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碎片飛濺在莫蘭的耳邊，她伸手捻起碎片，毫不猶豫的往臉上劃了一個口子……
祁瑞剛驚愕的盯着她的動作，腦子懵了一下。
莫蘭清澈的眼眸直視他，她的眼睛就像一面鏡子，很奇妙的，祁瑞剛竟然從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丑惡的嘴臉。
臉上多了一道血痕，莫蘭丟開碎片，然後就是尖叫！
“啊——啊——”
祁瑞剛還沒反應過來，門外的傭人都衝進來了。
“大少奶奶，你怎麼了？！”
“出去，滾出去！”祁瑞剛立刻憤怒的大叫。
傭人全部停下腳步，他們看到了莫蘭臉上的傷口，看到了祁瑞剛手裡的鞭子……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寫着一個猜測：大少爺又在傷害大少奶奶了。
祁瑞剛自然看懂了他們的想法。
媽~的，第一次他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都給我滾出去！”他氣憤的大叫。
莫蘭卻嗚嗚哭起來：“不要打我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大少爺，大少奶奶身體不好，你就饒了她吧！”長期照顧莫蘭的女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少爺，你放過大少奶奶吧……”又一個僕人跪下。
接着所有的僕人都跪在了地上，都在求他放過莫蘭。
祁瑞剛眸色陰鷙：“你們都想造反？！”
“大少爺，這麼多年了，大少奶奶一直很聽話，從來不敢惹你生氣，你就放過她好不好？”
“是啊，大少爺，大少奶奶真的很可憐……”
“大少奶奶人很好的，她很關心我們每一個下人，大少爺，你就放過她吧。”
僕人全部都在替莫蘭求情，他們越是這樣，就越是反襯出祁瑞剛的十惡不赦。
他用鞭子指着他們，憤怒道：“再不給我滾出去，我抽死你們！”
“大少爺，你有氣就撒在我們身上，請你放過大少奶奶！”
“大少爺，請你放過大少奶奶！”
今天的僕人都豁出去了。
因爲這幾天莫蘭的遭遇他們都看在眼裡，他們實在是無法忍受祁瑞剛的殘暴不仁了。
“好，我就抽死你們！”祁瑞剛舉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們身上。
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發泄出來，自然不手軟。
僕人全部倒在地上哀嚎，莫蘭看不下去了。
“祁瑞剛，你夠了沒有！難道你要讓你的殘暴傳的人盡皆知嗎？”她撐起身體，氣憤的大叫。
祁瑞剛停下動作，胸口起伏不定：“莫蘭，我真是小瞧了你！”
“不，是我醒悟太晚了。”莫蘭冷冷道。
要是早點想着反抗他，也不會白受那麼多年的苦。
“醒悟？”祁瑞剛眯眼。
莫蘭冷冷和他直視：“對。我應該早點看清你醜惡腐爛的內心，我應該早就知道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是我醒悟太晚了，不過希望不會太遲。”
祁瑞剛勾脣冷笑：“看清了我這個人，你會做什麼？”
“自然是擺脫你，離你越遠越好！”
祁瑞剛的胸口窒息了一下。
他猛地想起曾經有個女人，也說過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