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鳳氏雞湯
“夫君……”她嘴角漾起一朵絕美的笑,如他所願,又低聲喚了聲。
對於他,她滿是陌生之感,但是這個男人應該很愛她吧,要不然怎會放着堂堂王爺不做,來到此處陪着她。
“真乖。”鳳邪擡起修長而冰涼的手指動作輕柔的將梅樹上灑落下的花瓣拂去,眼角帶着溫柔,望着她有些無措的小臉。
“睡了這麼久,會餓嗎。”
本來是不餓的,被他這樣一提,冉雪笑還真有些餓了,素手摸了摸肚子,捲翹的睫羽顫了顫,言道:“有點兒,不過我現在好睏。”
她好似睡不夠是的,渾身無勁困的慌。
“那就先睡會,爲夫去準備些吃的,等會喚你。”眼前的女人,眨着水汪汪的大眼,抱着肚子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那一頭青絲流瀉在背後,衣物斜斜的掛在身上,帶着一種凌亂的美感。
“恩!”她應了一句,素手打了個哈欠。
鳳邪扶着她換換的躺下,人兒困極了,一躺下闔上眼眸後,便熟睡了過去,他負手站立在她身旁,那深邃的眸子泛着暖意及深濃的情意望了她許久許久。
最後,終於朝屋內走去。
清風帶着一陣陣梅花香,豔紅的花瓣伴隨着女子青絲如瀑布,絲絲縷縷在輕風中飄舞開來,她嘴角慢慢的揚起了一道淺淺的幅度,不知是夢見了什麼……
——
黃昏時分,夕陽從天灑下淺淺金光。
“吱吱……”熟睡的人兒朦朧中幾聲細小悅耳聲響徹在耳邊,冉雪笑皺了皺眉頭,睫毛輕顫,她緩緩醒來,卻意外的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啊!”她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想將手中的毛茸茸丟開,卻沒想到,它又吱吱的兩聲,撲到了她的腰上,利爪抓着她的衣裳不放。
直接將她嚇白了臉,根本不知這個是什麼。
“大白,不許調皮……”熟悉的男音在身側響起,她有點懵懂的沒反應過來,鳳邪早已經走到了身前,修長的手輕易抓着白色的球球,舉了起來,那陰鷙的眼神對上那雙紅寶石般的眼。
“夫……夫君,這個是何物?”她顫抖了下脣瓣,手指拽着衣袖,頓時初醒的睏意已無。
鳳邪轉頭,妖豔的容顏上瞬間變得溫柔膩人,那一抹柔意一直從眼角漫延到嘴邊,他拽着白色的球球靠近她;“笑兒不要害怕,這是爲夫方特地送你的雪球狐,很可愛,你摸摸。”
他高大的身軀坐在她面前,溫柔的大手牽起她微涼的小手在雪球狐的白毛上摸了摸。
“吱!”雪球狐眯了眯紅寶石般的眼,又吱叫了聲。
“夫君,謝謝你。”有他在,冉雪笑不再怕這隻小狐狸,清媚的臉上,那脣上浮起淺淺的笑容。
鳳邪見她開心的模樣,他也滿足,精緻的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淺笑。“笑兒喜歡便好,爲夫抱你去吃點東西。”
他話語剛落,便伸手作勢要抱她。
“等…等等。”冉雪笑趕緊出手阻攔,也不知是小狐狸故意的還是怎麼樣,她反射將手中的狐狸丟過去時,那圓嘟嘟的小球兒直接朝鳳邪的懷中飛了過去。
鳳邪眉一挑,看也不看便手一提,將小狐狸丟到了一旁去,目光帶着不解落到了人兒身上。
“夫君,我自己可以走。”她小臉浮上一抹紅暈,那垂下的眼中流轉着脈脈的嬌羞。此時的她與他相對而言只不過是一對陌生人擺了,太過於這樣,她感覺渾身不自在極了。
“好。”鳳邪也不勉強她,微微退開了一步,讓她自己站起身來。
他望着人兒淡淡一笑的樣子,眼角處也盡是笑意。將大手伸到她的身前;“小心腳下的小石子,跟爲夫來。”
“嗯!”纖細的小手放在男人溫柔的手心中,她點點頭,小心翼翼踩着地上的梅花瓣跟着他走到前方去。
人才剛靠近,她便味道了一陣香味。
“夫君,沒想到你還會煮飯。”她被他攙扶落座,小巧的鼻子朝前微微傾了傾。
“一些小菜擺了,嚐嚐好不好吃。”鳳邪話語間,小狐狸也想湊上來,結果直接被他眼都不擡,一腳又踢了出去。
它怒瞪着站在地上,吱吱吱的叫着。
“夫君,大白是不是餓了。”她聽見了小狐狸的叫聲,疑惑道。
鳳邪親手盛了一碗雞湯遞給她,輕柔出聲:“沒事,你先喝,爲夫有它吃的。”
小狐狸只不過是他在抓雪雞時,意外抓到的,見它圓嘟嘟的可是可愛,纔會將它帶回來想哄人兒開心。
“嗯!”冉雪笑點點頭,她低頭淺淺嘗了一口。
“……”她絕美的小臉微微一怔,口中一股濃厚腥味,這……夫君這是怎麼煮法!
“怎麼了,燙到了?”鳳邪見她喝了一口便不喝了,還咧了嘴,以爲她是燙到了,大手覆到她小手背上,將碗拿到他眼前,輕輕的吹了吹。
“夫君……”她眨了下眼。
不動聲色的撒謊道;“我感覺不是很餓,要不先不吃了。”
這已經是她很委婉的拒絕了,可鳳邪好似誤解了她的意思,他臉上泛過一絲柔情,朝她一笑:“笑兒,不燙了,你身子弱,得補點嗯。”
“我……”冉雪笑爲難極了,真是太腥了。
她都懷疑夫君是把整個雞直接丟進去燉的,貝齒咬了咬下脣,她眼睛劃過一絲精明,瞬間揚起了笑意,她衝着鳳邪,甜甜言道:“夫君,你辛苦了,你先喝吧。”
不是她使壞,是隻能用這種辦法讓夫君自己瞭解,明說太傷他了,畢竟也是他一片苦心。
“嗯!”鳳邪看她如此體貼,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他優雅的薄脣揚起,一雙晶亮的狹長的鳳眸脈脈的望了她片刻,便舉起了人兒手中的碗便喝了一大口!
下一刻
噴……
冉雪笑雖看不見,但是她很清楚的聽到了男人的嘔吐聲,眼角勾了起來,她在憋着笑。
鳳邪將口中的雞湯如數的吐了出來,那一陣腥味是他所感到噁心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一臉好笑的人兒。
難怪啊,她死活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