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你以後可不能一個人出去了,這要真出了什麼事,我們幾個人都擔不起啊!”一個年輕保鏢哭喪着臉。
“你們看我這不平平安安回來了嗎?以後不會了,不會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哦,對了,給我弄部手機來,我手機丟了。”
“好,小姐,從今天開始我們會輪流在您的房間外面值班,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幾個保鏢都一齊點頭。
歐陽珮滿臉黑線:“真不用,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真不會了!”
歐陽珮也差向他們信誓旦旦地保證了,她現在想睡覺了,睡一覺,也許就好了,可是這幾個保鏢怎麼這麼煩人。
“今天歐陽先生打電話過來,如果小姐您要是再有什麼閃失,我們幾個都要辭職了……不,還有大筆違約金……”
“我不會告訴他的,相反,你們如果要是再站在我門口囉嗦一句,我馬上就打電話過去,不,我不用打電話過去,直接開除你們幾個!”歐陽珮警告道。
果然,幾個保鏢面面相覷,都低下了頭。
“還不快走,該睡覺的睡覺去,該吃夜宵的吃夜宵去!”歐陽珮道。
“是,小姐……”於是,這幾個保鏢才全部離開了歐陽珮的房間。
歐陽珮整個人都差點癱倒在地上,今天都是些什麼事啊,差點丟了性命,又賠上了男神,她還能再倒黴一點嗎?
等她回了房間,她就用房間的號碼給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那頭接了。
“辛子默,你在哪呢?”歐陽珮沒什麼好氣,都是辛子默出的什麼餿主意。
“當然是在家。”辛子默倒是比較悠閒,聽上去心情也不錯,“你和馮京進展如何?”
“別提了,他送我回酒店,一路上都沒有跟我說話,辛子默,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麼嗎?”歐陽珮氣呼呼道。
“幹什麼?”
“生吞活剝了你!”歐陽珮怒道。
“不關我的事,主動權一直都在你手裡,我不過是提個建議而已,而已。”辛子默倒是清閒自在,樂得看好戲。
“你給我等着!”
“嗯,等着呢,我不會走的。”
“你!”歐陽珮憤怒。
沒等她把話說完,辛子默又道:“你手機太吵,又是電話又是短信的,我等會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知道了!”歐陽珮氣鼓鼓地掛了電話。
那頭的辛子默倒是樂不可支,他將手機交給了阿芹,自己就上樓去了。
杜安然死活要回自己那裡去,辛子默不同意,將車一直開到了湖心島別墅來。
看到杜安然回來,阿路她們幾個人還是很高興的,好久沒有見到杜安然了,她們還以爲杜安然跟辛先生吵架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他不肯將車開過去,杜安然也就走不掉。身上到處都還是溼漉漉的,於是洗澡要緊,她也就沒有太計較。
辛子默接完電話的時候,杜安然已經洗完澡了,她正坐在牀上吹頭髮。
“你那個上司還真是柳下惠,不近女色。”辛子默倚在門上,一邊看着杜安然吹頭髮一邊道。
“哦,你說馮京啊,他人很好。”杜安然道。
“他人要是不好,我也不敢讓你去做他的秘書。”辛子默幽幽道。
“歐陽珮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馮京知道歐陽珮騙他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說是一路上都沒有理她。”
“那看來馮京是挺生氣的,我曾經問過他關於愛情那方面的事,他似乎都無動於衷。”杜安然道。
辛子默眉毛一挑:“你問他愛情方面的事情幹什麼?”
“我……我不是看上人家了嘛!”杜安然笑道。
“你敢!”
“我敢!”杜安然吹着頭髮,不甘示弱。
“……”辛子默完敗。
辛子默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你看上就看上吧,我大不了跟他公平競爭就是了。”
辛子默知道杜安然是跟他開玩笑,她要真是看上馮京了,還會幫歐陽珮?
“人家是柳下惠,你是登徒子!”杜安然鄙視道。
“不……我對別人是柳下惠,對你是登徒子。”辛子默摟住了她的肩膀。
“不要動手動腳!”杜安然警告他。
被她一警告,辛子默立馬鬆了手:“是……”
杜安然吹頭髮,吹着吹着覺得冷,不免打了幾個噴嚏。看來今天晚上是真要感冒了,這種天氣,渾身溼漉漉的吹了一晚上冷風,不感冒纔怪。
結果也沒辦成一件好事,估計歐陽珮跟馮京還鬧僵了。
杜安然又覺得自己好心辦了壞事,不過辛子默出的這些個主意還真夠餿的。
辛子默走到房間的櫃子裡拿了一包感冒沖劑,給她衝了一杯:“喝了吧,有感冒治感冒,沒感冒預防感冒。”
“不喝,太苦。”杜安然挺怕喝這種中成藥的。
她這還沒喝呢,聞着空氣中的藥味就渾身難受了。
“不喝萬一明天身體不舒服怎麼辦?”辛子默威逼利誘,“我跟你一起喝。”
說完,他又給自己衝了一杯。
“又不是好東西,你跟我一起喝乾什麼?”杜安然邊收好吹風機邊道。
“怕我要是感冒了傳染給你。”
說完他就將一杯遞到她的手裡,一杯捧在自己手中。
杜安然死活不肯喝,苦藥味兒直接往她鼻端躥,她哪裡喝得下去。
辛子默無法,只得去找了糖果來塞在她的手裡:“喝完了吃塊糖就好,不喝不行。”
“我就是不喝呢?”
“那我就餵你喝!”辛子默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杜安然咬牙切齒,這男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不就是喝藥嗎?於是,她仰着頭,一鼓作氣將一杯感冒一口氣全喝光了。喝完了她就趕緊將手裡的糖果扔進了嘴裡,這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苦。
辛子默笑了:“這不就對了。”
他也慢慢喝完了杯子裡的藥,不過喝完了他也不離開,站起身走到衣櫃旁邊道:“你衣服都還在,要是缺什麼就告訴我。”
杜安然一擡頭,就正好看到衣櫃裡她以前的所有衣服。
那天晚上被他趕出來之後,她什麼也沒有拿,沒有想到他也沒有將她衣服扔掉。
但這些衣服不免讓她觸景傷情,她的眼睛莫名就****了。
這個房間、這張牀上的所有的事情她都還記得,她以爲一輩子都不會再回這個地方了。可她還是來了……
這四個多月沒有見,不是很好,爲什麼你還要再一次闖進我的生活……
杜安然低下了頭:“我什麼都不缺。”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辛子默道。
大抵知曉她是觸景傷情了,他的聲音也低了下去。先前他對她的種種都是錯,他只希望今生還有機會彌補。
“嗯。”杜安然隨手拿過牀頭的一本書,不再看他。
她喜歡睡前翻翻書,因此她常常在牀頭擺放一些書籍。他知道她有這個習慣,因此這兒還留着這些書。
如果不是回憶一直像潮水一樣拍打着她的心房,她都誤以爲這兒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這個房間還是她原先住過的模樣,一塵不染,就連書架、檯燈、掛件、油畫都還擺放在以前的位置。除了,桌子上那瓶鮮花早已換了模樣。
辛子默離開了她的房間,杜安然其實也看不進書,她隨手翻了兩頁就將書又擺放在了牀頭架子上。
牀頭的抽屜沒有鎖,杜安然打開來,一眼竟看到了那隻天使之心的首飾盒。
心好像被紮了一樣,杜安然立馬關上了抽屜,整個人無力地倚在了牀邊。
這戒指,他還收着……
那天晚上他要回戒指的畫面似乎還歷歷在目,可,這一切又像是過去了很遠。
杜安然閉上了眼睛,關上了燈。
第二天不用上班,杜安然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什麼叫節假日了,她已經習慣了每天工作工作工作。
突然多了兩天空閒下來,杜安然還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是昨天太過折騰,今天她一覺就睡到了早上九點。下樓的時候她沒有看到辛子默,只看到阿路在花園裡修剪花枝。
秋天到了,花園裡已經沒有了那種奼紫嫣紅的美麗,多了幾分冷清和肅殺。不過別墅裡的秋菊倒是很漂亮,有不少品種。
她有點想念自己的那兩盆秋菊了,藍寶石菊和胭脂點雪。
只可惜,那一次被辛母摔碎後就再也沒有種活。
“杜小姐,您醒了!”
杜安然在花園裡站了一會兒之後阿路才發現她,她連忙跑到杜安然身邊來,臉上都帶着高興的神色。
“嗯,今天天氣不錯。”杜安然道。
“是啊,天氣很好呢,挺適合出門旅遊的。對了,杜小姐,您吃早餐了嗎?”
“我吃過了,正好下來走走。嗯……他呢?”杜安然問道。
阿路知道她問得誰,笑道:“辛先生去高爾夫球場打球了,他讓我們不要打擾您,讓您多睡一會。”
“哦,那你幫我叫一輛車,我打算回去。”
“啊?杜小姐您好久沒來這兒了,我還以爲您不來了呢,這……不用這麼匆忙吧?辛先生還沒回來,我還是給辛先生打個電話請示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