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鄉下某地。
這是一棟叫俄式別墅,別墅的名字很圃。居然叫做“王府”!
當然,這個“王府”並不是說這是什麼王爺的府邸,而是別墅的妾人姓王。沒錯,這就是蘇擇最好的道友之一,“大河螃蟹”王植的老窩。
此時,整座“王府”裡,都瀰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奇香。這些香氣經久不散,甚至別墅所在的整個村子裡,都聞得到。
對於“王府”門口那兩個看門的守衛來說,這種香味兒就是一種折磨啊,而且這種折磨已經不是一天了。
其中一個嚥着口水說道:“喂,三兒,你知道老大這是在整什麼?那個香董也太他媽香了?聞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另一個也是一幅讒相,答道:“那個香黃也香得太離譜了。這幾個月來,天天聞這味兒,老子肚裡的饞蟲都要造反了。大林,等會兒換了班,咱們去一頓
突然,大林跳了起來,抄起一根棍子,凶神惡煞的吼道:“媽的,那些狗又來了!快給老子滾再不滾老子吃了你們!”一羣狗狗立即慘叫着作鳥獸?,
三兒癟癟嘴,說道:“自從老大在這裡搞什麼香董,周圍的狗都被逗過來了。媽的,連老子都有點兒受不了,何況那些狗,”
這些香氣,自然是來自於蘇家秘傳的?二十八宿酥合香。
王植當時找蘇擇買香料時,用的理由走向俄羅斯出口,這話當然是騙鬼的。這些?二十八宿酥合香,全部都是給他自己用的。
罪魁禍就在別墅的廚房裡。此時,竈上架起了一口雙層大鍋,鍋裡冒出滾滾蒸汽,陣陣撲鼻的異香瀰漫了整個廚房,還不斷的往外跑。
霧氣繚繞間,一隻膘肥體壯、白白胖胖的“大河螃蟹”正一臉圃相的泡在鍋裡,感情這是在煮“五香蟹”呢!
王植泡在鍋裡,哭喪着臉說道:“我說,那個,太歲老大啊,你這方法還要搞多久?自從用上這辦法後,只要現在我一出去,立馬就有一羣貓啊狗的跟着,看它們那眼神,那是把我當成什麼好吃來着。最可怕的是,連一些人看我的時候,都是用那種眼神,搞得老子那個毛骨悚然啊。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啪。一根章魚狀的觸手不輕不重的抽在王植頭上,同時廚房裡響起一股甕聲甕氣的聲音:“笨蛋,專心修煉!有什麼話等完了再說
大約一個小時後,那個叫“太歲”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快起來,到那邊去,還要再蒸上半個時知”。
“哎。每天都三蒸三煮,老子都快被整成竹地板了王植一臉吃了狗屎的表情,低聲抱怨着。
甕聲甕氣的聲音又響起了:“那是因爲你太笨了!這都六個多月了,居然連最簡單的《洗髓心法》都沒學會,所以你還得繼續煮。有我在這裡教,就是換成頭豬也學會了,你卻沒學會。主人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後裔”
“你,”王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王植的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要是換個人敢這麼說,他早就上前飽以老拳了。再怎麼說,這廝也是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幹走私的哪有什麼善良之輩啊。可現在他一點火都不敢,這位說話的老大,可不是他惹得起的存在,何況他求人家的事情還多着呢,哪敢得罪絲毫啊。
,石
王胖子“哼哼哈啥的支吾道:“哎,這不是現在靈氣太少嗎?也不能怪我啊,你說是吧
那聲音一點兒不客氣的嘲諷道:“靈氣少只是和你的修煉度有關,和悟性一點關係都沒有。連這都不懂,說你蠢還真沒錯。”
王植被得沒了脾氣,只得哭喪着臉哀求道:“好吧,老大。是我笨,是我笨。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老人家別說了”
“媽呀,老子怎麼就撿個爺回來啊?看來老子是果然沒有則豬
自從交流會的那晚上,撿到這個東西,不,是這個東西自己跑來的。當時這東西突然從窗子跳進來,那恐怖而又噁心的樣子,差點兒沒把王植嚇出心臟病來。不過還好,這東西自稱是他祖先的本命靈器,是根據血脈感應,找到王植這裡來的。
這東西對王植倒是沒有惡意,反而還當起他的老師,對他指點良多。不過,這東西的脾氣不好,嘴巴又特別玄薄,動不動就罵人。要麼就狠狠諷刺一頓。這大半年來,王植挨的罵比以前半輩子加起來的還多幾十倍,現在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太歲毫不客氣的諷刺道:“你雖然笨得可憐,但運氣還算不錯。幸好你找到了這種藥,也幸好我知道這種?太液洗髓法,要不你要想煉成《太陰煉體》,起碼得花十年。川…這毒,你紋笨蛋該偷笑纔對,懷有什麼值得抱怨的,一,
聽到太歲又開始詣滔不絕,王植都要哭了,連忙說道:“是是是,我該慶幸自己運氣好,遇上你這個老祖宗,老先人,”他垂頭喪氣的又躺到旁邊的一個大蒸籠裡。
太歲立即糾正道:“別亂叫什麼老祖宗。不過我是主人的本命靈器,是由主人耗費了部分精血和元神創造的,你是主人的血裔,叫我一聲老先人,也不能算錯。”
“現在的物品倒也不錯,還能自動控制火候,比起我那個時代方便妾了。”太歲熟練的操作起蒸籠下的電磁爐,把溫度設定在的度,時間設定爲的分鐘。
“那是當然,都過了功年了嘛。”王植有些得意的說,這些各種現代設備,是唯一能讓他炫耀的了。
太歲把觸手放在王植身上,開始探查他現在的狀況。過了一會兒,它略帶讚歎的說道:“說起來,你找到這種藥粉真是不錯,省了我不少事。按現在的進度,三個月之後,你就能進入第二階段,”
王植又得意起來,能讓太歲用這種語氣的事情可不多,他連忙炫耀道:“可不是嗎,這種香料可是稀罕玩意兒。
製作它的蘇擇可是位天才廚藝大師,這種香料是他家的祖傳配方,可珍貴了,他是一向不外賣的。如果不是我跟他是鐵哥們兒,根本弄不到這麼多”
,萬
太歲立即嘲諷道:“果然是物以類聚,你那個朋友和你一樣的蠢!居然用這種藥物當調料,真是明珠暗投、暴珍天物!我覺得不錯的,是明這種藥物的人,而不是那個和你一樣的蠢貨”
這時,一輛別克車開了過來,大模大樣的開到“王府”的大門口。
“是副連長回來了”守門的大林連忙跳起來開門。他和三兒兩個還對車上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他使勁的抽鼻子,一臉迷惑的問道:“大林,老大在搞什麼?這麼香,,這傢伙在搞什麼好吃的?”
“不是吃的!聽老大說,他搞了個什麼香黃的偏方,這幾個月就一直這樣。”大林回答道。
“這是什麼香黃?媽的,這明明是食用香辛料啊,這傢伙想把自己做成滷肉嗎?”中年男人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個被小弟叫做“副連長”的傢伙真名叫做司徒雅,雖然名字像美女,但實際上卻是粗壯的大老爺們兒。這傢伙是王植走私集團的二把手,不過他在十年前,也確實是副連長,現在當然已經退役了。
不單單是他,王植走私集團的骨幹,清一色的都是退役官兵。王植的官職最高,是某部的連長,司徒雅是他副手。他們退役之後。由於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在中俄邊界玩起了走私。在那個時候,中俄邊境的走私出容易,兩邊都非常默契,幾乎是公開的。凡是有膽子乾的或有路子的,都了財。
王植他們由於以前在軍隊的關係,做起走私簡直如魚得水,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的走私是針對毛子那邊,在中國還是比較守法的,所以邊防方面對他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部隊裡面多年的愛國主義教育,也不是白費的。
後來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王植就把很多信得過的,又混得不好的戰友,都拉上了賊船。由於這個走私集團的骨幹,都是受過正規軍事培養的前軍人,在與其他團伙火併的時候,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尤其是前幾年,滅了幾個搶地盤的毛子黑幫之後,更是名聲大振,在道上也算得上是金字招牌了。
在那間廚房裡,太歲的聲音響起了:“王植,那個叫司徒雅來了”
“哦,這小子現在纔回來!”王植說道:“想必貽的事情,他乙經解決了。”他這次把司徒雅這個二把手派到俄羅斯去,就是專門幫蘇擇買硼的。
“他已經進門了,你去應付他吧,我先回避一下,”太歲話音網落,就看到一個圓圓的黑影在竈臺上一閃而逝。
“老王,你這傢伙在搞什麼!你準備開飯店嗎?全城人民都聞到了!”這時廚房外響起了司徒雅的聲音。
“老子這是在做香黃,你懂個球!”王植立即回罵道:“對了,東西搞到了嗎?”
司徒雅一邊說一邊走進來:“我司徒出馬,哪還有什麼問題?順利完成。這些毛子真他媽黑,居然給老子開價弛萬刀”四萬刀的訂金。你確定那人真的要?這大傢伙我可沒辦法弄進來”
“這個不用我們管,只要有東西就好”王植躺在蒸籠裡說道。
司徒雅一看到他的樣子,直接就圃了,愣了半響才說道:“我靠”我靠!你武俠看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