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哲予卻並沒有如男人所命令地那樣舉起手來,而是瞄了一眼後視鏡,然後淡定從容地說:“佐治!”
佐治一愣,槍就用力地捅了下他的太陽穴,陰冷地說:“看來你的記憶力不錯,當初不過在小旅館見過一面,你竟然就記住了我!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麼你一定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吧!”
連哲予淡淡地說:“你的大名,我當然知道。你是美國特種兵出身,曾經是許老爺子二十一殺手之一,在意大利的黑道上也算是風雲人物,只可惜在一次行動中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結果許老爺子差點將你殺掉,是許諾力保了你,帶着你離開許家,而你從此以後就成了許諾一條最最忠心耿耿的狗!讓我猜猜看,今天你到這裡來,一定是爲了保護蘇末離而來吧?”
“不錯!我要你放棄許氏公司,不再糾纏蘇小姐,不然的話,我現在就一槍崩掉你的頭!”佐治冷冷地說。
連哲予淡笑,“佐治,我一向不跟沒有資本的人談判,你今天註定什麼都得不到。”
“你的頭就是我的資本!什麼都得不到?真的嗎?”佐治冷哼一聲,手指一點一點用力。
連哲予不爲所動,淡淡地說:“還記得你當年爲了誰犯下大錯嗎?一個叫凱瑟琳的女人吧?”
佐治一聽,身體僵硬。
連哲予繼續說:“她當年可真的算得上是一個傾國傾城嬌滴滴的美人啊,也難怪你動了殺手最不該動的情。誰都以爲她被你放走了,遠走高飛了,卻沒有人知道,其實你將她藏了起來,安頓在了北歐一個小國家一個終年寒冷偏僻的小鎮上住下了。你暗暗地娶了她,還生下了一個像凱瑟琳一樣美麗的女兒。你每個月都會向許諾請一個星期的假,就是回到那裡一家快樂地團聚。我,說得對吧?”
佐治的臉色蒼白,握着手槍的手輕輕顫抖起來。
連哲予伸手撥開了他的手,一點一點地將他的手槍從他手裡抽離,最後完全將槍握在了手裡,利落地下掉子彈,扔出窗外,然後淡淡地說:“現在,你還覺得你有資本跟我談嗎?你真的願意爲了一個小小的蘇末離而放棄你的妻女嗎?呵呵。我想你還不至於傻到那種地步吧?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那麼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說到這裡,臉色突然殺氣騰騰,“趁我沒有反悔之際,趕緊滾下我的車!”
佐治無地自容,咬牙恨恨地推開車門下了車,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哲予冷笑一聲,踩下油門,開着車子向前駛去。
連哲予回到公司對秘書說就是天上下子彈也不準打擾他。
然後便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推開了臥室的門。
正躺在牀上的蘇末離聽到聲音緩緩地坐了起來,指了指他手裡提着的食盒,“這是給我買的嗎?”
連哲予淡笑着走上前,將食盒拿了出來擺在桌上,“不錯。我知道昨天晚上今天上午都把你折騰得很了些,所以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你帶點吃的,好讓你補充一下體力。我吩咐過秘書了,讓他就是天上下子彈也不準打擾我們,所以你放心吧,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好好在一起。”
蘇末離沒吭聲,只是坐了起來,在桌邊坐下來,看了看那色澤鮮豔香氣撲鼻的菜餚,說:“顏色不錯,看起來挺有食慾的樣子。有酒嗎?”
連哲予看她一眼,說道:“等着,我去拿!”
說着便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拿着一瓶87年的拉斐和一個高腳水晶玻璃杯走了進來。
蘇末離又說:“一個人喝酒很無聊,你陪我喝點吧!”
“沒問題。”連哲予爽快地答應了,轉身又去拿了個高腳水晶玻璃杯進來。
看到蘇末離已經打開了酒塞正往玻璃杯裡面倒酒,便笑道:“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錯。”
蘇末離點頭,“有些事情吧,一想開了便覺得沒什麼了!憋着悶着犟着,那是跟自己過不去。我不管你將我束縛在你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佔有我到底是因爲報復還是真的喜歡我,我只知道我現在決定接受你!不再與你對着幹了!你們男人經常說天下女人其實睡起來一個滋味,我現在也覺得其實你們男人也沒什麼不同。”
連哲予笑了,“你想得挺透徹的。不過,有一點說錯了,男人其實有不同的!就拿我與許諾來說,我的技巧一定比他厲害,帶給你愉悅的感覺也一定比他給你的要多得多!”
蘇末離強忍住要嘔吐的衝動,儘可能保持平靜,還輕輕地點了點頭,“或許吧!”
將倒了酒的酒杯遞到了手上,說,“爲我們新的開始乾杯!”
連哲予得意洋洋一笑,舉杯重重地與做好了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聽着那清脆悅耳的玻璃相撞的聲音興奮不已,一仰頭就將杯裡的酒一口喝乾淨了。
蘇末離正欲再爲他滿上,他卻將酒瓶拿了過來,溫柔地對她一笑,“我自己來!”
蘇末離也沒勉強,隨了他去,自己拿了筷子慢慢地吃起菜來。
蘇末離吃菜,連哲予喝酒,兩人雖然不再說話,可是氣氛卻很融洽。
連哲予喝酒的時候,時不時地打量蘇末離。
蘇末離總是會擡頭衝他笑笑。
連哲予的眼睛便有了幾分迷茫幾分醉意。
不知不覺,一整瓶酒就被連哲予喝得見了底,而菜也被蘇末離吃了個乾淨。
連哲予站了起來,伸手溫柔地摸了摸蘇末離的臉,意味深長地說:“我去洗澡,你等着我!”
蘇末離點頭。
連哲予便笑着轉身,腳還未擡起便頓住了身形,挑眉淡笑,“蘇末離,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這樣容易屈服的!”話音未落,倏地轉身,想眼疾手快地點她的手腕。
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有些吃力,而蘇末離的動作卻比平日裡快了很多。
蘇末離的槍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他一個踉蹌就無力地倒在地上,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當下不由苦笑,“蘇末離,你在我酒裡下了藥!”
蘇末離點頭,一腳踩在他肚子上,拿着手槍指着他的頭,淡漠地說:“不錯。我的確是在你的酒裡下了藥。連哲予,你也沒有多厲害嘛!不過一點小小的藥粉就讓你失去了優勢!”
“你想殺我?”連哲予平靜地問。
“不錯。我說過很多次要殺了你,獨獨這一次就真的。不過在殺你之前,我會讓你品嚐一下什麼叫做仙仙欲死!讓你這色中餓狼滿足地死去,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