一陣抽搐,丫的,當着人家的面大笑不好吧,也幸好她控制情緒的能力超好,看着夜澈不明所以的眼神,她嘴脣微微揚起,對顏珠道:“去泡壺苦丁茶來!”
顏珠蹙額,低聲說:“皇上不愛苦茶!”
“我也不愛喝,只是有些苦,必須要嚐嚐!”星兒微微笑着說:“去吧,皇上會喜歡的!”
“顏珠,去吧,朕也許會愛喝也不定的!”夜澈自顧自坐了下來,“只是你家娘娘不是不喜歡和苦藥嗎?她愛喝苦丁朕真是有些奇怪!”
“藥和茶又豈能相提並論!”星兒聽出他後面這句話是問她,便接口回答!
夜澈蹙眉,俊美不已的臉龐升起一絲疑惑,”有時候朕很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因何而來?”
“皇上這句話處處透着玄機,讓人摸不着頭腦!”星兒調皮地回答,“而且我是什麼人很重要嗎?假如不重要,何必問?”
“很重要!”夜澈接過顏珠遞過來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頓時俊臉如苦瓜,那是純粹的苦,不摻一絲雜質的苦,苦得徹底,苦得淋漓盡致。只是茶滾下喉嚨後,一股甘甘的味道慢慢滋生,舌頭的味蕾也都全部甘香起來,甘中卻還是苦得明顯,苦中也能品出甘來。
“如何?”星兒盯着他問道!
“很苦!”他坦白地說,“朕不愛喝!”
“慢慢,你變會愛上它!”星兒肯定地說。
“不見得!”夜澈放下杯子,注視着她,“朕找你,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星兒收斂神色,定睛看着他!
夜澈看着她精緻的面容,那眸子似有波光流轉,細看其實只是一簇智慧的火焰,他緩緩道:“朕要冊立你爲皇后!”
星兒心中驚訝,但隨即猜到他還有後面的話要說,便神定氣閒地等待他把話說完,夜澈盯着她的神色,見她半點喜悅也無,臉色有些冷凝,“吳妃與龍妃,無論立誰,後宮都不得安寧,這後宮,能鎮得住她們兩人的,只有你!便是她們二人聯手,想必你也不會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