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月微微擡眸,淡淡看着他們:“南宮旭還在搶救,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如月,你能說話了?!”南宮文昌驚愕的看着她,其他人同樣很驚愕。
“嗯,我能說話了。”南宮如月面色平靜。
可其他人的表情就精彩了。
以前不會說話的南宮如月,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殘疾人,廢人。
她不會說話,自然無法管理南宮家族。
結果現在,南宮旭剛出事,她就會說話了,有心人自然懷疑她先前都是僞裝的。
南宮如月多少能猜到他們的心思,不過她懶得解釋。
南宮文昌很快恢復神色,他問她:“刺殺阿旭的人在哪裡?!把他叫出來,我倒要問問他,爲何要刺殺阿旭!”
“他死了。”
“死了?!”
“行刺南宮旭以後,他就服毒自殺了。”
“屍體在哪裡?”
南宮如月道:“人都死了,還要他的屍體做什麼。”
“在屍體身上也能找到很多線索。”南宮文昌他們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此事。
南宮旭從來沒有受過傷,所以他們懷疑,這件事不簡單。
說不定幕後兇手就是南宮如月,或者是南宮文祥。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不勞你們費心。”南宮如月冷聲的拒絕,“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夫人,這件事你不能一個人處理!這是我們南宮家族的事情,我們有權利參與一切!”
“沒錯,夫人,你這樣只會讓我們懷疑你在包庇兇手!”
南宮文祥這邊的人剛好趕來,他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然後立刻有人反駁:“你們怎麼說話的!夫人是老太爺的女兒,現在還懷着先生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會包庇兇手?”
“夫人和先生的夫妻關係不和,大家都知道!”
“說不定夫人就是想殺了先生,好自己管理南宮家族!”
“你們……簡直是信口雌黃!”
“我們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是夫人做的,那就交出兇手,讓我們來處理這件事……”
“夫人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兩邊的人立刻吵了起來。
南宮如月聽他們吵架,都聽了幾十年了,早已麻木。
這羣人,都恨不得打壓對方,可又不敢來真的,畢竟大家是一個家族的人,連枝同氣。
好比一棵樹,下面生出了很多樹根,樹根之間在爭奪營養,卻又不敢一根獨大。
要是一顆大樹突然被砍掉了一半的根鬚,那麼那棵樹一定會枯萎,會被別的大樹搶走更多的營養,而慢慢變得衰弱。
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敢來真的,一直小心的維持一種平衡關係。
正是南宮家族處於這種狀況,南宮如月纔不怕他們。
因爲他們會相互制約,不敢真的逼迫她。
“好了,別吵了!”南宮文昌喝止他們的爭論聲。
他聲望高,兩邊的人多少都會聽他的。
南宮文昌看着南宮如月,嚴肅的問她:“如月,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你也看到了,要是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大家都不會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