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笑了,“好啊,你先上去,然後拉我上去!”高漸離翻身上馬,在馬背上伸出手,陽光在他身後,他此時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星兒把手放入他手心,他一使勁,星兒便坐在了他身前,馬兒最初有些抗拒,亂竄了一下,星兒穩不住身子,只得往高漸離身上靠,高漸離唯恐她跌倒,也一隻手拉住繮繩,一隻手扶住她的腰。
有清涼的風吹過,揚起星兒如藻般的秀髮,她回過頭,陽光在她眼裡閃爍,如同耀眼的鑽石般,讓人移不開眼睛,她脣畔輕輕揚起,彎成好看的弧度,聲音如高山流水般悅耳,“那我們跑吧!”
高漸離迷了眼,心中如同飛揚的棉絮,飄向沉淪的地方,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他知道自己不在乎了,一切都不在乎,只要眼前有她,只要能看到她的笑。
風在耳邊掠過,那與速度賽跑的感覺讓兩人的心都怦怦直跳,這和在現代騎摩托車的感覺不一樣,那顛簸起落的驚心動魄,那衝下山坡的飛速眩暈,那在官道上疾馳而過的痛快淋漓,都是星兒在以往二十幾年未曾試過的。當她暈坨坨地站在陸地時,如同醉酒的小老太太,帶着一臉的新奇與喜悅,高漸離扶穩她,眼裡的寵溺一閃而過,她此時的模樣真好看!
昭然問到的結果是龍妃失蹤了三日!
夜澈安置好墨陽,便如同疾風般走出去,身後緊緊跟着的是昭然。玲瓏顏珠與大寶哆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看那狂怒的臉。
“說,娘娘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夜澈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聲音雖然極冷卻還是有一絲顫抖!
顏珠匍匐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回答:”回王..王爺的話,娘娘....娘娘是在王爺成親當晚失蹤的....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夜澈的心如同被刀剮破,他娶墨陽的那晚不見的?三日了,他對她不聞不問三日!他凌厲地眸子一閃,”找過她沒有!”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娘娘也沒有回龍府,奴婢等人無計可施!”玲瓏想說找了高漸離,想想還是不說爲妙,免得王爺另有想法。
昭然擔憂地上前說:“王爺,會不會是....?";夜澈看了他一眼,一陣心驚肉跳,“立刻去留意他的動向,本王這次不會再姑息他!”
“王爺其實不必擔心,相信沒有人能動得了娘娘,畢竟她身懷絕技!”昭然勸解道!
“不一定,我能破解她的金口,也一定有人能破解,這女人功夫不高,只會些裝神弄鬼........";話還沒說完,一顆石子擦破空氣疾馳而來,夜澈輕易躲過,昭然立刻警戒起來。
一把女聲從外面傳進來,竟是失蹤了的星兒,她憤怒地說:“我幾日不回來,一回來便聽到你在說我壞話,我什麼時候裝神弄鬼了?就是裝神弄鬼怎麼了?你的墨陽還不是我保住的?否則你以爲這麼輕易便抱得美人歸嗎?”侮辱她可以,但不能侮辱她的專業,好歹她也修過靈魂學,並繼承了龍家的衣鉢,這男人真過分!
顏珠等人見到她回來,都喜得淚水直流,但見她一回來便口出惡言,剛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來,夜澈眸子如同深邃的夜空,緊緊盯着怒氣騰騰的小臉從遠到近,他冷冷地道:“你們全部出去!”昭然輕輕嘆氣,對這些男女糾葛還是少理爲妙。他對顏珠等人招招手,示意他們出去,三人畏懼地看了夜澈一眼,慢慢地走了出去。
星兒怒氣衝衝地走進來,算賬就算賬,反正她都要走了,這破地方,還真不想呆!讓他和他的女人快活去!
夜澈衣袖一揮,兩扇雕花木門悽慘地關上,發出好大一聲響。他陰沉的看着她,";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星兒不理會他,一回來就擺臉色給她看,對墨陽他敢這樣甩臉色嗎?星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說完,沒有看他便走了進了房間,夜澈氣極,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拉進自己的胸膛間,鐵臂如鉤,緊緊地箍住她,星兒大驚,連忙伸手推他,但卻移動不了分毫,夜澈的眸子幽暗,緊緊盯着她,星兒掙脫不了,便開始大罵,“放開我,你這臭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你放開....";驚駭般瞪大眼睛,聲音戈然而在,她愣在了當場。
夜澈帶着強大的氣息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脣,當碰上她柔軟的雙脣,他完全沉淪了,而她居然開始迴應他,笨拙而生硬,雙手本來是捶打他的胸膛,如今變爲揪住他的衣服,身子微顫。
許久許久,兩人才分開,星兒喘着氣,捂住胸口,傻傻地看着夜澈,她剛纔居然如此放蕩?
”對不起........”夜澈看着她,心中一陣悸動,她的臉色潮紅,頭髮微亂,嘴脣微微漲紅。
星兒轉過頭,心中依舊怦怦直跳,接吻,原來就是這樣!以前偷偷趴在門縫裡看大哥跟大嫂接吻,那陶醉的神情讓她認爲接吻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不用說對不起,對了,我要離開這裡幾個月,等會馬上走!”星兒清清嗓子,儘量控制自己不平靜的情緒。
夜澈猛地擡頭,重新把她拽入懷裡,火般炙熱的脣又覆上她的紅脣,星兒睜大眼睛,又來?這感覺似乎很美妙,星兒心中偷偷地樂,其實她不是色女,只是好奇而已。
只是這男人,他是有主的人,星兒陡然清醒過來,她猛然推開他,“你的脣吻過別的女人,髒死了!”
“你.....";夜澈氣極,受傷地盯着她,“什麼意思?”
“不知道!”星兒混亂地說,“我不知道,反正我也要走了,你們自己鼓搗去吧!”
“不準去!”夜澈冷冷地說,“現在開始,你哪裡也不準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王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