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萊遠進行着全方位重組,但法院的判訣書一日沒下來公司大門就一日不能取下封條,葉秋和繼峰就得努力很努力地因爲留下人才、爲取下封條那一天不停工作。
心書用了十幾天時間纔將人事、行政部門未處理完的工作完成,今天她應該不用那麼忙了,她洗完口杯泡上一杯茶,準備讓自己清閒清閒。
一位兩手被摸得墨黑,操着外省口音的中年男人很不禮貌地站在人事部辦公室門口衝裡面坐着的心書大喊:“你們是怎麼搞的,我車上的貨還要不要裝,你以爲我只有你們這點點業務嗎?”
“不好意思,先生,出什麼事啦,具體情況我還不瞭解。”心書有些平靜地反問到
“你去看看你們包裝組和搬運組的工人吧,太不像話了。”中年男子稍微冷靜了些
心書快速去到成品庫房,包裝和搬運兩組的工人因爲外貼的型號問題爭論着,他們爭討着各自的利益,爲這一道小工序的0.5分錢爭辯着歸屬權。
“肖組長、黃組長,你們在爭論什麼?車在外等着,你們先上完貨再來討論不行嗎?”心書站在庫房中間用低於他們分貝的聲音喊着。
“正好,你來得正好,這個標籤到底讓包裝組貼還是我們搬運組貼?”搬運組的肖組長拿着一大張標籤紙問心書。
“先前是哪個組在貼,現在也哪個組貼呀。怎麼,你們覺得不方便嗎?”
“不是不方便,我給你說,算帳的時候貼標籤的錢是算在包裝組的,但是標籤全是我們搬運組貼的,我們有意見。”
“肖組長,先這樣吧,把那車貨上完了你們兩個組的組長再到會議室,具體討論這個問題好嗎?”
“不行,現在就得說清楚,要麼把錢劃到我們組,要麼這些標籤不貼。”
“呵呵,這不貼怎麼行呢?發貨出去不能沒標籤的,下來再……”
沒等心書說完,包裝組一名女工就站出來,尖聲尖氣地吼到:“划過去,划過去我們組都不做啦。”
“黃組長,讓你們組的快打包吧,外面車等得急,完了你和肖組長到會議室讓劉經理給你們解決。”
“你纔來幾天,我們要不要打包管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在哪要求我們打包。”還是那個女人,以老員工的驕傲心態牴觸到
“纔來幾天怎麼了,你來得久就能放下手裡的活,讓接貨的司機在哪兒空等着,都說了有事下來再說,像你們這樣怎麼開展工作?”
包裝組除了黃組長和另一名小夥正在打包外,其他幾名女工都你靠我,我靠你地坐在哪兒,沒一點要打包的意思。
“黃組長,安排下你那組的人吧。”
黃組長無賴地說:“都叫好多次了,她們一聽搬運組提出要劃工錢過去就鬧,我也沒辦法。”
“就是,要劃工錢我們就不做了,搬運組搬的時候順手就貼上去了,用不着我們貼呀,我們組的單價太低,工錢是絕不能調的。”那個女人加大了聲音。
“工錢一直在你們組上,怎麼不該你們貼啦。你們要幹就幹,不幹走人。”心書一聽來了火,這女人怎麼斤斤計較成這樣,她們根本就沒做這道工序,工錢劃給搬運組很正常嘛,像顆牛黃丸。但話一出之後心書後悔了,怎麼能這樣說呢,人事部應該調節而不應像她這種‘以潑制潑’呀,可心書就是討厭她愛說那句‘我們不做了’。
“你什麼意思,今天我還就不做了,看你要怎樣。”那女人站起來說完,用力地往包裝紙上一坐,像是今天我就不起來了的樣子。
心書掏出手機向劉經理彙報了庫房目前的情況,“你到材料庫房調兩名搬運來打包吧,我都習慣了,那幾個女人隔個三五天就會鬧一次工錢,你不用理她們。”
心書在掛下電話前說了句“都是些爛攤子,我就不信了。”但不知電話那頭的劉海俊有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