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連哲予赫然一聲長笑,伸手將她從身上推了下來,然後就當着她的面,赤條條地擡腿走出浴缸,“你身體很燙,我想需要這水給你消消火!”
說完打開花灑,讓冰冷的水對着蘇末離的頭衝泄而下。
蘇末離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任由這水沖走渾身上下莫名的燥熱,還有她的羞辱。
她再度覺得,她真的低估了連哲予了。
連哲予就如千年狐妖,在慢慢地折磨着她戲耍着她。
他確實不會輕易地要了她。
因爲他此時此刻所做的一切都在復仇。
他記恨着她當初把他打暈搶走一千萬的事情,記着被許諾用槍指着從他手上搶走她的事實,現在,他要從她身上一點一點討回失去的尊嚴。
想清楚了這一點,蘇末離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
戰爭剛剛拉開序幕,誰輸誰贏,誰都說不準。
連哲予看她渾身上下都溼了個透頂,美好的身材已經暴露無遺,只是臉色蒼白得有些令人掃興,他皺了皺眉,淡笑道:“你慢慢洗吧!我就不作陪了!洗完之後,好好睡一覺吧!然後在我下班之前趕到公司接我。”
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蘇末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清冷照人。
聽着連哲予開着汽車離開的聲音越變越小之後,她才伸手摸去了一臉的水珠,慢慢地從浴缸裡爬了起來,然後仰起頭對着花灑盡情地衝洗着。
直到感覺到已經將連哲予留在她身上的污垢都沖洗乾淨之後,她纔將溼漉漉的衣服從身上褪了下來,然後拿乾淨的浴巾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轉身拖着軟弱無力的腳步一步步地走出了浴室。
挪到樓下,從一大堆放東西里翻出她購買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清洗,然後曬晾。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她便慢吞吞地爬上樓,隨意地推開一間房間在牀上躺了下來。
連哲予不知點了她身上什麼穴位,不僅讓她渾身軟弱無力,還昏昏欲睡。
她躺在牀上,閉着眼睛淡淡地想,能夠讓她安睡也好。
接下來,她需要應付的難題太多太多,她需要有充足的睡眠,這樣才能夠讓她支撐下去,讓她有足夠足的精神笑到最後。
連哲予,你的目的絕不可能達到!
蘇末離一覺睡醒,便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拿起放在牀頭的電話一看,並沒有任何短訊。
她微微地喘了口氣,迅速地爬了起來,用最快的動作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過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如利箭一般地衝下樓。
等她坐在車上發動引擎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的力量又回來了!
連哲予,真的是一個極其厲害的角色。
隨着現代社會的進步,像點穴這種功夫漸漸地失傳了。
他,竟然會這門古技!
看來,比力量她是絕對比不過他來。
她能夠比的,只有智慧。
蘇末離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力地踩下油門,開着車子飛飆而去。
爲了趕時間,不給連哲予任何指責她的機會,她使出了自己久已不再用的車技,將一輛輛的車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當五點準時一到,當連哲予雙手斜插口袋,戴着墨鏡顧盼生輝地在衆人的注目禮中騷包地站在大廈門口階梯上的時候,蘇末離的車‘唰’地一聲漂亮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蘇末離搖下車窗,探出頭來,“需要我爲你開車門嗎?”
“不必了。我怎麼捨得虐待如此美麗的小姐?”連哲予優雅一笑,幾步走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哪?回去嗎?”蘇末離淡淡地從後視鏡看他。
“去薄義那裡吧!”連哲予也擡眼看她。
“好。”她不動聲色地移開。
到達華薄義住的地方時,蘇末離遠遠地便看到了風流倜儻的華薄義穿着一身白色休閒服正懶懶地坐在門廊前的搖椅上看書。
遠遠看去,文雅俊美得就如一不食人間煙火的古代書生一般。
蘇末離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人們敬而遠之的嗜殺者竟然有着如此文雅書卷氣的一面。
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坐在後面的連哲予冷冷地說:“我知道你好色,一看到美男便連腳都擡不動!不過你最好別打薄義的主意!若不小心惹上他,他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蘇末離聽了,慪得要命,冷冷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卻沒有跟他爭什麼。
與他爭,不過是徒增自己的煩惱而已。
她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屬於那種不善言詞的人,但是卻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她鬥不過連哲予的無恥。
若是與他比無恥,那自己倒真的墮落了。
開車停在屋前的時候,華薄義已經放下書本站了起來,笑吟吟地對剛下車的連哲予說:“從前叫你來這多住些日子,甚至還體貼周到地爲你準備好了屋子,你卻說什麼太忙之類的從來不過來。現在卻是怎麼了?怎麼接連兩天都往這裡跑了?”
連哲予笑道:“昨天晚上,我基本上沒看到。今天沒事,便想着過來看看了。”
華薄義笑道:“你運氣不錯!今天又有新貨到。呆會不妨叫斯蒂夫帶給你看看。”
連哲予用眼角看了一眼身旁的蘇末離,見她像木偶一樣一動不動,便笑道:“好啊!不過一定得是處子才行哦!你知道的,我潔癖,對經了幾道手的男人不感興趣。”
“哦?是嗎?那你爲什麼把她帶在身邊?”華薄義伸出一根嫩白如玉一般的手指指向蘇末離。
連哲予笑着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面無表情的蘇末離,“你知道的,我剛買了新房,忙得沒時間找傭人,看她不錯,便湊合着先用她了!再加上,她有幾下身手,雖然不可能爲我衝鋒陷陣,但是在某些時候爲我擋擋子彈還是可以的。”
華薄義笑道:“你這真可叫作物盡其用!不過卻有點殘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連哲予呵呵一笑,擡眼看向他白皙脖子上那幾道深深的血痕,“如果憐香惜玉的後果是像你那樣,那我寧可不要!”
華薄義聞言,伸手輕抹頸部,低聲笑道:“子非魚,蔫知魚之樂?”
連哲予急忙擺手,“行了行了!別給我窮酸勁了!趕緊進去吧!我現在是飢腸轆轆!”
華薄義聞言,淡然一笑,舉步與連哲予並肩走了進去。
連哲予走了幾步,看着蘇末離站在原地不動,便皺眉,“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你是貼身女傭兼保鏢!什麼叫貼身,還需要我解釋嗎?”
蘇末離這才擡腳隨在了他們的身後。
華薄義輕笑,連哲予只作沒聽見。
進去之後,倆人在餐廳落坐,連哲予笑問:“怎麼不見你那小野貓下來用餐?”
華薄義笑道:“她昨天挑戰我,輸了,正生我氣,說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看到我,所以我令人將三餐送進她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