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輝上下打量了李薇薇好一會,看得李薇薇心裡直發毛,隨機他輕飄飄道:“真要什麼用都沒有,我爲什麼要放了你?讓你出去胡說八道,雖然在我眼裡你只是個不入流的小明星,不過也許真有那麼幾個腦殘粉聽你一言半語就會跳出來替你打抱不平,到時候還真是麻煩不斷,與其這樣,不如……”
蔣輝故意沒說後邊的。
李薇薇頓時嚇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你不會的,星辰說你是個好人。”
提到沈星辰,蔣輝臉上又沉了幾分,帶着些許不屑道:“演員就是演員,你還是有幾分演技的,或者說女人天生喜歡說謊,不過我不是你的那些腦殘粉,你演技再好對我沒用的。”
“我沒有必要騙你這種事。”李薇薇道,“以前你跟星辰有什麼糾葛我不知道,星辰對我說的也是她失去記憶之後對你的感覺,她說在妖都小鎮,你對她很好,幾次幫助,要不是你,也許在妖都小鎮,她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蔣輝冷笑一聲,道:“所以說你們女人就喜歡說謊,明明是我讓她無比恐懼,倉惶逃離,經過你嘴裡說出來,卻真像那麼回事。”
“我說的也是事實,只不過星辰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在小鎮舉目無親的,那種情況下,一有什麼不對勁,她第一個反應自然就是跑。”李薇薇頓了一頓嘆道,“星辰的家庭背景你瞭解麼?她是個孤兒,養父母對她雖不錯,可畢竟比不上親生的,家境不好,什麼都要靠自己,這讓她從小就沒有安全感。很多常人眼中的小事在她看來卻很嚴重,她從小就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因爲她背後無人可依靠。沒有退路。”
蔣輝的臉上微微有些觸動。
李薇薇繼續道:“以前我以爲自己很不幸,出生在盤山那樣一個貧困家庭。爲了溫飽苦苦掙扎,可是跟星辰對比,其實我還是幸運的,因爲我還有疼愛我的父母,那天真混不下去了,還可以回家,家裡雖窮。卻還是能提供一碗熱騰騰的湯,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可以讓我歇息之後再重新出發,而她呢?她沒有,在被初戀男友出面之後。她以爲可以歇息片刻的地方卻讓她陷入了深淵……人的經歷深深的影響她的性情和對事物的態度,蔣先生,此時此刻,我想要問你一句,當時她要是不走。你會始終守護在她身邊麼?我是說就算她一直不接受你,你也不會做什麼逾越之舉麼?”
蔣輝沉默了,他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當初黃啓平還有其他人都一直說,堅持到最後一定會有好結果。畢竟他條件很好,她沒有理由不接受,所以他就忽略了這個問題。
李薇薇輕笑一聲:“愛情是很奇怪的,尤其是女人,並不會因爲你條件比別人好而選擇你,我演電視的時候,劇本經常有一句惡俗的臺詞,我那點比不上她,爲什麼你選擇她而不是我?很可笑,愛情不是條件選擇,那個條件好就會選擇誰。”
蔣輝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便道:“就算之前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卻從來沒有想要對她不利,可是上次的事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麼?”
李薇薇沒有正面回答蔣輝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在你心中沈星辰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喜歡她什麼?”
蔣輝沒有回答,就他認識的沈星辰不是一個會耍這種手段的女人,她只是被利用罷了。
李薇薇又道:“拋開天賦之外,就我看來,她也不過是萬千普通女孩中的一個,善良,有,卻沒有達到我演的那些小言劇女主的聖母地步,智慧,也不缺,卻沒有達到頂尖的地步,容貌更沒有達到禍水級別,魔都這樣的女大學生很多,你們生意做得那麼大,隨便一間公司就可以找出上百個,你們一個個那麼執着做什麼?”
最重要的還是那種驚人的天賦吧?
蔣輝也不能否認,若是沒有那種天賦,沈星辰還會讓人覺得光彩奪目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正聊着,黃啓平敲門進來,手中捧着一個盒子,將盒子放在茶几上之後道:“少爺,這是如意齋的秦老闆讓人送來的。”
蔣輝點了點頭,示意黃啓平打開。
黃啓平打開之後,從裡邊慢慢捧出一個花瓶出來,輕輕放在茶几上。
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摒住了,那是一個翡翠雕刻而成的花瓶,底色是無色玻璃種翡翠,晶瑩透明,薄如蟬翼,彷彿輕輕一捏就會碎掉。
這晶瑩剔透薄如蟬翼翡翠花瓶已經讓人叫絕,可更絕的是,內壁居然還有翡翠畫,像華夏國傳統的鼻菸壺內壁畫一樣,這個薄如蟬翼的翡翠花瓶裡邊有精巧的翡翠畫,是一幅雪山圖,皚皚白雪之下,一顆青松聳立着,軀幹被白雪壓彎了而雪花還不斷的在往下落,松樹下隱隱一個女子的身影,或者說根本不算身影,只是一抹紅色的裙角,搖搖欲墜的樹冠,脆弱的美人身影,讓人看着心驚不已。
再仔細看,那些雪花居然是附在無色玻璃種翡翠上的白棉,難得那麼均勻也猶如空中飛舞得雪花一般給人那種輕柔的感覺。
不,這些白棉不是原本就如此規則的,因爲樹下並沒有雪花,而沒有被樹冠覆蓋的地方還是有雪花,蔣輝用放大鏡仔細看過之後,這才發現,薄如蟬翼的花瓶內壁隱約可見一些痕跡,用放大鏡才能看出的痕跡,顯然有人將白棉巧妙的挖了出來,再放上碎玉做成翡翠畫,畢竟如果只是光滑的內壁,翡翠很難附上去。
這是何等巧奪天之作。
房間內落針可聞,三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一點,生怕細微的呼吸聲能將這驚世之作震碎了。
良久,還是對翡翠沒有那麼癡迷的李薇薇最先反應過來,喃喃道:“我在星辰哪裡見過不少翡翠製品,不乏精巧的,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真的太不可思議了,瓶口那麼小,人手能伸進去麼?她怎麼將碎玉貼上去的?”
“大概還是用做內壁畫的原理。”蔣輝不自覺的回答了這樣一句,但是這難度要比內壁畫高出不少倍,畢竟碎玉不是油彩,粘在小畫筆上就可以畫上去,要不是這花瓶猶如玻璃一樣透明瓶口毫無瑕疵,他幾乎以爲是先剖開兩半,拼好翡翠之後纔想辦法合起來的。
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世間居然有如此巧手之人。
感慨過後,李薇薇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想不到我的身價居然如此之高。”
沈星辰隨便拼的小發卡胸針都值得幾百萬,這個翡翠花瓶值多少錢可想而知,絕對會比那些宋瓷之類的國寶要值錢。
一句話引來蔣輝的冷眼。
他覺得拿李薇薇這樣的小明星來衡量這件寶物的價值真是對寶物的玷污。
接觸到蔣輝不悅的眼神之後,李薇薇不敢再說下去,眼珠子轉了一轉道:“蔣先生,您看,我就是一個小明星……星辰拿這樣一個花瓶來交換,您已經是大大的賺了一筆,不如就把我放了吧。”
“放了你,想得美,這花瓶是他們主動送來的,在我的心中,你是不值得一文,可是在別人心中可是金錢無法衡量的,這個花瓶就算你住在這裡的伙食費吧。”蔣輝冷冷說完,輕輕捧着翡翠花瓶走了。
一席話將李薇薇氣得直跳腳,哪有這樣貪心的人,該不是想要留着她敲詐沈星辰一輩子吧?
離開李薇薇的房間之後,蔣輝把花瓶拿到書房,凝視了許久。
黃啓平跟了進去,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心中卻有些不妙的感覺。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傻?送來這樣巧奪天工的珍寶……”蔣輝輕輕嘆了一句。
黃啓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家少爺,是啊!越是送來這樣的東西,不是越刺激少爺麼?時刻提醒少爺,他錯過了什麼。
不過看着那薄如蟬翼,如冰雕一般彷彿吹熱氣就能化掉的翡翠花瓶,他輕聲道:“少爺,這個翡翠花瓶真是真正的絕世之寶……可要是不屬於少爺,您希望它碎掉麼?”
沒有人會希望這樣的珍寶被破壞掉的,不過現在的情況是,越是珍貴的東西越容易壞掉,就像這個翡翠花瓶,容不得一絲外力的擠壓。
他了解自家少爺,人並不壞,只不過他從小不說順風順水也是鮮少有得不到的,無論從哪方面都不輸給任何人,也不輕易對女人動情,可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就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少爺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若對方真有什麼比他強的地方,甚至說兩人是站在公平角度較量,輸了也就輸了,可偏偏這場戰爭卻是輸在手段沒有對方卑鄙,心沒有對方狠,他心裡憋着一口氣,實在不甘心。
可是目前的情況並不是說能把對手擊垮就能得到勝利的,肖寒這種人,一旦輸了就意味着死亡,他若是死了,那個沈星辰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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