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那”那傢伙難道是絕地武士嗎?”蘇擇表情都有些呆滯了。
在戰場西側的蠻夷聯軍們,現在正陷入了一場空前的危機中。
這場危機的起因僅僅是一個人,一把劍。
一個披頭散髮、免冠徒跣的漢族男子,一把,光劍。
呃,測苛,是光劍。至少外表看起來,就是《星球大戰》裡面“絕地武士”們使用的那種光劍。
只見這把藍色的光劍在蠻夷聯軍陣營中往來閃現,收割着蠻夷戰士們的生命。劍芒每一次閃耀,就會有一條生命終結,而犧牲者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
如果除去周圍其他蠻夷的慘叫和近乎,這場殺戮完全是靜悄悄的,只有沉悶的屍體倒地聲。
這人的表情極爲平淡,看起來就像是在散步,而不是在戰場上殺戮對手。也沒錯,他確實就像是散步。只見他在敵陣中往復走動,神態平靜得就如閒庭信步般的輕鬆。
不過他的步伐似慢實塊,看起來只是平平常常的一步,但距離和落點卻難以琢磨。往往看他向前邁了一步,下一瞬間,卻出現在左邊力米的地方了。而且他的光劍也像他的身法一樣不可預測,反正他每一次移動,都會伴隨着劍芒的閃動,然後地上又會多出一具或幾具屍體。
這是“縮地成寸”還是“瞬間移動”?這,這,簡直就是“十步殺一人”不,應該是“一步殺一人”纔對!天啊,世間竟有這等劍術,實在太可怕了!
蘇擇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攏。
在沒有到這個世界之前。蘇擇對於自己的武藝還是很有自信的,尤其在達到煉氣期之後,他更是信心爆棚,覺得自己起碼能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
但在前些時候的級別考覈中,卻着實給了他當頭棒喝,僅僅是在殘光城這個中等縣裡面,他也只能勉強排進前六,在整個郡裡面,他連前三十都進不了。這還僅僅是這次報名的隊員之間的比試,要是加上那些沒來報名的,還不知有多少呢。
不過,那些人雖然勝過蘇擇,但卻不能帶來震撼的感覺。因爲他們的攻擊都是有跡可查,蘇擇只是輸在力量和速度上面,隨着修爲的上升,要達到或超過那個水平,也不是什麼遙不可及的事情。
但眼下這個人的劍術,已經超越了蘇擇的想象力。像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的攻擊軌跡,像驚雷閃電般無可迴避的攻擊速度。這根本不像是存在人間的劍術啊!
蘇擇在武藝這方面,第一次有了望洋興嘆的感覺。他知道,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人品爆發事件,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練成這種級別的劍術。
這時,那個人似乎發現上空的陰煞,他擡起頭看了看陰煞的位置。蘇擇只感到,那雙眼睛突然綻放出驚人的神采,好像透過陰煞一直看到了他的靈魂深處。蘇擇就像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時竟然四肢發麻,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不過,似乎這個人也看出蘇擇沒有惡意,很快收回了視線。直到這時,蘇擇纔算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呼呼呼這個人太可怕了!僅僅是被他看了一眼,就被錄奪了行動能力”蘇擇喘着粗氣,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想道。
,
食人魔、熊地精、大地精都是比較彪悍的生物。而且它們這幾個種族,尤其又是以勇猛和不怕死著稱,可謂是天生的戰鬥種族,最好的士兵。
但是現在,這些傢伙卻有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先前和使節團的戰鬥,雖然傷亡慘重,但只是讓它們感到有點兒沮喪。即使是蘇擇的狙擊和騷擾,雖然帶來了很大的驚慌。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因爲它們覺得蘇擇用的這種放風箏戰術,實在是太下流了!太猥瑣了!
但眼前這個人就完全不一樣了,他讓蠻夷們感到了一種絕望的戰慄,一種來自心底的無力感。
並不是沒有勇敢的戰士,可是每當它們衝上去的時候,就看到一道森冷的劍芒閃過,然後這個勇士就像破口袋一樣僕到塵埃。
就連多人圍攻也是一樣,前面有七八個食人魔和熊地精衝了上去,把這個敵人死死圍住。可是,只見那人身形一扭,幾道絢爛的劍芒亮起,然後他就突然出現在包圍圈之外。而那幾個包圍他的戰士,就這麼一聲不吭的仆倒在地,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圈。
也有聰明的蠻夷想到用法術對付他。是啊,兵器對付不了,法術總可以吧?
有兩個。熊地精術士和一個食人魔巫師,同時對他發“二卞攻是結果卻讓他們失球、閃電!七法術,根本無法鎖定他。他只是身體一扭,就出現了另一個地方,而那些失去目標的法術,卻炸死了一堆自己人。而他那把光劍似乎能破除法術。有些大範圍的控場類法術,雖然看起來擊中了他,但是隻要那把劍隨手一揮,那些法術就全部被摧毀了。
是的,是摧毀,而不法術失效。
妹網術,斬破!油膩術,斬碎!藤蔓術,斬斷!甚至連奧術飛彈、火殊術和閃電術這些攻擊法術,都被那把光劍一斬而沒!
最後,那幾個施法者面前的虛空中,突然亮起一道殉爛的劍芒,一閃而逝。然後這三個施法者就像草把子一樣緩緩倒地,下去陪它們的同伴去了。
他的刮不但運動路線詭異莫測,速度更是快如閃電,他的敵人往往還沒看清妾來的劍鋒,就已經被殺死了。
在他的面前,蠻夷們完全絕望了。前面的犧牲者就像飛蛾撲火一樣衝上去,卻連這個“火堆”的衣角都沒摸到。他已經殺了上百人 身上卻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面對這種如山如海的對手,蠻夷們哪裡還是還有戰鬥的勇氣。隨着最後一個敢應戰的食人魔隊長倒斃,它們的士氣終於徹底崩潰了”
“哇卡巴大!卡巴大!”蠻夷們發出驚慌的尖叫,瘋狂的逃離現場。它們完全是一副丟盔棄甲的架勢,個個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頓時,西側的蠻夷聯軍轉眼間就消失一空,除了地上的屍體。其餘幾個方向的敵軍,竟然不敢動彈。
一人一劍之威,集至於此!
這纔是真正的一騎當千啊!!
”
這位劍客的威風,讓使節團營地內的兩國軍隊,也看傻眼了。
“這”這”是毒攻,墨門的苦行者!至少是十六級以上的苦行者!”盜泉先生的臉皮抽搐着,使勁捏着下巴,喃喃自語道。
“這麼厲害,怕是傳奇高手吧?”他身邊的一個軍官目光呆滯的說道。
“不是傳奇!如果是傳奇苦行者,這羣蠻夷早都死光了!”江校尉搖搖頭,聲音乾澀的說道:“不過,即使不是傳奇,也相去不遠了。”
“營司大人,這位先生過來了!”直到那人收起光劍,都走到城下了,上面的官兵才反應過來。
只見這個人身體一晃,就已經出現在車城上了。
他對面前的官兵們略略躬身爲禮,然後神態安詳的問道:“我叫柳葉飛,墨殿行者。請問誰是江校尉?”
“我就是江清月,大漢陸軍揚武校尉!”江校尉上前一步,右手放在左肩,躬身行了個軍禮。朗聲說道:“剛纔多謝柳先生相助!”
“舉手之勞而已,江校尉不必客氣。我是來送信的,不過現在看來已經用不着了”柳葉飛看了看戰場。微微一笑說道:“半個,時辰前,我在北方遇到了羽林軍的董校尉。她讓我給你們送個口信,說是蠻夷們對他們用了調虎離山計,它們的主力部隊可能會對你們發起進”
江清月又行了個禮,感激的說道:“雖然消息晚了點兒,但還是感謝柳先生的義舉”接着,她又問道:“請問,董校尉他們現在何處?是否有損失?”
“應該正在從北方趕來的途中”至於損失情況,我到不是很清楚。我看到他們身上都有戰鬥的痕跡,人數大約有助騎,還有出輛機關車。”
“呼還好!”江清月聽到柳葉飛說出人數後,鬆了口氣。
江清月連忙問道:“請陣柳先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柳葉飛也聽懂了她的意思。於是笑道:“當然是幫助你們抵禦蠻夷。後面的任務,就請江校尉安排嘛。”
“如此就偏勞先生了!現在敵軍已經退下,就請先生先去主營休息”江清月尖喜,連忙把柳葉飛迎進主營去了。
有了柳葉飛這個大高手的加入,這下子守軍的士氣狂漲,有些士兵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在戰場的另一邊,蘇擇小隊也摸到了蠻夷的後面。
裴德一臉喜色的說道:“隊長,我們現在幹什麼?有了那個大高手加入,這些蠻子已經不會造成威脅了,”剛纔柳葉飛的戰鬥情況,他們也看到了。
“當然是繼續騷擾他們。知道他們退走爲止!”蘇擇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幫了,那就要幫到底。
突然,他感到派到北方的陰煞又傳來一副新的景象。一支軍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