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鸚鵡送情詩

很快,李總管就把餘大夫請來給梁氏診脈。

而武太守帶着衙役在露籬院檢查中毒來源,至於陳仵作則是去檢查屍首去了。

梁氏廂房院子裡,此時站滿了許多人,而廳內也是坐滿了不少人。只是內室房內就只剩下鎮國公擔憂和呵護守在梁氏牀榻邊。

一雙眼眸緊緊盯着餘大夫給梁氏診脈的反應。

而錦玉卻是像根冰柱般站在廂房內。她的眉也爬了絲愁憂,而眼眸若古井寒潭般盯着餘大夫。

由於是給梁氏診脈,所以內室房不允許留太多人打擾。餘大夫認真給梁氏診完脈後。

鎮國公緊張忙問道:“怎麼樣?餘大夫,柔兒,她現在情況到底如何?”

餘大夫沉凝了下後,便小聲提議道:“不知老爺可否可以讓一個人聽?”

鎮國公不解問道:“爲何要一個人聽?”突然神色一僵,便看了看錦玉,卻放話道:“玉兒不是別人,你說便是,有她在還能爲本公出主意。”

餘大夫點了點頭,便神色凝重道:“事情是這樣的,樑姨娘的情況特別不好。由於中毒後封住了她的血脈,血液不滯,導致然後腹中胎兒無法供氧。剛剛小的在給樑姨娘探脈時,發現她身體裡那脈隱隱約約。恕小的醫術不精。未能知樑姨娘腹中胎兒生死。樑姨娘中的毒是一種花,叫一品紅。皮膚接觸會紅腫、發熱、奇癢、侷促丘疹。若是誤食,會刺激腸胃反應,嚴重中毒身亡。”

鎮國公頓時震驚住,沉吟道:“一品紅。”

爾後便眼眸睜大院子裡可不是有這花?

錦玉眉微皺,梁氏很愛那花,紅得大方貴氣。不過她倒是知道這花有毒,所以從不碰觸。

錦玉趕緊轉身離開廂房,走到院子裡左牆邊查看。那一品紅在現代可是聖誕花,是寒冬季節開,現在自然是沒有。

但是不是隻花纔有毒,是莖也有。

她彎身,眼眸犀利打量那花莖,讓她眼眸一縮那花少一根花莖,被人折斷了。

武太守一直在找犯罪嫌疑人留下證據,找半響也沒查到什麼。

見錦玉神色古怪一直盯着那花壇看也湊過去查看。

疑惑問道:“不知貴女可看出什麼?”

錦玉眼眸一片清冷,對武太守提醒道:“武太守,她們中得是一品紅之毒,作案物已經確定就是這株花。它上面的一根花莖被人給折斷。”

武太守趕緊把眼眸向那株花打量看去,顯得很驚訝道:“貴女的意思已經查出是一品紅之毒,並且就是來自院子這株花?”

錦玉淡淡回“恩。”然後看向屋檐,原本她是要拍手掌。

把隱衛叫下來詢問,但是看見院子裡有那多人,也就沒拍。

她趕緊離開了靜閣,走到暖閣,也就方便拍手掌。

一掌清脆拍完,屋檐上的四個隱衛齊齊飛下身單膝跪地道:“小姐。”

錦玉昂着頭,臉色嚴謹質問道:“本小姐問你們,在靜閣院子裡,你們可留意有人進去過,折斷了那院子裡花壇中的一品紅?”

幾個隱衛面面相覷後,便恭敬回道:“回小姐,屬下們沒有看見過可疑人進過靜閣。一直在靜閣走動的就是院子裡幾個丫鬟。”

錦玉頓時陷入了沉思和迷惑不解裡。

這就奇怪了,找到了作案物,可是隱衛沒有見過有任何可疑人物進過樑氏靜閣院子。而能進梁氏院子來去自如的全都中毒了。

除了梁氏和夢夕、知畫、墨香都死了。但是沒有嫌疑人。

錦玉感覺頭都要炸了,這到底是誰,那麼厲害,能夠讓這案子沒有嫌疑人。

錦玉再回到梁氏內室廂房,就見鎮國公和餘大夫在討論,錦玉走到他倆旁邊仔細聽,原來餘大夫在和鎮國公在討論是不是要找個御醫來給梁氏診脈。

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保倆命。

錦玉皺眉道:“餘大夫,爲何你會探不出姨娘腹中胎兒到底有沒有事?”

餘大夫訕然道:“回五小姐,不是探不出。是不敢輕易下決定。畢竟那是條小生命。”

錦玉命令道:“現在你再探下,如果你探不到姨娘腹中那孩子的脈,那麼就說明他已經死了。如果有隱隱約約,說明還有救。而現在你給我馬上給姨娘解毒。”

“回五小姐,其實小的顧慮就在這,如果幫姨娘解毒,那脈就根本探不到了。小的就想看看御醫是否更能準確探出樑姨娘腹中胎兒能挺多久,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她倆都活下來。而且這也是老爺現在最希望的。”

錦玉氣憤道:“還有什麼比大人命更重要?姨娘是食物中毒。父親,這時候了,你還想着要保倆命?如果保得倆命來,那姨娘命就沒了。這時候重要是解毒。時間耗那麼長,那腹中孩子不管是否活着,都必須先顧慮姨娘生命。”

再皺眉對餘大夫命令道:“你還愣着做甚?快解毒啊!”

然而突然瑪雅簾一動,就見錦老夫人板着臉被黎氏扶着進來道:“我不贊同,必須要先顧慮咱們鎮國公府的血脈。”

再走到錦玉身前,一雙眼眸怒瞪着她,尖銳聲質問道:“你想害死鎮國公府的血脈不成?”

錦玉頓時搞不清狀況,這祖母在搞什麼,囁嚅道:“祖母,你在說什麼?”

錦老夫人沉怒道:“餘大夫已經給你姨娘診脈,說是她腹中胎兒還有氣息,但是很弱。現在需要找個醫術精湛太醫給你姨娘診脈,看看是否有別的法子能保倆命。而你不懂醫術,爲何會武斷下決定,那腹中胎兒保不了?你可真是狠心,居然要害死你姨娘腹中孩子。”

錦玉眉皺道:“可是現在是管姨娘腹中胎兒時候嗎?如果姨娘性命不保,那胎兒也活不了。姨娘現在封住血液,如果解了穴位,姨娘會死,那胎兒更會死。不解穴位,血液凝滯太久姨娘也會死。現在主要是解毒。沒有什麼比解毒更重要。”

再眼眸瞪着餘大夫道:“還有餘大夫,作爲一個大夫,你居然還有那種大膽妄想猜測。在這種情況,你還貪圖保倆命。你在姨娘手腕探到她腹中胎兒微弱氣脈。說明那孩子還活着,所以你覺得是你醫術不精。如果太醫來,可能有別的法子保倆命。都糊塗了嗎?”

餘大夫身形一顫,低聲回道:“回五小姐,其實主要是樑姨娘腹中胎兒太堅強,再者和樑姨娘身體有關係。比如羊水裡還有氧氣,但是小的聽過有類似事情。最後好像醫術高明的人確實保了倆命,所以小的才說出這個法子。”

錦玉強硬口吻命令道:“那也只是傳說而已。現在你馬上解毒。

餘大夫趕緊恭敬回道:“好好。”

然而錦老夫人卻喊住道:“等等。”再對鎮國公提議道:“我要求用餘大夫那個大膽猜測,必須馬上去請太醫。”

鎮國公頓時無措不知要聽誰意見。

錦玉臉色冷凝道“可以,但是必須現在解毒。待那個太醫來。如果毒沒解,姨娘腹中胎兒也撐不了那麼久。現在必須解毒!”

鎮國公也點頭道:“沒錯,玉兒說的對,必須現在解毒。”

說罷,正要離開,去求皇上賜太醫。

餘大夫卻低聲道:“其實可以先解開樑姨娘一個穴位,讓血液流一點,然後可能那胎兒能撐久點。”

錦玉簡直要被氣死了,惡眼瞪道:“你是在跟開玩笑哪?從鎮國公到皇宮那麼遠距離,叫得太醫來,姨娘命都沒了。本來就是食物中毒,本來就會倆命不保。你現在卻跟我說可以解開個穴位。讓姨娘身體血液進行供胎兒氧氣。餘大夫你還是趕緊解毒吧!”

然而錦老夫人卻臉色陰沉道:“就按餘大夫那法子去做。必須要保住血脈,說不定能保倆命呢?而且她又不懂醫術,又怎麼知道就不能保倆命。”

鎮國公心裡此時特別亂,他努力的腦袋轉。卻是眼眸一滯,似乎想通了,贊同錦玉說法,趕緊對餘大夫催道:“還愣着做甚,解毒。”

錦老夫人嚴重提醒道:“懮兒,要保血脈啊!”

餘大夫也不再猶豫,開始給梁氏解毒起來。

鎮國公自責道“母親,餘大夫那個說法太冒險,玉兒說的對,我們不能太貪婪。現在柔兒生命太重要。凝滯血液,本來就是無奈之舉。這毒怕是也不好解。食物中毒,以入腸胃。慶幸是隻是一品紅,對方下毒還沒那麼狠,否則要是鶴頂紅,真的是沒法救人了。封穴位也沒多少用。我怎麼那般糊塗,居然會貪婪保倆命。”

錦玉冷冷看着錦老夫人道:“祖母,在您眼裡,什麼才最重要?”

別讓她知道她有多惡毒,在她眼裡,梁氏腹中胎兒壓根就不重要。

但是梁氏跟她腹中胎兒比,那胎兒似乎比梁氏重要。

但是她爲何非要堅持餘大夫那大膽想法,別讓她知道她來時就被人慫恿要她堅持那狗屁大膽想法。

她的眼眸銳利看向房內的人,發現有陪她過來的有鍾氏和趙氏還有黎氏。

誰慫恿了她,誰就是幕後下毒人。

那幕後下毒肯定過來就知道梁氏封了穴位,所以纔沒有死。

但是她肯定知道餘大夫那大膽說法,所以會在錦老夫人面前嘮叨,讓她要鎮國公按那大膽說法做。

錦玉是不懂醫術,但是常理她懂,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下這個決定,如果是梁氏,也會按餘大夫那說法大膽嘗試。

誰都想保倆命,可是這關係到人命問題,她不能去做任何嘗試。

肯定必須摒棄那大膽說法,保梁氏命最要緊。

這時餘大夫卻對鎮國公臉色凝重說道:“老爺,樑姨娘中毒實在太嚴重,小的已經給她服用了蛋清和糖水,現在有倆個問題困擾小的。”

鎮國公疑眉問道:“何問題?”

餘大夫尷尬看了看室內人便說道:“小的要給樑姨娘背部使銀針,好排出毒。第二個就是可能到時候要供氧氣給樑姨娘。由於這種毒中太嚴重,會導致人缺氧,呼吸困難。所以要很多氧氣,樑姨娘性命才能無憂。”

餘大夫說完後,鎮國公頓時就訕然起來。

錦玉聽得明白,意思就是說要把梁氏的衣服脫了,背部使銀針。

而且可能還要人工呼吸。

錦玉眼眸明亮,清麗聲道:“餘大夫,這倆個都沒有問題。”

她再眼眸瞟過室內人便道:“不過,只是需要祖母和各位姨娘先回避下。”

趙氏趕緊笑道:“這個沒有問題,我們這就出去。”

然後就去扶錦老夫人手道:“老夫人,我們先出去吧!”

錦老夫人冷哼瞪了錦玉一眼,就臭着臉色出去了。似乎特別不服她,憑什麼她一把年紀的人說話還沒她一個小丫頭有用。

待室內人都出去後,鎮國公忙問道:“那玉兒現在如何是好?爲父並不會使銀針,而且餘大夫又不方便。”

錦玉直接道:“父親不用擔憂,玉兒會使銀針,只要確認下餘大夫要定滯姨娘背上哪幾個穴位。然後如果放了毒血後,需要給姨娘嘴對嘴供氧,那麼最方便就是父親了。”

鎮國公頓時臉色一紅,卻是高興催道:“太好了,那還等什麼?趕緊吧!”

錦玉便臉色嚴謹對餘大夫詢問了梁氏背後的穴位。

待餘大夫出去後,室內此時只剩下鎮國公和錦玉。

鎮國公把梁氏身扶起,錦玉就對鎮國公淡淡道:“父親,你也出去吧!”

鎮國公驚訝道:“什麼?”卻是不解問道:“爲何?爲父也要出去?”

錦玉微嘆一聲道:“算了!”然後就把梁氏的衣裳和肚兜給脫了。

脫了後鎮國公就忙蓋住梁氏前身。

錦玉用火燒過銀針,就朝着梁氏後背倆根經絡準確使針,再定滯天宗穴位,其中最要安撫的就是肺俞和胃俞接着是膽俞。

使針完畢後,大概一刻鐘左右,錦玉就把銀針拔了。

然後就給梁氏穿上衣服,把餘大夫叫進來查看梁氏情況。

餘大夫用手帕放梁氏手腕,探脈後,微嘆一聲道:“樑姨娘腹中胎兒恐怕沒了,小的已經探不到任何氣息了。而現在需要嘴對嘴給她供養。”

鎮國公身形不由得一顫,眼眸一暗道:“終究還是未能保住。”

錦玉和餘大夫出了內室房,錦玉走到院子,武太守就上前低聲道:“貴女,有情況了。剛剛本我帶人在廚房檢查了遍,便沒有發現任何情況。但是我用銀針在那水裡一試,結果銀針黑了。”

錦玉愕然問道:“武太守的意思是有人在水裡下毒了?”

武太守肯定道:“沒錯,我帶人走到那口井,也用銀針試了下水,發現銀針也是黑的。”

錦玉趕緊走到院子裡左便牆角處,讓人打一桶水上來,武太守把銀針遞給她,她用銀針試毒後,就見那銀針果然變黑。

看來有人在井裡下毒,什麼人可以避過躲在院子屋檐上的隱衛眼眸,再避過院子裡丫鬟下毒?

武太守疑問道:“貴女,居然已經知道是一品紅毒,而且就是這院子的一品紅,又知道毒下在井裡,那麼現在必須要知道平時碰觸這口井人是誰?”

錦玉心下駭然,她和梁氏都是用這口井。從來不去膳廳用膳。自己私自開竈,每日自己用銀子買菜,不花鎮國公府一分一毫,完全和趙氏她們隔開用膳。

她今日是和攝政王在膳廳用膳,所以避過了也中毒之害。還好彩月教過夢夕封穴,不然梁氏恐怕早已遭殃。

現在有了線索,就是不知道嫌疑人是誰?怎麼走進靜閣院子下的這毒。

錦玉再走進丫鬟廂房,見胡嬤嬤叫人此時已熬好藥給夢夕知畫她們解毒。

她們大夫不是餘大夫,是府裡備用的另外一個大夫。

那大夫告訴錦玉,夢夕是身體情況很糟糕,其次是墨香。

夢夕性命可能留住了,但是恐怕醒來會是啞巴,而墨香可能身體沒以前那麼健康。

錦玉聽完後,心裡感覺如刀割,眼眸猩紅,暗咬脣坐在牀榻上,袖下手握緊別讓她知道下毒人是誰?否則她讓她千刀萬剮。

可是就在這時,她突然頭腦一沉,眼眸一閉,暈厥了過去!房內頓時響起驚喊道:“五小姐……”

幾日後,錦玉才醒來,就聽見旁邊有人在哭泣!她眼眸睜開,模糊視線越來清晰,就見彩月跪在地上低着頭哭泣。

錦玉聲音暗啞道:“彩月……”然後就嚴重咳嗽起來。

彩月身形一僵,見錦玉醒來,頓時眼淚一擦,欣喜若狂道:“小姐,你終於醒了。”

再是上前扶住錦玉身,關心問道:“小姐,你現在感覺如何?”

錦玉乾澀開口道:“水……”

彩月忙道:“好的,小姐請稍等,奴婢馬上去做。”

待彩月倒杯茶水過來,錦玉就立馬接過喝了起來,待她喝完,彩月又是緊張道:“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錦玉看了看窗外,有些虛弱問道:“我睡了多久?”

彩月自責道:“小姐,你昏睡了五日。都是奴婢不好。沒能守在小姐身邊,好好照顧小姐。居然都不知道小姐身體受傷那麼重。”

錦玉疑眉問道:“我的身體怎麼呢?”

彩月又是哭泣起來回道:“小姐,受了內傷,然後餘大夫說這只是其次,你的身體虧損厲害,是什麼原因導致他也查不出。反正說小姐身體情況不好。”

錦玉頓時疑惑起來,她的身體一直被打傷又被救好,也沒出現特別情況,就那次大廳受了錦繡後背一掌,就出現問題。聽彩月說餘大夫說還有別的原因,恐怕是那花毒和軟筋散,當時她中了後,有人給她聞了什麼東西讓她振奮起來。她以爲那是解藥,結果現在看來,那不是解藥,那只是暫時性的鎮壓身體的軟筋散和花毒,結果等她避過事後,身體就不良起來。

錦玉神色一滯,便緊張抓住彩月手問道“彩月,姨娘和夢夕她們如何?”

彩月低聲回道:“小姐,姨娘沒事,但是她腹中胎兒沒了,而夢夕,她也沒事,可是她好像不能說話了,至於墨香,她……”

錦玉眼眸一縮,忙問道:“她怎麼呢?”

“她也沒事,就是好像老是頭疼,經常無力,恐怕要養身一個月,才能下牀。至於知畫,倒是什麼事也沒有,就是身體腸胃受到刺激。她們現在只能每日喝粥。”

錦玉聽完後眼眸一閉,再睜開眼時便臉色冷凝問道:“武太守呢?有沒有查出嫌疑人是誰?”

彩月搖頭道:“沒有。武太守說有作案物,也知道毒下在井裡,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下的。這個案子恐怕查不出來了。”

錦玉眼眸猩紅,情緒有些激動道:“不可能,絕對有漏洞。”

彩月趕緊安撫道:“小姐彆氣,小心身體。奴婢覺得是那些人沒用而已!奴婢也覺得肯定有漏洞,小姐你要相信,這事絕對要那背後人付出代價。”

錦玉搖頭道:“不是武太守沒用,是真的查不出下毒人。我的隱衛也說沒見到任何人進來過靜閣院子!這事特別詭異。”

彩月提醒道:“那是不是有比小姐隱衛還武術高,趁他們打盹時,偷偷溜進姨娘院子折斷一品紅下到井裡!”

錦玉眼眸微閃,點頭道:“不是沒這可能。隱衛是輪流換崗的。也許可能對方輕功高深,但居然是要下毒,爲他會折斷花,不自帶?”

卻是傷神道“算了,先別管了。扶我起身,更衣。現在夢夕中毒,連個梳妝的丫鬟都沒有了。”

彩月神色一僵,卻小聲道:“小姐要不奴婢給你梳妝吧!”

錦玉挑眉問道:“你會嗎?”

彩月聲音很低迴道:“可能沒有夢夕那麼手巧,但是奴婢還是會的。”

錦玉淡淡道:“那就試試吧!”

彩月眼眸睜大道:“小姐,你居然敢嘗試?”

錦玉回憶道:“我記得你很小就跟在我身邊,那時候我的梳妝打扮都是你負責。雖然不是特別好,但也可以。只是你在這方面沒有用心琢磨。就只會倆種梳妝,所以就讓人覺得你不會梳妝打扮,其實你還是可以的。”

彩月如遇知己般欣慰看着錦玉道:“小姐,你真是太懂奴婢了,奴婢確實是如此。”

接着錦玉就被彩月扶到梳妝前,坐在梨木花椅子上,閉着眼眸,任彩月鼓搗她妝。

此時她心裡在想關於井裡下毒之事,可讓她煩躁是怎麼也找不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痕跡。

難道真的就讓那幕後下毒人逍遙法外?那梁氏腹中胎兒之死誰負責,夢夕被毒啞,墨香被毒害在榻一個月不能下榻由誰負責。

是誰如此厲害,下毒那麼神不知鬼不覺。

其實錦玉有想過幕後下毒人是誰,從她那勢力祖母推斷,她當時莫名堅持要請太醫,可能是經人慫恿。難道要她去問那勢力祖母,當時她這想法是誰慫恿的?

那老太婆壓根就不想待見她,她也更不想看見她那棺材臉。

突然錦玉耳朵一動,睜開眼問道“彩月,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彩月正專心給錦玉梳妝,被錦玉一提醒,便手裡動作一停,然後向四周打量了下去,發現並無異動,便搖頭道:“小姐沒有啊!奴婢並沒聽到什麼怪聲。”

錦玉鼻子一動,就看向梳妝櫃子上花瓶裡的薔薇花。

納悶道:“我怎麼聞到了玫瑰花香。”

“沒錯,小姑娘,的確是玫瑰。”一道僵硬而尖細聲音響起。

讓錦玉和彩月身形一僵,神色一愣是窗戶上突然飛來一隻美麗鳥,那鳥有身漂亮的羽毛,就像孔雀那樣的羽毛。

只是比孔雀小,有着老鷹般眼眸,只是那雙眼眸是紅色的,長得像鳥,但比普通鳥大又好看。

此時窗外陽光明媚,它飛到窗臺那刻,簡直亮瞎了錦玉和彩月的眼睛。

它是那麼美,美得和諧美好,像童話,嘴刁着花籃,花籃放滿了滴水玫瑰。

那鳥停在窗戶上後,就頭擡得高高的,挺着胸,如尊王的駕到,俯視着錦玉和彩月。

明媚陽光打在它身上,似乎世界都黯了色。

彩月嘴巴張得可以塞進個雞蛋了。

忙走過去要湊近將它打量。

“喂,大膽刁民,離本尊遠點。”

那美麗的鳥頓時眼眸瞪向彩月,而它居然伸出它的一個翅膀就那麼指着彩月。

彩月身頓時一滯,感到不可思議看了那美麗鳥後,趕緊走到錦玉身旁顯得有些興奮道:“小姐,快看那鳥居然還會說人話,而且它用它那鳥翅膀當手指命令奴婢,好厲害。”

錦玉眼眸精亮說道:“它是鳥中第二鳳凰,鸚鵡。看樣子經過專門訓練,極通人性,要比普通的鸚鵡智商要高。看它翅膀和眼眸,似乎是隻老鸚鵡。”

那鸚鵡抓狂道:“喂!小姑娘,說話客氣點,本尊明明是百鳥之王。本尊什麼被訓練過?本尊是天生靈智,就能讀懂你們人類的思想。還有本尊活了五百年了。”

錦玉撇嘴後,笑問道:“敢問尊下有何貴幹?”

那鸚鵡高昂着頭說道:“本尊奉主人的命令,來給你這小姑娘送籃花來。還有花籃裡藥,是本尊主人特意給你吃的。”

錦玉對着彩月使個眼色,彩月知意,就趕緊走到窗戶邊,拿了那籃子,見籃子上有張紙條。

彩月取了後,持給了錦玉,錦玉接過後,就見一張金色紙上是行雲流水,龍飛鳳舞的字句。

佇依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悲,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幾,無言誰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錦玉看完後,眉眼全是笑意。

而旁邊看完卻是抽氣道:“咦!這是情詩?怎麼那麼酸?簡直比那酸菜罈子還酸。”

卻是身子一抖,似乎雞皮疙瘩掉一地。

彩月見錦玉看了信後,就嬌羞甜蜜笑得不像話起來,她疑問道:“小姐,是誰寫那麼酸的情詩給你?”

錦玉似乎心情極好,側頭道“你猜”

彩越神色一愣,見她的臉竟比外面陽光還明媚,感覺全世界的幸福光芒都凝聚在她身上,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眸。

彩月握拳咳了咳道:“小姐矜持。”

再眼眸含提醒意思看了看窗臺上的鸚鵡。

那隻鸚鵡神色萎靡,感到深深不解問道:“爲何主人會把這麼低級安排本尊?”

錦玉看完信紙,就從花籃裡翻了翻,就翻了一個繡木槿花的盒子。

她趕緊拿出來,打開,就見一顆金色的果子。她聞了聞,發現有味藥香,是藥果。

錦玉挑眉問道:“喂!尊下,你們主人還有沒有帶話給我?”

那鸚鵡尖細聲回道:“本尊主人說你這小姑娘,太笨了,受了那麼重傷,還不知道。還居然亂吃東西,都是不方便,否則他要打你屁屁。”

彩月聽得臉色一紅,錦玉臉色一黑問道:“還有呢?”

那鸚鵡繼續酷酷回道:“主人還說你那麼笨,他早晚把你吃得連骨頭不剩。”

錦玉:“……”原來這鸚鵡是那尊神的,她和他現在不能見面,他叫鸚鵡來傳信難道不怕被人知道?

彩月:“……”那死鳥嘴裡的主人就是攝政王吧!寫那麼信酸的情詩,還說那麼露骨話,感覺無人能敵了。這攝政王實在太浪漫了,送花送情詩送藥,貼心浪漫,啊!她家小姐實在太幸福了。

那鸚鵡似乎不耐煩,想要急走道:“喂!小姑娘,你有沒有東西回送給我主人,沒有,本尊就回去覆命了。”

錦玉極客氣說“有,請尊下稍等。”

彩月瞪着那鸚鵡道:“小姐,和只死鳥那麼客氣做甚?”

那鸚鵡聽彩月叫它死鳥,當下就憤怒起來,往彩月身飛去,似乎要教訓她。

彩月眼眸一縮,趕緊逃躲起來,於是房內就傳來倆道聲音。

“給本尊站住,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臭丫頭,居然叫本尊死鳥,可不是在罵我尊貴無比主人!本尊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你本來就是隻死鳥,裝什麼高大上?你們主人本來就喜歡我家小姐,你見到你家主人喜歡的人應該尊敬,居然叫她小姑娘,我看你才需要教訓。”

這期間,錦玉卻是看向古銅鏡裡的自己。

此時她開始打量彩月給她的梳妝打扮。

彩月給她梳了個墜馬髻,馬髻上一朵白蓮花,然後她的眉是一字眉,她的脣是那種洋紅色,再是她的眼眸,是粉色的眼隱。

她的臉卻未施粉,潔白無瑕。

這妝容,真是我見猶憐,如果以前的妝容是生動而美麗,那麼彩月的妝把她打扮有女人味。

清麗裡有些媚,豔裡有些不俗。

簡直是史上最有心計的妝容,特別是那墜馬髻,讓她成爲雁國第一淑女。

誰說彩月不會梳妝?妝容裡都全是心計,佩服。

那鸚鵡一直追着彩月轉,彩月躲得上氣不接下氣,見到什麼就去打那鸚鵡。

突然那鸚鵡身子一滯,讓彩月眼眸一亮是錦玉把它給抓住了。

錦玉身上迸發着危險氣息,然而臉色笑得美好親和道:“親愛的尊下,鬧夠了沒?鬧夠了,該辦正事了。我現在要回封信給你家主人。你說我是不是要把你在我這裡鬧事,欺負我丫鬟之事告訴你主人。”

那鸚鵡眼眸一縮,似乎害怕了起來。

彩月氣鼓鼓道:“小姐,還留它回去做甚?直接烤了它吃了?”

那鸚鵡憤怒道:“你說什麼?你居然要烤了本尊?”

錦玉直接把那鸚鵡扔到桌上,然後對彩月吩咐道:“筆墨紙。”

彩月恭敬道:“好的,小姐。”

然後彩月就速度把筆墨紙放在桌上。

只見那鸚鵡高傲昂着頭,翅膀環胸,傲然着臉色,腳爪卻不斷踩桌子。

見到彩月仍然怒火難消,威脅道:“臭丫頭,本尊回去就畫個圈圈詛咒你,本尊的詛咒超級經驗,你糟糕了。”

錦玉那淡淡的字句有力上紙,一字一行寫道: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簡單的詩句到紙後,便放進信封內,持給那鸚鵡。

那鸚鵡趕緊就咬住信封,就飛到窗戶,狠狠瞪了彩月一眼,振翅飛離開。

錦玉趕緊走到窗戶邊,看着它非離開,發現它飛的太快,身影很快消失了。

完全沒有飛離開的影子,這下她就明白上官璟睿爲何讓它送信了。

這隻鸚鵡飛行是信鴿的幾倍,而且它有腦子,懂得怎麼避過別人的眼線。

錦玉突然神色一滯,腦中靈光一閃,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眼眸一眯,如果她沒猜錯,她知道井是怎麼下毒了。

這時錦玉突然奇怪看着彩月,彩月頓時被錦玉看得不安問道:“小姐,你爲何這般看奴婢?”

錦玉好奇問道:“彩月,我還沒換好衣裙,你打算給我穿什麼衣裙?”

彩月神秘笑道:“肯定不是你最喜歡的裙子。”

錦玉淡笑問:“那是什麼?”

“那粉色織錦衫和淺月裙子很配小姐今日這妝容。”彩月得意說道。

錦玉笑如狐狸道:“你過來。”

彩月頓時警惕後退一步道:“小姐,你要做甚?”

第三十七章 送她回家見老母第七十三章坑爹的願望第十五章醉酒的攝政王第五十九章 她是謀殺第八十四章不能沒有你第五十四章感情危機第五十八章他想要活下去第四十五章 要她去漠北第八十章太傅夫人的冤枉求訂閱第二十九章 挑事的攝政王第四十七章需做壓寨夫人第七十八章 太子上官龍焰第十二章 好戲開始第四十一章 男女矛盾第八十四章 上官龍焰的怒火第七十章龍玉盤?第六十章厲害了金蠶蠱第六十四章我只想快點找到你第九十六章是斷袖?第一百二十章跟她鬥?第三十五章 公子調查我第十四章 小姐好腹黑第七十章龍龍不讓她離開第一百零二章 他就是國師第十四章 煞風景的嚴威第八十一章 把罪全推給翠竹求訂閱第一零五章 安筱然。第七十八章 太子上官龍焰第二七章 攝政王的馬車二推求收第三章 你太吵了第三十八章他的瘋狂吻第六十七章 讓我給他引血吧第一章 悲慘穿越第八十七章習慣有她第一百零九章他是夢裡人第八章 以計還計第七十五章熱氣球第六十四章 換了第一美人第一名第六十章 等下會有豬被殺第十四章 小姐好腹黑第一百零六章奪她初吻第二十章取消王氏管府資格第七十章 順利出府第三十章 梁氏她們全中毒第二十二章 錦繡的硬傷第三十一章 鸚鵡送情詩第七十九章抓住男人的胃第十一章 她就是嫌疑人第四十三章 得罪她的必除第五十九章他是陳國人第六十一章 唐突跌廂房的男子第一百零二章收拾他們第八十三章 把她送到金熙宮求訂閱第九十九章 攝政王心裡的柔弱第二十章取消王氏管府資格第三十四章 鍾氏徹底瘋了第六十九章 她要從大門出去第八十七章 腹黑的攝政王第四十三章 前往西湖二更第七十八章 牛逼攝政王第四十七章需做壓寨夫人第二七章 攝政王的馬車二推求收第六章 不許讓我嫁別人第八十三章折磨錦瑜第二七章 攝政王的馬車二推求收第六十七章 讓我給他引血吧第三十一章 鸚鵡送情詩第九十四章 欠攝政王太多第九十四章 欠攝政王太多第八十四章 上官龍焰的怒火第七十四章鯊魚第十一章 她就是嫌疑人第二十六章 玉染公子第一百零四章 攝政王的威嚴第十八章 激動的錦繡第五十五章詭異的山路第六十三章 高深莫測的攝政王第一百二十六章百戰百贏第一百零九章他是夢裡人第九十三章蠱蟲解了她體內毒第七十章龍玉盤?第四十六章 夜刺第七十八章 太子上官龍焰第二十章 再敲她一筆第九十一章 攝政王霸氣救了她第四十一章 想要和她化解恩怨沒門第六章 暖閣第七十二章 他就是上官璟鴻第八十四章 上官龍焰的怒火第八十五章 偵破上官龍決計謀第六章 不許讓我嫁別人第一百一十九章靈國被控制第六十三章 高深莫測的攝政王第四十六章 參賽在棵大樹下第一百二十七章第一百二十四章久違的溫柔第五十五章詭異的山路第十五章醉酒的攝政王第九十八章 回清華宮第四十八章假成親
第三十七章 送她回家見老母第七十三章坑爹的願望第十五章醉酒的攝政王第五十九章 她是謀殺第八十四章不能沒有你第五十四章感情危機第五十八章他想要活下去第四十五章 要她去漠北第八十章太傅夫人的冤枉求訂閱第二十九章 挑事的攝政王第四十七章需做壓寨夫人第七十八章 太子上官龍焰第十二章 好戲開始第四十一章 男女矛盾第八十四章 上官龍焰的怒火第七十章龍玉盤?第六十章厲害了金蠶蠱第六十四章我只想快點找到你第九十六章是斷袖?第一百二十章跟她鬥?第三十五章 公子調查我第十四章 小姐好腹黑第七十章龍龍不讓她離開第一百零二章 他就是國師第十四章 煞風景的嚴威第八十一章 把罪全推給翠竹求訂閱第一零五章 安筱然。第七十八章 太子上官龍焰第二七章 攝政王的馬車二推求收第三章 你太吵了第三十八章他的瘋狂吻第六十七章 讓我給他引血吧第一章 悲慘穿越第八十七章習慣有她第一百零九章他是夢裡人第八章 以計還計第七十五章熱氣球第六十四章 換了第一美人第一名第六十章 等下會有豬被殺第十四章 小姐好腹黑第一百零六章奪她初吻第二十章取消王氏管府資格第七十章 順利出府第三十章 梁氏她們全中毒第二十二章 錦繡的硬傷第三十一章 鸚鵡送情詩第七十九章抓住男人的胃第十一章 她就是嫌疑人第四十三章 得罪她的必除第五十九章他是陳國人第六十一章 唐突跌廂房的男子第一百零二章收拾他們第八十三章 把她送到金熙宮求訂閱第九十九章 攝政王心裡的柔弱第二十章取消王氏管府資格第三十四章 鍾氏徹底瘋了第六十九章 她要從大門出去第八十七章 腹黑的攝政王第四十三章 前往西湖二更第七十八章 牛逼攝政王第四十七章需做壓寨夫人第二七章 攝政王的馬車二推求收第六章 不許讓我嫁別人第八十三章折磨錦瑜第二七章 攝政王的馬車二推求收第六十七章 讓我給他引血吧第三十一章 鸚鵡送情詩第九十四章 欠攝政王太多第九十四章 欠攝政王太多第八十四章 上官龍焰的怒火第七十四章鯊魚第十一章 她就是嫌疑人第二十六章 玉染公子第一百零四章 攝政王的威嚴第十八章 激動的錦繡第五十五章詭異的山路第六十三章 高深莫測的攝政王第一百二十六章百戰百贏第一百零九章他是夢裡人第九十三章蠱蟲解了她體內毒第七十章龍玉盤?第四十六章 夜刺第七十八章 太子上官龍焰第二十章 再敲她一筆第九十一章 攝政王霸氣救了她第四十一章 想要和她化解恩怨沒門第六章 暖閣第七十二章 他就是上官璟鴻第八十四章 上官龍焰的怒火第八十五章 偵破上官龍決計謀第六章 不許讓我嫁別人第一百一十九章靈國被控制第六十三章 高深莫測的攝政王第四十六章 參賽在棵大樹下第一百二十七章第一百二十四章久違的溫柔第五十五章詭異的山路第十五章醉酒的攝政王第九十八章 回清華宮第四十八章假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