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飛的這一通怒罵,不僅將自己面錢所有的德國右翼青年和那個叫歐內斯特的傢伙給罵的目瞪口呆,連西格蒙德.米婭也傻了眼。
德國不是沒有華人,可在德國人的眼中,這些華人都是如同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活在白人的世界裡,不敢稍有違逆白人的意思,往往白人一個故作兇惡的眼神都能夠將他們給嚇的屁滾尿流。可是這些膽小如鼠的華人在面對他們的同胞的時候,卻忽然又轉身一變,如同兇惡的惡狼一般兇殘無比,德國那些城市裡的華人幫派,據說每天都有引起鬥毆而死去的人……可是眼前的這個中國人,爲什麼不但同自己瞭解到的中國人不一樣,而且還同自己身邊的那些中國人也不一樣?
林鴻飛並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着什麼,否則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個大耳瓜子抽過去:麻痹!這些當初被當做豬仔賣到你們國家的華人,現在還能叫中國人麼?除了還有一身黃皮膚之外,他們哪一點像是中國人?
被林鴻飛給這麼氣勢洶洶的罵了一通,剛纔才鼓起勇氣來歐內斯特也傻眼了。
說實話,同聯邦德國相比,其實民主德國也好不到哪裡去,聯邦德國算是美國人的“半殖民地”,可民主德國,又何嘗不是蘇聯政府的“半殖民地”?同中國這個雖然不是很強大、但蘇聯和美國都拿他們不能怎麼樣的國家相比,就國家獨立性這一點上來說,他們同那個國家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被林鴻飛揪着他們心中最自豪的地方一通大罵,偏偏罵的他們還毫無反駁之力,更無奈的是他們還打不過林鴻飛。無奈之下,只得灰溜溜的離去。
這些右翼青年走了。林鴻飛也頗爲索然無趣,向西格蒙德.米婭招呼了一聲,轉身要走,只是讓林鴻飛沒想到的是,這些右翼青年剛走,咖啡館那個胖乎乎的老闆立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張開一雙肥碩的胳膊攔在林鴻飛的面前,臉上的表情甚是囂張,“站住,你不能走!”
“怎麼?你還打算找我要賠償?”林鴻飛停下腳步。望着這個胖乎乎的、剛纔這幫子右翼青年打架的時候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的咖啡館老闆冷笑一聲。雪亮的門牙向這胖老闆一呲,就像是一頭野獸在打量自己的獵物,“這麼多小流氓在你這裡打架你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老子幫你減輕了這麼多的損失,你竟然還敢過來向我要賠償?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打你?”
這胖老闆是真的有這個打算的。按照他以往同當地的華人打交道得出來的經驗
可是看到林鴻飛根本沒有怕自己的意思,大有一眼不可就開打的架勢,胖老闆本來紅呼呼的臉頓時都給嚇白了,一雙如同豬蹄一般肥碩的肉掌不停的慌亂搖晃,“不不不,這位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可能會來找您要賠償呢……我……”
一邊說。胖老闆的眼珠子一邊滴溜溜的亂轉,尋找着從這個看起來絕對不善的年輕人手中的脫身之策,看到林鴻飛手邊的那個基本上沒用到的椅子,胖老闆的眼睛一亮,“對了,我就是來找這把椅子的。”
好吧。這個理由很勉強,事實是怎麼一回事大家心裡都知道,可雖然如此,林鴻飛也懶得跟這胖老闆計較了,跟這麼一號人物計較,有意思嗎?
至於歐內斯特這個林鴻飛心中原本還有些招攬之意的人,更是早被林鴻飛給丟到了九霄雲外去:就這麼一號人品的東西,就算是到了自己手下工作,將來也肯定會成爲一個白眼狼!
…………
從咖啡館裡出來,西格蒙德.米婭彷彿不認識林鴻飛一般,一直在打量着林鴻飛。
“怎麼?是不是覺得剛纔的我和你認識的不一樣?”林鴻飛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臉,被一個女人這麼望着,林鴻飛心裡多少還有些不習慣,哪怕這個女人是一個外國女人。
“是有些不一樣,和我瞭解的中國人不一樣,”西格蒙德.米婭點點頭,並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你們國家的人,都是和你差不多嗎?”
這個問題有點將林鴻飛給問住了,林鴻飛自然知道,自己是個典型的另類,若說改革開放的前幾年還好,可這幾年,在意識到了改革開放給自己帶來的巨大改變之後,政府官員對來共和國的這些外國人,簡直恨不得當做自己的親爹給供起來,寧可委屈了自己也千萬不能委屈了外國親爹,自己這樣的另類,不能說沒有,但絕對少得很。
“這個……”林鴻飛猶豫了一下,對西格蒙德.米婭說道,“我好他們有些不一樣,你也知道,我們的國家現在纔剛剛開始發展,對外部資金非常迫切,所以……”
“我知道了,”林鴻飛剛說到這兒,西格蒙德.米婭便一臉的瞭然,望向林鴻飛的目光中帶着欽佩,點頭到,“我們的國家也經歷過這樣一個階段,我的爺爺曾經對我講述過那段艱苦的歷史,無論如何,你們都是偉大的先行者。”
哥們我偉大嗎?林鴻飛摸摸下巴,卻委實沒辦法將自己同偉大聯繫起來。
從回來的一開始,林鴻飛就沒有給自己定下什麼“要讓中華民族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之類能累死**十頭非洲成年雄性野牛的雄心壯志,林鴻飛想的很簡單,不讓自己重蹈覆轍,不讓自己的家庭重蹈覆轍,讓自己家的生活儘可能的爬的更高一些,不受太多人的掣肘,這就足夠了。
西格蒙德.米婭對林鴻飛的讚揚,讓林鴻飛這臉皮比城牆的拐角都要厚得多的傢伙竟然也感到了一絲慚愧,這廝摸着下巴不由得開始琢磨:哥們是不是也要做點先行者應該乾的事呢?
不過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林鴻飛給甩到了地中海去……在n多n多的時候,先行者都是可以和先烈畫上等號的,先烈這種需要先將腦袋砍下來掛在腰間再去玩的活兒,還是讓那些更牛的人去玩兒吧。
林鴻飛反應很快,立刻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不,我不是什麼先行者,”林鴻飛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我其實就是想要我的生活好一點,真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林鴻飛發誓自己望着西格蒙德.米婭的目光是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真誠,連自己向東方小玲表白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真誠過,可就這麼望了林鴻飛的眼睛片刻,西格蒙德.米婭忽然就笑了,臉上的笑容竟然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喃喃的道,“不,你就是個先行者。”
我真不是什麼先行者,林鴻飛有種想要痛哭流涕的衝動:看看咱們國家的那些革命先行者吧,多了不說,全國至少有上千萬吧,可最終修成正果的最後纔有幾個人?先行者這個活兒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幹得了的。
林鴻飛還想要解釋些什麼,可下一刻,她的嘴就被西格蒙德.米婭忽然吻上來的嘴脣給堵住了,剩下的只剩下林鴻飛愕然的眼神和僵直的胳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沒人能夠告訴林鴻飛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過下一刻,已經被憋了大半年的林鴻飛就沉浸在了這種甜蜜的刺激當中,一股洪流猛然從腦海的深處迸發出來,“轟隆”一聲,林鴻飛再也忍不住了,身體的本能支配着他的動作:原本僵硬的胳膊靈活的將西格蒙德.米婭的雙臂環住,舌頭靈活的撬開了西格蒙德.米婭還顯得笨拙無比的牙關,立刻如同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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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是在公路上,兩人自然不能做的太過火,片刻的激吻之後,林鴻飛率先反應過來,苦笑着望着西格蒙德.米婭,雖然上一世從未結婚,可林鴻飛也算是千人斬級別的猛將,一生閱女無數,哪怕那些女人都是衝着自己的錢來的,可閱女無數的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西格蒙德.米婭對自己的感覺,“米婭,對不起,我……”
“你是要說你已經有了女朋友了嗎?”西格蒙德.米婭望着林鴻飛的眼睛,眨也不眨。可林鴻飛的細心,還是讓他發現了這丫頭心底裡的一絲緊張。
“是的,”儘管心中十分不捨,可林鴻飛還是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在中國,我有個女朋友,我十分愛她……而且以我的家庭在我們國家的地位,即便是我沒有女朋友,也不可能娶你,所以……”
林鴻飛說的很直白,西格蒙德.米婭的臉色瞬間一黯。
出色如西格蒙德.米婭這樣的女孩,內心自然是十分驕傲的,西格蒙德.米婭今年21歲,在這21年以來,驕傲的西格蒙德.米婭沒有處過一個男朋友,就因爲她的驕傲讓她看不上那些自認爲自己風流倜儻、實際上淺薄無比的小子,可上帝似乎和自己開了個玩笑,當好不容易有一個符合自己要求的男孩出現之後,這個出色的男孩竟然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