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忙垂下眼眸，掩蓋了眼裡的傷痛。
“怎麼了？”阮天凌觀察細微的問。
“有點冷。”江雨菲擡起眼眸，眸色平靜自然。
阮天凌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抱緊她的身子。
裹着他的外套，江雨菲靠在他的懷裡，垂眸輕聲的問：“阮天凌，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我和孩子同時掉進了水裡，你會先救誰？”
阮天凌皺眉：“怎麼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在你的心裡孩子重要還是我重要。”江雨菲直接的說。
阮天凌擡起她的下巴，她對上他的黑眸。
“真的很想知道？”
“嗯。”
“我說都重要呢？”阮天凌低沉道。
她就知道他是這個回答，其實對她來說，也是都重要。
“可是非要你選擇一個呢？我們同時掉進水裡，你不能同時救起來吧？”
“江雨菲，你這個問題很無聊。”阮天凌淡淡道，並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是啊，真的好無聊。
江雨菲咬了咬脣：“無聊你也要回答。”
“救你！”
江雨菲微愣：“爲什麼？”
阮天凌冷哼道：“我的兒子必須會游泳，會自救。我用不着救他們。”
“萬一他們不會游泳呢？”
“還是救你。”阮天凌回答的毫不猶豫。
江雨菲的心跳漏了一拍：“爲什麼，孩子不重要嗎？”
“孩子當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在我的心裡，你排第一，孩子排第二。”他的回答很肯定，並沒有一點勉強的口氣。
他毫不猶豫的把她放在了第一的重要位置……
江雨菲的心裡突然很難受，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你對我太好了，我會很爲難的。
“我知道答案了。”江雨菲微笑了一下。
“換我問你，我和孩子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阮天凌幼稚的反問。
江雨菲：“……”
“嗯？你救誰？”阮天凌期待的看着她。
江雨菲無語道：“你們都會游泳，我跳下去不但救不了你們，還要你們救我。”
“萬一我們都不會呢？”
“好遺憾，我也不會。”
阮天凌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假裝你會？我和孩子們，你會先救誰？”
“救孩子。”江雨菲笑道。
阮天凌瞪眼：“我都選擇先救你，你怎麼不選擇先救我？”
江雨菲忍着笑意道：“我們有兩個孩子，你和孩子掉下去了，我去救一個，你去救一個。”
“江雨菲！”阮天凌氣得無語。
江雨菲咯咯笑道：“不討論這個了，我們回去吧。”
阮天凌無奈的瞪她一眼，摟着她往家裡走。
走着走着，江雨菲的心情又低落起來。
先前阮天凌故意尋找話題讓她開心了一下，現在她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阮天凌不喜歡猜測她的心思，他希望她有事情直接跟他說。
“雨菲，你有心事？”他盯着她問。
江雨菲搖頭：“沒有。”
可她的樣子顯然是有心事。
“你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阮天凌固執的問。
“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