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冷君系妾心1
天水城,神醫館!
陽光明媚,陣陣清風拂進了雅緻的閣樓,白色精美的廂房內,盪漾着一層層薄的梨花紋紗……
在窗口旁,談夙煙將平日喜愛的醫術放在一旁,纖細的指拿起粉色的蓮花瓣,低頭看着,脣角浮着淡淡的喜悅,宛如一朵蓮花般,漸次綻放。
“大小姐,南宮莊主來了!”房門被婢女推開,一道活潑的聲音響徹了起來。
談夙煙如蓮素淨的臉蛋擡起,清美的眼眸劃過亮光,脣邊的笑意也更深了。
他…他真來了。
前不久,孃親跟她說南宮山莊與談家有婚姻,南宮莊主會在談家三女選出一位迎娶過門……
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驚喜。
南宮清絕,這四個字在天水城是無人不知,在盛蓮皇朝中,南宮山莊涉足的是生意,幾乎是極爲的廣泛,其中不缺乏酒樓,當鋪,錢莊,絲綢,船運等……
在他接管山莊的短短几年中,南宮山莊已經成了整個盛蓮皇朝的商界巨頭之一。
可她看中的不是南宮山莊的財富,而是他這個人。
聽聞南宮清絕頗有君子之風,公子如玉,爲人樂善好施,外界對他的評風是頗爲的好。
早在半年前,她與爹爹到有瘟疫的村落救死扶傷時,見過他一次,正如外界傳聞般,他親自帶着一羣人馬,將藥材和糧食贈給了難民,還給他們過冬的銀兩。
那次,她這是與他有一面之緣,可心卻留在了他身上。
“大小姐,別傻樂了,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被人請過去了,你再不去,到時郎君可沒了。”婢女見自家小姐坐着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蛋上微微露出驚喜又羞澀的神色。
她走到衣櫃裡,挑選着最豔麗的衣裙來,不過,大小姐的衣裙都是清一色的白裙,很少數有別的顏色的,翻找了一會兒,她將唯一一件粉色的衣裙拿了出來。“大小姐,奴婢幫你更衣吧。”
“不用麻煩了。”談夙煙淡笑搖頭,她站起,蓮步走到鏡子前,明淨的鏡面,映照着她的臉,淡淡的紅暈彷彿抹上了胭脂般好看,眉眼處都有一股特殊韻味。
身上的梨花白煙籠寒水雪紗裙是她平日最愛的一件衣裙,優雅的立在鏡子前,宛如一朵將開未開的睡蓮,清美間散放着迷人的淡淡幽香,美得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雪白的衣裙,真的很適合她……
“可是大小姐,這也太素了,不如奴婢幫你塗點胭脂?”婢女看了看,覺得自家小姐這番模樣,美是美,可若是要精心打扮起來,會更讓人移不開眼了。
“走吧!”談夙煙搖頭,脣角的笑意一直彎着不下。
她邁開蓮步,朝外走了去。
到大廳,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
談夙煙遠遠走來,便看見了坐在左側氣宇軒昂的白衣男子,玉面玫脣,俊美如斯冷情如斯,墨色的長髮隨意攏起,襯得俊容上肌膚冰雪一般白皙剔透,那精緻高貴的白色長袍穿在身上,好似千年白玉,渾然天成卻自是高潔無瑕。
當他微微轉頭,對奉茶的婢女淺淺一笑時,更如世上最溫柔的美玉,讓人望之忘俗。
談夙煙瞬間就覺得心頭驀地一撞,連步伐都邁不開了。
似乎,大廳的衆人已經看到了她的身影。
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青衣男子濃眉一挑,手指間的瓜子故意朝她擊去。
“啊!”談夙煙嫩白地耳垂上的流蘇珍珠耳環被打落,驚得她捂住了耳朵,假裝嗔怒的看了一眼調皮的二師兄。
“落一,休要胡鬧。”青衣男子的動作逃不了談父的法眼,平日兩人玩鬧也擺了,今日可不許整出什麼事來。
“師父,徒兒也只是跟師妹開個玩笑。”落一擺擺手,朝談夙煙眨眨眼。
“你啊,就數你最老油猾,你若再敢欺負煙兒,就把你嫁出去,給人當童養婿……”談母敲了下落一的腦袋,邁開步伐朝還站在原地的女兒走過去。
“娘!”所有人的視線都看着她,談夙煙絕美的小臉上透着一層粉暈,低着頭不敢看人了。
知道女兒的心事,談母笑了笑,牽着她素手,走到南宮清絕面前,介紹道:“南宮莊主,這位是我談家大小姐,談夙煙。”
“在下南宮清絕。”他站起身,朝她拱手。
談夙煙一雙秋水翦眸如水般透徹,擡眼與他對視一笑,膝蓋微微朝前傾:“煙兒見過公子…”
南宮清絕狹長精明的眸子劃過溫潤的笑,眸光落在她身上。
旁人一看便知他的深意了。
談母與談父對視一笑,似乎對這個女婿很滿意,坐在椅子上無聊打哈欠的另外兩位談家千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特別是性格直爽的談家小女,朝坐在身旁,故作病弱品着清茶,其實心早就飛到賭場的去談家二女嘀咕着。
“我說,真服了爹孃了,直接把大姐找來跟那男的單獨見面就好了,至於還要硬把我倆抓來做做樣子嗎。”
一看兩人那對視的眼神裡,就有戲,找她們湊什麼熱鬧啊。
“老糊塗了唄。”談家二女故作柔弱的一嘆,那細眉皺得好似要病死了過去。
談家小女努努脣,爲了爹孃不把她房間裡藏的刀劍沒收了,她還是乖乖坐好了,哎,就當看戲吧。
“大小姐,大小姐。”此時,一個小丫鬟跑了進來,神色有些慌張,一進大廳便喊着她,也顧不上禮節了。“大小姐,有位病人要自殘,說見不到你今天就不活了!”
“什麼!”談夙煙猛然站起,很吃驚。
“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再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煙兒,人命關天,快去看看。”談父也站了起來。
談夙煙連連點頭,提起裙襬,便小跑了出去,醫者仁心,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爲何要自殘,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別人因爲她而死。
“落一,跟上去。”談父有些不放心,對落一吩咐道。
“談老爺,清絕……”南宮清絕站起,話還沒說完,就被談母打斷了。
“不如讓南宮莊主去看看,剛好可以和煙兒多接觸接觸。”她踹了下剛要起身的落一。
“啊!我腳疼。”馬上,落一接到師孃的眼神,捂着腳哭天喊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