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只見庭院之中的六女,已經早早的起牀,各自選擇庭院一方角落,正緩緩的吐息修煉。見到六女如此努力,魏央覺得最近一段時日,因爲俗事的纏身,還真是耽擱了修行。
察覺到魏央的動靜,衆女紛紛收功起身,口稱師父走到他的面前,一旁的寒玲,把準備好的洗臉水,端到他的面前,這讓魏央心中頗爲溫暖。
“你們的修爲怎樣?”
“師父,我已經煉體境二階了。嘿嘿,玲姐已經三階,箜妹、篌妹與我一樣,謝妹、箏妹,也快要步入二階,師父,你什麼時候傳授,我們武法啊?”
寒瓏嘰嘰喳喳,把所有人說了一遍。而最後一句則讓所有人,對魏央行了注目禮。顯然玄青的離去,還是影響到了她們。
“怎麼?師父要是不傳授你們武法?是不是也要與小青一樣?準備另尋名師啊?”
魏央擦了一把臉,這本是隨口的一句話,卻讓六女臉色大變,急忙跪倒在地口稱:“不敢。”
“師父,寒瓏不是那個意思。”寒玲急忙開口解釋,同時狠狠瞪了一眼,滿臉帶着委屈的寒瓏,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呃?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師父不好這種禮數。就是逗逗你們而已,此言不必當真。”
魏央微微搖頭,掃了一眼衆女緊張的神態,看着寒瓏一臉委屈,心中不禁好笑起來,此事本就是他的過失,怎能怨得徒兒們的不滿?
“武法,我也只懂拳腳功夫,而你們皆是女子之身,這近身的攻擊,對你們來言,並不佔優勢。而對於靈武,我也剛剛領悟,不敢輕易傳授爾等。等師父我熟練之後,便會依照你們的性格,爲你們擇選靈武之法。嗯,應該在三五日之內,便可爲你們擇選而出。”
衆女眼睛一亮,心中紛紛暗自猜測,難道說師父沒有傳下武法,並非是敝帚自珍?而是欲要傳授衆人,可以使用靈器的靈武之法?要知道靈武的價值,遠遠要比近身武法高出許多。便是在宗門之中,靈武也不輕易傳人。
如此一來,若是師父所言不假,只怕那位玄青師兄,錯過了一次難得的天賜良機,衆女不僅心中感嘆,爲那玄青師兄感到無比的可惜。
“師父,這是真的?”寒瓏本就沒什麼心眼,聞聽魏央所言,頓時滿臉喜悅的問到。
“幹嘛欺你?師父像是騙子麼?”
“嗯,師父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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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寒瓏鄭重的點點頭,以及眼中隱晦的那絲疑惑,魏央心中也明白,對方是對小青之事,存有疑惑而已。
“你們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何沒有傳授小青武法?”
“沒有,師父不傳,自有師父的想法,非我等敢亂自猜測之情。”寒玲真是怕了寒瓏,這妹妹沒有什麼心眼,心直口快怕是再次犯傻,直接說出心中之言,急忙開口攔下了寒瓏。
“小青本是蛇類出身,性子多疑、陰狠,而我的拳法走的是一擊必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那怕有半點的遲疑,也將被敵人尋得破綻,所以這套拳法,不適合小青修煉,更不適合女子修習。”
一番話,並非是魏央的託詞,即便武閣開啓,能夠傳授玄青武法、靈武,也是極少的存在。而魏央也會根據衆人,秉性的不同,從而爲他們擇選武法,亦或是靈武的匹配。
而魏央的這番話,爲大家解惑的同時,也令走到門口的玄青一愣。聞聽魏央之言,他的心中,也頓時幡然醒悟。
只怕師父並沒有撒謊,能夠把恢復根基創傷的功法,傳授給他修習,怎能是吝嗇武法之人?這不是師父不傳武法,而是真的不適合他,看來自己真的想多了。
躊躇門口半刻,聽到魏央在裡面,激勵衆人抓緊時間,一定要快速提升修爲。等到了練心境,便可學習靈武之法,玄青不禁黯然落淚,對錯失如此機緣,內心感到無比的可惜,也是對誤解師父,感到無比的愧疚。
就在玄青轉身離去之時,魏央等人也準備出府了。聽聞庭院之中的動靜,玄青轉身快速離去,此時哪有臉面,去見師父以及門中的師妹們。
“嗯,琴兒怎麼還沒起牀?寒玲你去看看她。”
衆人已經約定好,今日一早便會啓程,去往那積石山脈,尋找神女峰中的洞天。可是遲遲不見拓跋越琴出面,魏央心中不禁擔心,深怕對方出了什麼事情?
不久,寒玲匆匆返回,手中拿着一封書信,衝着迷惑的魏央道:“師父,琴兒師姑不見了,只有這一封書信留下。”
“嗯?”
魏央伸手接過書信,匆匆閱覽之後,不禁微微皺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中也升起了,一絲難過之情。
信中別無他話,只是最爲平凡的道別而已,沒想到平日裡,素與大家親近的拓跋越琴。會在離別之際,以妖師城之事還報了往日的情誼,大有割斷衆人的關係之意。
看完這封信之後,魏央也是猜測,想必那董成之死,與拓跋越琴的那位姑姑大有關聯。看來對方之舉,顯然是幫扶自己,以求割斷兩人的聯繫。
如此一來,魏央心中並不好受,靈氣運轉輕輕一吐,便把手中的信化爲了粉末,衝着衆人開口道:“走吧,不必理會琴兒了,她已經返回部族了。”
“可是,昨日?”
“是她姑姑親自接她而來,應該是尋求他們族部的據點,爲我們提供情報之時,這才令她的姑姑,聞獲了她的蹤跡,所以才護她回了党項。”
魏央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直接擡腳走出門外,心中按捺那一絲的疑惑,不再理會拓跋越琴之事。
衆人吃完早餐之後,天奴跟隨魏央七人,自妖師城西出城而去。站在城頭遙望魏央的玄青,眼中不僅流出一雙眼淚,看得範同與鄭老實兩人,也是不明所以。
“青衣,你這麼難過,爲何不跟隨你的師父而去?”鄭老實終於忍耐不住,說出了兩人心中的疑惑。
“師父,我將永遠爲你,守護好這妖師城,哪怕縱然身死魂滅,亦不能報答師父的大恩大德,師父保重。”
見到魏央身影越來越遠,玄青心中升起悲苦之感,默然跪在城頭之上,衝着西方磕了九個響頭。
兩人聽聞玄青的話語,心中更是困惑。不知道這是對方真心而語,還是故作樣子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