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神秘人驚現!
“啊!”一聲無聲的吶喊,從脆弱的人兒口中喚出,流桑從噩夢裡驚醒過來,狐媚的大眼內盡是狂亂着,她又夢見了那一幕!
那可怕的一幕,那時的她手骨全斷,被活活的埋於別人的棺木中,身下躺着是一句白骨,以爲這一生就這樣了斷了,次日卻被救了出來。
她,她獲救了,可是靈兒卻失蹤了。
“痞子,你沒事吧。”花無姬坐在牀榻沿,看她猛然睜開大眼,很多複雜的情緒展現在一張蒼白的臉孔上,用手去推了推她。
流桑喘了會兒氣,才從噩夢裡緩過神,無力的抓着他的胳臂,大眼又閉上了一會。待恢復了少許的力氣後,才重新睜開眼。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天黑了,喝點米粥。”花無姬把涼在一旁的米粥端起,一手溫柔的將她從牀榻扶起,讓她好靠在牀榻上,拿着勺子遞到她脣邊。
流桑也不矯情,張口嚥了下去。
吃飽了纔有力氣說話,她張口,意示他繼續喂。
“你也夠能睡的,一下午怎麼叫都叫不醒,來,把養氣血的藥湯喝了。”花無姬將米粥喂完她,又端起怪醫熬的藥湯給她。
苦如黃連的藥湯喝得讓流桑苦了小臉,不過爲了養足氣血,她還是眼一閉,艱難的嚥了下去,微微張着嘴,一個苦字還來得及說出來。
小嘴裡被丟進了一粒極甜的糖,她揚起眼眸,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娘娘腔!
“知道你肯定會苦得受不了,這是我偷偷從送藥來的婢女那邊要來的。”花無姬眉頭一挑,嘚瑟的笑了笑。
“沒想到你這人心還提細的。”流桑含着糖,把口中的苦澀之味沖淡了許多,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呵,瞧你皮膚糙的,還有這小臉慘白的難看死了,頭髮也一點都不滑,一個女兒家整的跟一個漢子似的,以後跟我好好學學,瞧見沒,真正的美,就跟我這樣般,是從內散發出來。”花無姬揚起下巴,一手在她身上比劃了下,又朝自己身上比劃着。
典型被人一誇,簡直就上天去了。
“那你頭髮也是自己染的?”流桑覺得他渾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頭妖異的銀髮,配上他這比女人還美的面容,看着是很賞心悅目。
“天生的!我娘懷我時不小心誤食了毒果,所以生下來就成這樣了。”花無姬脣角漾起笑意,一雙狹長精亮的桃花眼一眨,伸手撫了撫銀髮。
流桑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又在嘚瑟,眼一翻,無趣的朝屋頂翻去。
“實話實說也不行啊。”花無姬切了聲,斜眼了下她。
“切!”她也切回去,抱着被褥很舒服的躺在牀榻上,療了一次傷,吃了一頓飽飯,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花無姬目光望着窗口漆黑一片的夜色,修長的身站了起來。
見他吹滅了火燭,又朝貴妃椅上躺了下來,舒服的嘆口氣,她站起了身子,不免疑惑着他,問道。“你幹嘛!”
“睡覺啊。”花無姬眼一閉,不在言語。
看着他躺在貴妃椅上的樣子,流桑不免的心口一暖,就連看他的眸光裡,多了幾分平日幾乎是見不到柔軟,第一次有人這樣守着她。
“哦!”她收斂起了痞氣,柔聲應了聲,也躺了下來。
眨着狐媚的大眼幾下,突然間,臉頰上感覺發燙了,無聲的嗷嗚了聲,將被褥蓋上了頭頂。
有了人陪伴,數月來的不安都化盡烏有,轉眼間,又熟睡了過去。
夜色幽靜下,樹影閃動。
紗幔蔓延垂直下,一抹被月光拉得狹長的影子倒影在牀幔之上,陰森森的可怕,冷光一閃,似乎有寒光交接而過,另一抹身影與神秘的身影衝撞起來。
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很輕,但是在黑夜裡卻格外的清晰,將淺睡的流桑驚醒。
“花無姬!”她猛然的坐直了身子,嘶啞的聲音剛喚出口,隨着牀幔撕拉的響聲,花無姬被強悍的內力震開,撞到在牀榻沿上。
流桑大眼越發的睜大,藉着月色,看清了將花無姬打傷之人!
“我們又見面了。”蒙面的神秘人聲音帶着冷笑,看着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意。若不是方纔花無姬來擋了他一招,恐怕現在的她,早已經到了閻王爺面前報到了。
“你快走。”花無姬捂着疼痛的胸口,緩緩的站直了身軀,斜眼了下一臉蒼白的女人,出手攔阻着神秘人的前進。
流桑深有體會過神秘人的狠毒,目光一直追尋着花無姬的身影,看着他連連戰退,險先避不開神秘人的殺手,卻又拼了命保護她的樣子,感覺似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扼住了喉嚨,逃走這種事她定是不會做的,心一狠,揚聲大喊着。“看暗器!”
一個枕頭朝神秘人丟了過去,她迅速的站起,拉扯着花無姬的手想掏出門外。
“想跑?”神秘人將迎面而來的枕頭擊得粉碎,伸長手,五指微曲,朝她脖子抓去。
千鈞一髮間,一抹白紗捲入其中,將他手圈住,隨着白紗望去,之間一個挺着圓滾肚子的女人站在門口前,身後,站着一位紅衣狂傲的男子。
“該死!”神秘人似乎對鳳邪有所忌憚,看着他們前來,也不戀戰,低咒了聲,大力將捆在手中的白紗震碎,閃身朝窗口逃了出去。
欒在允也聞聲趕來,看到流桑安然無恙後,內力一提,飛身追了上去。
“邪,你去幫幫他,這裡有我們。”冉雪笑看着神秘人似乎武功異常的高超,若是今晚不將他擒拿住,日後可就麻煩了。
“好!你自己要小心。”鳳邪脣微抿,看了她一眼。
轉身,朝神秘人逃走的方向躍身而去。
冉雪笑一腳踏進房間,作勢要關上門,怪醫突然卻冒了出來,八成是聽到了打鬥聲,樂呵呵的抱着小猴子朝她樂着。
“快進來吧。”等人都進屋了,才把門鎖上。
隨着房間的燭火被點燃,流桑坐在牀榻上,抱着膝蓋看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