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毒王妃
“還早!有的是時間……”他又開始剝她的衣服了,一邊剝還一邊含糊地在她耳際呢喃着,“以後睡覺就別穿衣服了,好麻煩……反正有我在,又不會凍着你……”
“……”
作孽啊!
端木初雲知道拒絕也沒用,以連成謹煜的手段,就算她堅持拒絕,最終還是得投降!
連成謹煜就是傳說中的“牀上獸丨性狂,牀下陽光少年郎,邪惡腹黑假善良,臉蛋清純,手段yd,玩轉各手段,吃幹抹盡在牀上”。『可*樂*言*情*首*發』
須臾過後。
“雲兒,該起牀了,要給太后請安了。”
某男一臉天真無邪地看着累倒在牀上的某人,一臉“善意”地提醒道。
“好累……”
“這樣啊……那雲兒好好休息,等下我去和皇祖母說你身體不適。”連成謹煜翻身坐起,開始穿戴。
“太子爺穿衣爲何都不讓人伺候呢?”端木初雲有些不解地看着連成謹煜。
據她瞭解,連成謹煜常年臥病在牀,向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雲兒想伺候爲夫穿衣?”
連成謹煜轉過頭來,對着端木初雲壞壞地笑着,此時的他衣冠不整,頭凌亂,多了幾分慵懶和不羈,煞是迷人。
端木初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感慨道:
“太子爺真好看……”
“哦?雲兒喜歡的是本王的外表嗎?”連成謹煜勾脣輕笑,漆黑的眼眸又變得高深莫測了,“雲兒呀,告訴我,我的臉,和以前易容成東方逐日的那張臉,你更喜歡哪個?”
這……算什麼問題嗎?
端木初雲凜了凜眉,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絕美的臉,浮現出那眉心若隱若現的硃砂,忍不住伸出手,撫向他的眉心,輕輕地說道:
“硃砂……好看……”
末了,突然想起馬上就要給太后請安了,也顧不上此時還腰痠背痛,趕緊起牀穿衣。
或許她太專注於自己的動作了,她沒有現在她說完話後,少年漆黑的眸子變得更加漆黑了,隱隱閃爍着什麼。
穿戴完畢,他悠閒地坐在桌前,喝着剛剛端上來的參茶,眼光有些渙散,時而四處逡巡,時而會在那個女子身上停頓片刻。
此時的她,挑了件深藍的宮裝,正對着鏡子認真地打扮着自己。
梳頭、畫眉、傅粉……
一道道的工序,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她透過銅鏡,端詳着自己的臉,時而滿意地欣賞,時而不滿意地皺眉……
連成謹煜第一次現,其實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看着她,也是一種享受。
她纖細而又白嫩的玉指挑起一支金簪,插到頭上,轉過頭來,盈盈對着他笑:
“連成謹煜,怎麼樣?”
連成謹煜知道,雲兒本來就是美的,可是此時,她這樣對他笑,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俏臉略施脂粉,晶瑩白嫩的肌膚帶着微微的紅暈,彷彿剛出浴一般,黑色綰成很隨意的髻,頭上插了一隻金歩搖的,深藍色的宮裝將她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完美,呢出塵的藍色也讓她顯然飄飄欲仙,仿如廣寒仙子。
這樣的她,連他都移不開眼睛,更何況別人呢?
向來情緒波動不大的他,竟然因爲她的打扮而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不好?”端木初雲不解地問道。
連成謹煜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後,從背後身上環住她的腰:
“好……好極了……不過雲兒還是比較合適穿紅色。”
他放開她,一邊說,一邊從衣櫃裡找了一間大紅衣裳遞給她。
“這件吧。”
“這件?”端木初雲看着那大紅和烏紫相間的衣裳,窘了。
“就這件,換上吧。”連成謹煜點了點頭。
端木初雲有些猶豫地看着那衣服,在她的審美觀念裡,這件衣服好像是比較難看的。
“怎麼?雲兒想讓我動手幫你換?”
連成謹煜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又有些邪惡了,嚇得端木初雲趕緊拿着衣服溜到屏風後面去!
笑話!讓他換?
以她對這個悶騷男的瞭解,八成會把她換到牀上去!
他可是傳說中的一丨夜丨七丨次郎君啊!
一邊想,一邊迅換好衣服——媽的,這種天氣換衣服最糾結了!冷啊……
從屏風後走出來,端木初雲便看到連成謹煜上下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果然還是這衣服合適我的雲兒。”
“是嗎?”
端木初雲狐疑地走向銅鏡,仔細一看,差點沒嚇得吐血——銅鏡裡那個噁心女人是哪裡爬出來的啊?一半紅,一半紫——紅配紫,噁心死!
“連成謹煜,這叫好看?”端木初雲哭笑不得地看着連成謹煜,她開始懷疑他的審美。
“恩……好像還差點什麼……”
連成謹煜打量了一下端木初雲,若有所思的樣子,這讓端木初雲看到了一絲希望——現在現還來得及!至少她還沒穿出去。
誰知道,她英明神勇的連成謹煜優雅地走到梳妝檯前,一番打量之後,從她的梳妝盒裡娶了一朵藍色的大珠花,往她髻的中央一別,然後滿意無比地笑道:
“恩——這樣就完美了。”
完……完美……?
端木初雲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半是紅,一半是紫,頭戴大藍花……
這……這算什麼?
紅配藍,惹人煩;紅配紫,噁心死!
難道她是專門出去噁心人的嗎?
“雲兒,別看了!這樣好極了!”連成謹煜笑得神清氣爽,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裡啊?”端木初雲愣愣地說道,她已經被自己華麗麗的裝束噁心到了。
“去給太后請安啊。”連成謹煜摸摸她的頭,寵溺無比地說道,彷彿對她的裝束滿意地不得了。
“請……請安……”端木初雲機械地重複道。
那啥?
她……她……真的要這樣出去嗎?會不會把太后她老人家嚇暈過去啊?
太子爺,我知道你恨太后,你要嚇她我沒意見,但是你別拿我當武器啊!
慈寧宮的大殿上,衆人一臉詫異地看着款款走來的女子。
她,一襲長袍,一半大紅,一半大紫,頭上還帶着一朵大藍色的珠花,那樣子,和鄉下來的土包子完全沒啥區別。
有人覺得奇怪,記得太子妃之前一直都穿得很端莊的,怎麼一下子就穿得跟二百五似的。
端木初雲推着連成謹煜的輪椅款款而來,他們今天來得算是比較晚了,此時,其他皇子都已經帶着內眷來了,也正因爲如此,端木初雲更加悲催地成了衆人的焦點!
瞧他們看她的眼神……
她想,要不是這些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自幼就懂得面上一套,心中一套,怕是此時大殿之中要笑翻了!
端木初雲有些鬱悶地瞪了連成謹煜一眼,卻見他笑得風輕雲淡,以只有她才聽得到的生意說道:
“雲兒,自信點,你這樣很好!”
好你個頭啊!
端木初雲不滿地瞪了連成謹煜一眼!
可偏偏她這個眼神剛剛瞪完,就聽到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
“端木初雪,你在端木家的時候,你父母沒教過你,出嫁以夫爲綱嗎?你怎麼可以用這麼不尊重的眼神看你的丈夫呢?”
說話的,自然是太后大姐大。
“皇祖母教訓的是,初雲逾越了!”端木初雲淡淡地說道。
太后冷哼一聲,沒出聲,搭着桂嬤嬤的手,在大殿的上座上坐下,也沒多看端木初雲,在接受完衆人的請安之後,一一賜座。
一時之間,大殿之中,唯有端木初雲一人跪着。
地上,寒氣本來就重,而此時又是寒冬,剛剛下過雪,跪久了,只覺得一股又一股的寒氣鑽到膝蓋中,骨頭便開始打顫、痠痛了。
端木初雲也不敢說什麼,要怪也只能怪這封建社會萬惡的等級制度了!
端木初雲不敢打量此時大殿中人們的神色,不過不用打量,她也知道,肯定是多姿多彩了!不過,大多數應該都是幸災樂禍吧……
皇宮,可不就是這麼個東西。
端木初雲在等,她在等誰會先打破這個僵局,但是,她知道這個人絕對不能是她自己。
正想着,卻聽見連成謹煜笑道:
“皇祖母,這地上涼,一直讓太子妃這麼跪下去,不好吧?”
“咳咳……咳咳……怎麼,煜兒心疼了?”
太后有些驚訝地看着連成謹煜,不過驚訝歸驚訝,她看向自己寶貝孫子的目光總是這麼地柔和,這麼地慈祥。
儼然一個慈祥的祖母。
演技啊……
卻見連成謹煜大聲笑了起來:
“當然心疼了!太子妃是我的妻子,我們琴瑟和諧,怎麼能不心疼呢?咳咳……”
他一邊說,一邊曖-昧地笑着。
面對他這麼大膽的表情,衆人驚訝極了!在他們印象中,這位太子爺除了坐在輪椅上咳嗽以外,很少說話,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說出這般大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