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魁因皺着眉頭,看着範斯特少校,實在不理解,爲什麼這個明顯應該陪在紅衣身邊的傢伙,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至於他們爲什麼認識,笑話,蕭魁因與範斯特兩個人怎麼可能認識,根本就是範斯特曾經在紅衣他們進城之時,與蕭魁因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此時範斯特卻以如此熟悉的口吻說話,彷佛兩個人原本就是舊識一般,如何能不讓人詫異?
怪不得,蕭魁因一點也不給皮革面子,直接就殺了皮革,而之後道格尋事而來,更是毫不畏懼,殺人如草芥,眼都不眨一下!
加上之前蕭魁因所展露出來的實力,所有人在驚訝過後,全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也許,他根本就是與範斯特一樣的某位大人物,因爲某些事來到這兒裡,並未聲張而已。
酒吧門口,諾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隨口承認自己來自密西西亞地區的新人,居然會是一個與範斯特認識的傢伙,他也是聯邦軍方的人?會是誰呢?
諾蘭第一時間轉而看向酒吧夥計矮子銘澤,露出一個疑問的神情:難道是她們的人?她們回來了?
而那個始終呵呵笑着看起來有些傻的銘澤對諾蘭搖了搖頭,看到銘澤搖頭,諾蘭高懸的一個心才落了下來。
不是她們,不是她們就好……這位酒吧女老闆高聳的胸脯接連起伏,驚魂未卜。
“你也看上了這個女人?”範斯特的目光轉移到女老闆玲瓏有致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其中更是在諾蘭的胸口多停留了幾秒,眼神炙熱,只是當範斯特的餘光掃視到諾蘭眼角那抹幾乎細微到看不見的魚尾紋上的時候,眼中的炙熱這才退散。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範斯特哈哈大笑,對蕭魁因豎起了拇指,用略帶惋惜的口氣說道:“這個女人不錯,雖然年齡大了一點,但技術肯定更好!不過對我來說就沒什麼吸引力,我更喜歡那些年輕的,充滿活力充滿青春的女人!”
蕭魁因看着他,根本不搭腔。
從頭到尾,兩個人誰也沒有提四周一地士兵屍體的事情,更沒有說關於道格的任何一個字,看上去,就像是兩個老朋友,突然在酒吧的門口相遇一樣,順便的,聊一下其中一個朋友新看上眼的女人。
圍觀的人羣漸漸散去,接下來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根本就是他們軍方自己的人起了衝突而已,那種層次,已經不是這些在第二城混跡,企圖加入聯邦軍方的人們所能接觸的了。
儘管蕭魁因從頭到尾一句話都還沒說,但範斯特保持着自己的微笑,風度翩翩的看了了一下散去的人羣,若有所思道:“看來這三個月一季的招兵日要提前了,死了這麼多的士兵,這次參加的人有福了,名額肯定會很多的啊……”
“走吧,我們在這裡做什麼呢?”範斯特上前親熱的摟住蕭魁因,笑眯眯的說道:“去總部把,那裡美人美酒,多得是!走走走,讓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至於這個女人……”
範斯特頗有深意的看了眼倚在酒吧門口的女老闆諾蘭,臉色在眨眼之間冷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原形的熱情,“不要急,兄弟既然看上了,她就跑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諾蘭狠狠的搖了搖頭,她覺得先前範斯特看自己的那一眼,好像被毒蛇一般咬了一口一樣,渾身難受!
這時,矮子銘澤拉起了諾蘭的一隻手,帶着他一貫憨厚的呵呵笑容,開口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了,我們進去吧。”
諾蘭緊張的身子頓時放鬆下來,砰砰直跳的心臟也隨之平穩下來,點點頭,再回首看了一眼跟在範斯特旁邊的那個黑色背影,然後走進了酒吧。
人羣徹底散去,在範斯特帶着蕭魁因離開之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一隊巡邏兵小跑着過來,拖走了酒吧門口的屍體,然後用隨行的高壓噴水車,把地面上的血跡沖刷的一乾二淨。
緊跟着,巡邏兵看也不看就離開了。
酒吧門口乾淨的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些傢伙的動作如此熟練,表情那麼木訥,顯然這種事情在第二城內常見的很,他們處理這些,也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酒吧裡那老闆夥計都不一般。”範斯特摟着蕭魁因離開之後,就一句話沒有說,直到離開了酒吧的視野範圍,這纔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麼?”
蕭魁因第一次出聲,有些驚訝。
“還真看上了那個女老闆?”範斯特摸了摸自己的鷹鉤鼻,扭頭回顧了一下那個酒吧的方向,問道:“道格那傢伙,看上這個女老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在我來的時候就知道他弄死了人家的男人跟孩子,可結果呢,那女老闆,叫諾蘭是吧?諾蘭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矮子,就是那個酒吧的夥計,銘澤。”
“呵呵,這個人,可不簡單啊……”範斯特只顧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之前就察覺出了銘澤不簡單,只是蕭魁因沒往哪方面想,無論是酒吧的女老闆諾蘭,還是那個夥計銘澤,對他都不錯,沒有任何惡意,所以他根本沒多想。
“也許,這只是他們計劃好的呢?”範斯特若有所指的說道:“他們很可能就是想借你之手殺了道格那隻對他們來說是蒼蠅的傢伙呢?”
“管我什麼事!!”蕭魁因冷笑了一聲,然後問道:“道格想殺我,我當然就殺了她,與那個女老闆有什麼關係?至於皮革,還有那些人,像什麼雅西德路、隆達之流的,更是自己找死!”
“哈哈,怪不得紅衣會那麼優待你,我好歹也認識紅衣那傢伙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對自己那幾個屬下之外的男人如此反常!”範斯特用力的拍了拍蕭魁因的肩膀,然後猛然低下頭,湊在蕭魁因耳邊說道:“銘澤原本是聯邦少校,罪惡之城沙特基地組織格里芬中校手下第一打手,可是呢,幾年前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被割除了軍職,起先我聽說格里芬那傢伙是準備直接殺了銘澤的,不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放了他,現在這傢伙突然出現在第二城,還甘心做一個小酒吧的夥計……”
蕭魁因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範斯特到底想說什麼。
範斯特的笑聲突然賤嗖嗖的,他四下瞥了一眼,好像在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一樣,然後壓低了聲音道:“很可能,是這個矮子看上了那個喪夫又喪子的俏老闆娘,這才願意留下,嘖嘖,一想到那個不到一米五的矮子在身高足有一米七的俏老闆娘身上播種,我就情不自禁的興奮啊……”
蕭魁因直接把範斯特摟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拿開,噁心的看了眼範斯特。
=======================================
“末日酒館”的招牌掛在酒吧門口,之前打掃現場的巡邏兵始終有所遺留,招牌上,末日兩個字上的斑斑血跡依然還在,沒有被沖掉。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酒吧內哪裡還會再有一個人,看來今日,諾蘭可以早些打烊關門了。
把酒吧大門從內鎖死,諾蘭整個人就癱在吧檯上,不再優雅的舉起玻璃杯,而是直接拿起那瓶紅酒,對着瓶口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道格,道格真的死了……”喝着喝着,諾蘭突然淚流滿面,這時候,銘澤拿着一個手帕出現在諾蘭身邊。
“道格死了,對麼,我男人,我孩子,他們的仇都報了對麼?”擦了擦眼淚,諾蘭看着銘澤。
銘澤現實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道格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仇是我沒報的呢……”諾蘭水霧朦朧的碧色眸子緊緊盯着銘澤,希望對方也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還沒有推翻聯邦軍方的統治,這裡,冰落峽谷,第二城依然在軍方的統治之下……”銘澤開口,語氣一改之前的溫和,無比陰冷。
“可那是聯邦軍方啊,第二世界最大的勢力,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不,諾蘭,你要相信,在主人的計劃下,即便你只是個弱女子,依然可以推翻聯邦的通知,讓聯邦那些可惡的軍人,再也不可能出現在第二城之內!”銘澤的聲音,斬釘截鐵,尤其是當他說道主人兩個字的時候,臉上更是溢出無法言語的狂熱崇拜。
諾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收起了自己先前的軟弱,然後問道:“銘澤,主人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
“雖然現在還沒有得到李雅茜的消息,但紅衣聖戰團已經回來了,紅衣她……也已經回來了。”銘澤眯起了眼睛。
“啊,回來了?難道主人的計劃失敗了?”諾蘭捂住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怎麼可能!”銘澤一下激動起來:“主人的計劃怎麼可能失敗!!”
“那……”
“等待,肯定是主人臨時改變了計劃,李雅茜那個女人沒有告訴我而已!!”銘澤咬着嘴脣,一字一句的說道:“主人的智慧,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猜測出來的!”
“主人的計劃,永遠都不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