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宮澤剛起身,就聽到房外的一片嘈雜。朝外揚聲問道:“何事如此吵鬧?”
“回稟王爺的話,三位夫人在房外說有要事求見。”曉琳在房外恭敬答道。
這一大早的便不給他安閒,南宮澤緊皺劍眉,深邃的黑眸微微閃爍了下:不知道這次後院又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否則又怎能驚動三位夫人一道前來呢?
“讓她們進來吧。”南宮澤冷冷說道,從牀上站了起來。
“是。”曉琳打開房門,轉身說道,“三位夫人請進。”
三人依次進入房中,大夫人最前,三夫人中間,四夫人最後。
“你們一早的來找本王,到底是什麼事情?”南宮澤未待三人福身行禮,便開口問道。說着,走到衣架前,脫去了身上的寢衣,露出了健碩的上身。
南宮澤一束冷漠的眼光掃過,這纔將眼前的三人拉回現實。同時,隨手拿下衣架上的官服,穿到了身上。
“賤妾參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三人感受到王爺的目光,都爲方纔腦中縈繞的畫面驚了一跳。忙福身行禮,異口同聲道。
“起來吧。”南宮澤冰冷說道,“有什麼事情快說,本王還要早朝。”
“這麼早便來打擾王爺,賤妾們實在是不該。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與王妃與南曄王爺皆有關係,賤妾們也是無奈之舉。”沈蘭福了福身,恭謙說道。之後便將昨夜在後花園中見到的那幕添油加醋的說給了王爺聽。
“此事當真?”南宮澤深邃的眼光閃了閃,厲聲問道。
“賤妾說的句句是真。若王爺不信,大可問如煙妹妹和雲娣妹妹。”沈蘭擡頭堅定的答道,“昨夜我們本準備一道去後花園賞曇花,哪知道卻遇上了王妃與南曄王爺在……在私通。”話畢,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王爺。
南宮澤原本冰冷的臉此刻更是冷漠了幾分,眸光一閃,掃向沈蘭身側的徐雲娣。語氣也是比以往都冷,問道:“昨夜子時你在後花園中看到了什麼?”
“賤妾,賤妾……”徐雲娣哪見過這般兇的王爺,連說話都顫顫巍巍的,道,“賤妾昨夜子時看到了王妃與南曄王爺二人在後花園中……私會。”兩個字,說得很輕,卻足夠王爺聽清!
話畢,徐雲娣便低下了頭,眼神遊離。當時她們是尾隨王妃到的後花園,與她之間相隔不過幾米的距離。算算時間,王妃其實並沒有與南曄王爺私會,頂多也只夠說上一句話罷了。只是大夫人一直在說這定然不是王妃與南曄王爺的第一次相約見面……二人必然有染!
“王爺,賤妾也能作證,大夫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若不是我們昨夜興起要去後花園中賞花,還真想不到王妃竟然會做出這等子污穢之事!”柳如煙福身,從容說道。
就在南宮澤黑着臉暗忖此事之時,南宮曄嬉皮笑臉的出現在了房中。
“哇,二哥房中一大早就這般熱鬧呀!”南宮曄**的微笑道,“不會昨夜將這三位夫人一道留在了房中過的夜吧!二哥好“厲害”啊。”話畢,還與南宮澤擠眉弄眼了下,心情絲毫沒有受昨夜之事影響。
“賤妾參見南曄王爺。”三人聽南曄王爺那話,明顯是在挖苦她們不得侍寢。面面相覷,臉露出尷尬的神態,卻又不得發作,還得佯裝恭敬的福身行禮道。
“你們先下去吧!”南宮澤揮揮手,冷聲說道,“你們說的事情,本王自有打算。”
三人福身後,意欲離開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王爺愈發冷淡且嚴厲的的聲音:“此事事關王妃的清譽與南曄王爺的威嚴,你們若是敢多嘴一句,無論是誰,本王都定不輕饒!”
“是,王爺。”三人喏喏答道,離開了王爺房中。
“你是不是應該有事要與本王解釋解釋?”南宮澤微眯黑眸,不氣不惱的問道。
南宮曄笑看着南宮澤,從衣袖中緩緩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南宮澤,道:“看了這信二哥就明白我爲何昨夜出現在你王府的後花園中了。”
此信正是“沈紫”寫給他的那封。
南宮澤接過信紙,一掃信中的內容。本已淡去的冷漠瞬間再次凝結在了他的臉上,冷哼說道:“原來本王的王妃竟是個不知恬恥的女子。”狠狠將信往地上一扔!
見二哥這般模樣,南宮曄也一改往日隨意模樣,滿臉嚴肅說道:“二哥,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說。”
“你我兄弟自小便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有什麼話說就是了。”南宮曄見他這個三弟一下子這麼嚴肅,倒也愣了一愣,說道。
“我與二嫂統共只見過二三次面。雖然相較二哥你其他的四位年輕貌美的夫人,我最感興趣的便是二嫂,傳聞與她本人實在是大相徑庭。可即便如此,她卻始終沒有越距半分。時刻都與我保持着叔嫂有別,她寫給我這封信,我實在是不敢置信。”南宮曄沉了沉眸,清晰說道,“所以此事還請二哥調查清楚了再定奪,千萬別輕易斷言!”
南宮澤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走吧,去瓊花苑問二嫂,我也想弄明白這事。”南宮曄說着,拉起還未吃早膳的南宮澤便往房外走去。他該死的好奇心又犯了!況且這件事情總歸與他還有一絲半毫的干係。
“是時候去上早朝了。”南宮澤斂了斂黑眸,說道。
“阿錢已經去皇宮的路上了,國事暫且放下一日,今日你就先好好處理你的家事吧!”南宮曄早就吩咐了阿錢向皇上稟告今日不上早朝之事。只是……他不去早朝不足爲奇,可說起南宮澤嘛,倒還是第一次不去早朝。想到此處,臉上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瓊花苑中,沈紫一夜未眠。
她與青萍翻找了一夜的信紙還是沒有找到。
“我明明記得放得好好的啊,怎麼這會子會找不到的呢?”青萍似自言自語道。她遵從王妃的命令,好生放着那封信將來許是有用到的時候,可現在再去找竟然就找不到了。
“別找了,青萍。”沈紫淡淡說道。想是陷害她的人早就將這封信給偷出去銷燬了。能做出這等子細膩之事的,想來徐雲錫是可以排除在外了。她一介商家女子,做事不可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勾勒出絕美的笑靨,待這事結束,是時候好好整一整她的瓊花苑了。
只是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應對呢?私通罪何患無辭!況且她連唯一的證據都已然沒有。南宮澤會相信她的片面之詞嗎?緊蹙柳眉,沈紫在心中暗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