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我是誰?!”莫子非低喘着氣,強忍着下身的衝動,耐着性子沉聲問道。
聰明如莫子非,這個笨蛋一樣的女人,怕是喜歡上了滿肚子壞心眼的暗夜,所以纔會爲暗夜賣命。這一世他遇到許潺潺比暗夜遇到許潺潺要晚,如果安初夏喜歡上了暗夜,他並不會惱怒,他有足夠的耐心讓她重新喜歡上自己。
可他不希望的是,這一夜許潺潺把自己當成暗夜。
他有些明白爲什麼許潺潺總是在自己面前提起她不是簫離歌,只因爲許潺潺跟自己一樣,也不喜歡被人當成替身。
意識迷離的許潺潺感覺到下巴傳來的陣陣疼痛,她被迫地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潺潺,告訴我,我是誰。”莫子非極有耐心地沉着嗓子重複了一遍,那略帶沙啞的聲音有着男性獨特的魅力,像是罌粟一樣,讓人慾罷不能,讓人沉迷於其中。
原本就意識迷離的許潺潺此刻更是覺得迷茫,她眼中的焦距對準了莫子非。因爲藥物的作用,她的脣瓣也異常地紅。紅脣微啓,她輕輕蹙起眉頭道:“莫子非……”
很好,認得他是誰,那就夠了!
莫子非不由自主地勾起脣,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地展露出來。
“好熱,幫我……”許潺潺並不知道自己在手什麼,一雙小手如蛇般摟住莫子非健壯的腰肢:“幫我……”
“這可是你說的。”莫子非記得簫離歌那時候也是讓自己幫他,這該說是命運註定,還是隻是普通的巧合?他願意相信前一種。
藉着許潺潺手臂的力量,他輕輕俯下身子,在柔軟上的紅點上輕輕吮吸,引起許潺潺悶叫了幾聲。當莫子非探手下去的時候,那裡已經是溼潤一片了。是時候了!
莫子非看着許潺潺潮紅的小臉,轉手將她的兩腿擡起,慢慢地一個挺身,耳邊傳來許潺潺低喊的聲音。
他的技術極好,像是天生就有着極好的天賦,故而那巨大雖然很大,但許潺潺也只是感到微微的疼痛,並沒有劇烈的疼痛。
進入之後,他不停地安撫着許潺潺,以減緩她的疼痛感。許是藥物幫了很大的忙,這少女的第一次並不是特別的痛。
漫長的一夜過去,他一共用了三次才抑制住許潺潺體內的藥效。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許潺潺才沉沉地睡去,他亦是覺得疲憊,閉上眼睛睡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綠夏第一個進入內殿,站在內殿的門口,她伸手敲了敲門道:“王上,時辰到了,該起了。奴婢進來爲您梳洗。”
“進來吧。”莫子非從牀上坐起,移到牀沿站定。
許潺潺還在睡覺,一點兒也沒有被綠夏的聲音吵到。綠夏帶着大明殿負責朝服的人進來,一走進來就先往牀上看起,許潺潺正蒙着被子熟睡,但從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看,她似乎不着片縷。
眼尖的綠夏趁着擰乾毛巾的空隙朝牀上別的地方掃去
,果然許潺潺的肚兜正皺巴巴地躺在牀的內側。她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着,這一天她可是等了許久了!
看似閉眼假寐,任由侍女們替他穿衣服的莫子非其實把眼睛打開了一條縫,注意着綠夏的一舉一動。直到看見綠夏往牀上探究地看,他才確定自己昨晚猜測的沒錯,給許潺潺下藥的人就是這個侍女。
“您以前是在南嶽宮裡的吧?”莫子非突然開口,綠夏一驚,收回落在牀上的目光,低着頭點了點頭,表示莫子非說的是對的。
“奴婢以前是郡王的貼身侍女,被派來伺候娘娘的。”她如實說道,反正她就算不說,莫子非也是知道的。
聽言,莫子非點點頭,並不去看綠夏,只是收緊了下顎道:“好好照顧娘娘,這一點暗夜也應該交代過你吧?”
“是的,王上。奴婢一定會盡心竭力照顧好娘娘。”綠夏謹慎地答道,將手中擰乾的毛巾遞上前去。
洗好臉梳好頭,莫子非不再多做逗留便帶着吉祥等人上朝去了。綠夏站在離殿門口一直目送着莫子非遠去,直到看不到莫子非的背影,這才急急忙忙回了內殿。看許潺潺還在熟睡,她不惹打攪,便關了內殿的門以便讓許潺潺好好休息。
剛一走出離殿,她想吩咐膳房午膳多做幾道許潺潺愛吃的菜,半路上就有人叫住她稟報道:“綠夏姑姑,南宮的肖妃來請安了,正在離殿門口等候。您看?”
“她這麼早來做什麼?”綠夏心中閃過不解,這麼幾天過來了,幾宮的妃子都知道許潺潺睡得比較遲,都會故意晚點來請安,免得白來一趟。這肖妃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給抽了,這一大早的就來離殿是想幹啥?!
“回姑姑的話,那肖妃說是有事找您。望您務必見她。”那丫鬟緊了緊手心裡握着的一條手鍊,這是剛纔肖妃塞給她的,讓她無論如何一定要請綠夏出去跟她見一面。
肖妃家境不是特別好,但原本只是縣令的父親沾了她的光,現已經官升一級,各方的官員們紛紛去府上送上賀禮,這不,昨天就託了個宮人送了好些個東西給她,故而她出手也大方許多。
“我知道了。”綠夏答應下來,正要往離殿大門口走,突然覺得不對勁,轉頭死死地盯着剛纔向她稟報的侍女,那目光似乎能把她戳出一個洞來。
那目光太過犀利,讓侍女深深地低下了頭不敢跟綠夏對視。
“自己老實交代。”綠夏面色冰冷,像是臉上覆上了一層霜。
話音輕輕落下,卻是擲地有聲,那侍女肩上一顫,繼而跪在了地上,雙手奉上之前肖心儀送她的金手鍊:“奴婢該死!奴婢家裡快要斷糧了,家裡老母親久病不愈,月俸根本不夠治病,要不是這樣,奴婢不會私下裡收東西的。求姑姑不要告訴娘娘……”
那金手鍊雖然細,卻是八角蛇骨鏈設計,做工精細,那上面串着的運轉珠更是精緻小巧,一看就是價值不菲,拿到外面去賣
估計能賣個很高的價錢。
“既然是肖妃送你的,就自己收着吧。”綠夏抿了下脣,暗閣的人從小就被教導做人要心狠手辣,但綠夏的缺點就是容易起善心。但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做不到心狠手辣,仍舊心存善念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侍女感激涕零地朝着綠夏磕了好幾個響頭。
綠夏出聲讓那侍女起來後,自己轉身往離殿大門口走去。早上的時候她並不是沒有注意到莫子非看向自己那探究的眼神,那時候她心跳早已失衡,但面色強裝鎮定。依照莫子非的性子,猜到下藥的人是她後必然會除掉她。
若是到時候不能繼續留在許潺潺身邊,總得有幾個貼心的侍女。剛纔那個就不錯,有孝心的姑娘只要給她一點溫暖,她必然也會對自己的主子死心塌地。
即便是心存善念,她也是爲着某種目的。這該說是一種悲哀嗎?
整理心緒之際,綠夏已經來到了離殿門口,一走出門,肖心儀就笑呵呵地迎了上來:“綠夏妹妹。”
“不敢當。”綠夏低垂下頭公式化地問道:“不知道娘娘找奴婢有何事?”
“姐姐還沒有起吧?”肖心儀用着肯定句說道。
綠夏收斂了心神,擡眼大刺刺地看向肖心儀面色平靜地說道:“娘娘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奴婢聽着。”
“就是看你挺有眼緣的,想跟你好好聊聊天。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不如到我南宮去喝喝茶?”肖心儀說着笑了起來:“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會好端端的請她去南宮喝茶?綠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但也清楚這時候不好駁了肖心儀的面子,便答應下來,轉身跟門口的侍女交代了幾聲,這纔跟着肖心儀往南宮走。
路上肖心儀一直扯這扯那,直到進了南宮的內殿坐下,肖心儀纔開始說正事。
“王上昨天去的是姐姐那兒吧?”肖心儀說着,不忘記吩咐手下的侍女去給綠夏沏茶。
“是的。”綠夏覺得這樣回答太過簡單,於是又補充道:“昨天王上是翻的娘娘的牌子。”
肖心儀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的笑容換成了一副愁苦的樣子:“綠夏啊,你說姐姐怎麼這麼好命,讓王上三番四次招幸姐姐。你看看我,王上可是連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
這時侍女給綠夏遞上一杯茶,她連忙接過,動作中滿是小心謹慎,生怕就觸了這肖妃的逆鱗。她可不想沒死在莫子非手上,反而死在這肖妃的手上。
茶杯拿在手裡她沒敢喝茶,想了想,接着肖心儀的話說道:“娘娘天生麗質,王上總會看到娘娘您的好的。”
“其實吧,我就想你在姐姐面前多說說我的好話,下次若是王上還請姐姐去明殿用膳,大可以叫上我。我一點也不挑食!”肖心儀笑呵呵地說着,瞥了眼身旁的侍女後,那侍女立即會意,走上前在綠夏旁邊的小桌子上放上一個紅色小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