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三個保安叫進辦公室,每人給了三張便籤和一支筆,“你們各自做了什麼就寫在這便籤上吧。”
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想交流點意見,但嘴巴剛想動就被心書制止了,“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不許說話,各寫各的。”
“程助理,其實我直接給你說就可以了,我不會寫。”胖保安叫苦道
“那好,你先去外面等我,他們寫完了到辦公室說。”她的嚴肅表情是常有的,但此時的異常嚴肅很少表露
小李歪歪斜斜的在便籤上寫了大半篇,遞給心書。
對整個事件心書算是基本瞭解了,他們與廢品收構商協商好在廢品過稱時利用公司地磅來做做手腳,事後給他們一千元的辛苦費,再由他們自己按勞分配。
她看完小李的單子又掃了眼正在寫的另一名保安,輕蔑的道:“李文業是你表哥,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小李的頭反正一直低着,除了點頭和搖頭時動動,基本上就一直盯着地面。
“走吧,辦公室去說。”她接過另一張單子叫上胖保安朝辦公樓走了
來到辦公室胖保安並沒說話,站在辦公桌對面扮着手想要一直沉默似的。
心書仔細看了兩人寫的便籤後,擡頭問:“說說看吧,是怎麼回事。”
“他們,他們都寫了,我我,我就不用說了吧。”
這人挺狡猾的,不是因爲不會寫而是想什麼都不說,但心書對此事的認真是不會允許他不語的。
“他們寫他們昨天殺了人,你也有份是嗎?聽你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事情都是你們三人一起幹的咯?”
“沒沒沒,我,我只是知道他們做了什麼而以,沒參於他們的活動。”
“那你說說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麼?”心書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靠在椅背上
胖保安吞吞吐吐地將事情告訴了心書,並一再強調他沒參於,希望不要開除他。
“這個我得請示下領導,必竟你們被李總當場逮住了。”胖保安一臉的無辜,使她產生了一絲同情
“好好,李總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免得爲難你們。”他很理解地對心書說
“我盡力吧,但剛纔老李的火氣你也看到了,可能不好處理。”
做人力資源有時心理是無比矛盾的,想留人但留不住,想要人走卻會因一系列關係牽一髮而動全身,特別在家欣這種人事複雜的企業,開除一個人首先需要了解他的入職背景。
“開除、開除,一個不留。”李文業的咆哮聲在心書說完胖保安的事後傳出總經理室
“讓他們做出保證這種事就不會再發生了……”
李文業搶下話,道:“稱我己經砸了,就算他們想也沒下次了,你直接給他們算工資吧。”
“稱不是都砸了嗎,就讓他們寫下保證繼續做吧。”李文業的咆哮並沒使心書放棄說服
“程助理,我再說一次,給他們結工資走人。”他說完將椅子轉了半圈,面對着牆不再理心書
工資表很快傳送到財務室,胖保安和另一名保安被通知必須打包走人,而這次假稱事件的主犯卻被批准留守到新人來接替爲止。
也許是因爲內心的不平和處罰的不公吧,在領工資的時候兩名保安將一條重要消息散播在財務室,那就是“這個事,人事部老劉也有份,事後分髒他拿20%。”
呵呵,這種消息的可信性可爲0也可爲100,要麼是想到自己要走了找個大人物壓壓場面,以表示幹這事的人不只我一個,還有更高深的人和我一起幹,也以此泄泄心中不平之憤;要麼是真有此事,我走了起點好心提醒下各位還有更深遠的人物會繼續幹這事兒。這是人的本性,也是現實的一種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