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要是一直呆在這裡不出去見她。
那應該沒問題。
問題是,他不出門,她也會逼他出門的。
蕭澤信萬分頭痛,真恨不得再沉睡幾個月,直接把這段時間睡過去。
蕭澤信受傷的事情,他沒有讓人泄露出去。
連阮天凌都不知道。
自然,南宮如月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一天過去了,蕭澤信沒有出門,南宮如月讓陳芬去找他,也被拒之門外。
她想,一定是昨天逼得太狠了,所以他不打算見她了。
可是她不會就這樣退縮。
他越是躲着她,就說明他的病情越嚴重。
而她,又怎麼可能做到漠不關心。
又是一晚上過去。
第二天中午,蕭澤信還是沒有出門。
南宮如月打算直接去找他。
她很擔心,他已經悄悄離開了。
希望他沒走,不然她又要花時間尋找他。
陳芬扶着她來到對面的房門前。
住在裡面的保鏢是認識她的,見是她,保鏢的態度很恭敬。
“夫人,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南宮如月淡淡道:“我要見蕭澤信。”
保鏢爲難道:“蕭先生說他誰都不見……”
“包括我嗎?”
“……是的。”
南宮如月淡笑:“那你讓開,我去問問他。”
“可是……”
“怎麼,不想讓我進去?”南宮如月面色冷淡。
保鏢心想,這兩人,誰都得罪不起啊。
“夫人,請允許我去通報一聲。”
“不用了。”南宮如月直接就朝裡面走去,保鏢又不敢真的攔住她。
南宮如月走進客廳,幾個傭人忙上前問好。
瞬間,南宮如月已經成了這裡的女主人。
“人呢?”
傭人自然知道她問的是誰:“先生在樓上……在午休。”
南宮如月點頭:“帶我上去找他。”
“可是先生在休息……”傭人眸光閃爍。
南宮如月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一看就知道傭人不對勁。
她淡淡對陳芬說:“我們上樓。”
“好嘞。”陳芬立刻扶着她朝樓上走去。
她是宮家的傭人,宮家華吩咐過她,一切都聽南宮如月的。
所以她說什麼,陳芬就做什麼。
傭人不敢阻攔她們,只能無可奈何。
南宮如月越往樓上走,就越是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藥味。
她眉心微皺,腳下速度加快。
蕭澤信的房間其實很好找,因爲壓根就沒關門。
南宮如月推開房門,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
寬大的臥室裡,蕭澤信閉目躺在牀上,正打着點滴。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窗戶是關着的,藥味讓房間的氣息很沉悶。
南宮如月的心窒息了一下。
她幾步走到牀邊,彷彿感應到她的靠近,蕭澤信猛地睜開眼睛。
他的眸色錯愕了一下,隨即又很快恢復自然。
“你怎麼來了?”
南宮如月焦急的看着他:“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蕭澤信緩慢撐起身體,南宮如月想要扶他,他忙出聲阻止:“不用!”
南宮如月的手僵在空中——
蕭澤信很快坐好身體,靠着牀頭。
“你怎麼來了?”他盯着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