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迷離的不得不重新打量了她一番。隱隱約約之間,她那股來自骨子底下的倔強,稍稍觸動了他的心扉。還記得好久之前,正是這種要命的倔強,深深的吸引了他。
君天懿扭過頭去,眨了眨雙眼,這又是怎麼了呢。
司顏若從他的眸中瞭解了他的疑惑,怔怔的放下手中的毛筆,收了收衣領起身就要出去。
“你究竟是誰?”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毅然的拉住了她那冰冷的手腕。
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在詫異,她是震驚。
見她遲遲沒有反應,君天懿再次強調重複着,“你到底是誰?”
“呵呵…”司顏若笑出聲來,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在紙上告訴他所有的真相嗎,“呵呵…”輕輕的扳開君天懿的手,折身返回書桌。
君天懿念着她寫好的紙條,只是這麼兩個字,“漣漪。”
“漣漪…漣漪…”半眯着雙眸,喃喃自語着。
司顏若正想再寫幾個字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主子,夫人醒了,說是要見你呢。”家丁火燎火燎的在門外喊着,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
君天懿看了眼司顏若,“跟我一塊兒過去吧。”
墨水暈染白色的宣紙,她到底還是沒能寫下去。他抽身離開,惹起一陣清風,將塵埃吹入了她的雙眸中。
這般輕易就落淚了,那她就枉在清風堂呆了這麼久。只是沙塵而已,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那眼淚並不是因爲心痛而留下來的。
牀榻上的寒茹剛剛清醒過來,兩隻都被紗布厚厚的纏繞着,想用力也是枉然。
“夫人,大夫說要好生休息着,切忌用力。”丫鬟見寒茹臉上的痛楚,五指想努力握成拳,忍不住的出生提醒着。
“這雙手是不是就廢掉了?”寒茹側頭看向丫鬟。倘若真的是廢掉了,那個黑衣人,她定繞不過他。
丫鬟吞了吞口水,面露難色,“大夫沒說什麼,只是主子說,夫人的武學都白費了。”
“你說什麼?”瞳孔不斷的放大着,她怕自己沒聽個真切,不由得重複了一遍。
“主子說,夫人的武學都白費了。”丫鬟原先的腦袋更爲低垂,連聲音都是陰沉沉的。生怕寒茹會因此而生氣,追究下去,她也難逃責罰。
“…..”寒茹怔怔的擺正腦袋,望着空空如也的天花板,整個身子都放鬆下來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吃了一點苦,就能換回這些,應當是值得了。
丫鬟見寒茹出神,以爲她是難過的緊,抿了抿雙脣不再說什麼,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君天懿來到的時候,寒茹兀自出神着。連他何時進來的都不曉得。
“顏若…”君天懿走到她的牀邊,輕輕的喚着她的名字。
“你這是怎麼了?”見她沒有反應,君天懿詫異的伸手拂過她的眼瞼。
雙眸也隨之顫抖了幾下,寒茹動了動受傷的手,看着他焦急的神情,淡淡的說道,“武功沒有了?我要怎麼辦呢?”
身形一震,她居然都知道了。
“我一直在想是誰要同我過不去,已經害了我一次,爲什麼還要害我第二次….爲什麼不一刀殺了我呢?要這樣折磨我…”雙手將牀榻拍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