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不說劍俠客等人,就說這天部五獸,天土獸難道不會攔阻麼?會,一定會。而且這億萬光年的時光流逝之後,鑄就出多少如同天火獸般的強者,他們呢?
他們可並非都死去了,有很多強者都在暗中觀望,欲要做那坐山觀虎鬥的旁觀者,做那漁翁得利的黃雀。究竟誰是黃雀,誰是螳螂,身在局中,誰又能知曉的清楚?
百族林立,共生一地,就算是太元的計劃,魏央也不見得贊同,雖然願望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
百族,也許有種族沒有私慾,可是人族絕對不會坐視,外族與他們共生。人族如此,而不死族視外族爲食,也是禍亂的根源,神族呢?
那些長着翅膀,飛翔在天空之上,以他們種族血脈爲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一定會征服其他外族,迫使他們成爲他們麾下的臣民。而其他種族呢?其中不凡有這樣的存在,人族私慾最重,其他種族亦是如此。
魏央不知道太元如何所想,他卻清楚的知曉,一旦百族林立,戰亂將會不斷,一定會達到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直至衍生出三方至強的種族,屆時如同三國一般,戰亂不斷,無數的種族精英,將會在這一場戰爭之下泯滅。
百族和平啊?那是多麼美好的願望,只能在理想之中存在,並不可能付諸於現實之中。
不,能。
魏央心中突然一緊,想到那個可能,背後也不僅驚出一身的冷汗,若是太元真的如此,那真是一場天大的計劃了,將會令百族震驚,難道她真的是如此的謀算?也許,真的也許就是這般的所謀。
“那你是如何所想,你呢?你所謀的是什麼?”
魏央的沉思,也只是在眨眼之時,見到魏央流露出濃濃的緊張之態,天火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不過魏央這番理論,倒是讓他心中一亮,對於魏央大爲的看好。對於魏央的所謀,也是大爲好奇,好奇對方如何所想?
“我?我沒有什麼謀劃,若是說願望倒是有,還談不到什麼謀劃?我的願望就是逍遙自在。誰死,我不死,誰生,我永生,我身邊的人,我身邊的友,能夠與我一樣逍遙自在,逍遙大道之上,自在於大道之外。”
魏央如此所言,令天火一愣,看着眼前無比認真的魏央,還真是沒什麼謀劃所言,這般奢侈,根本無法實現的之事,的確只能以願望所稱,若是說謀劃?那根本是無法可謀。
而聽聞魏央所言,安妮等人倒是知道了,爲何魏央身邊的親友,衆徒,會選擇離開他的身邊,因爲這般的願望,只能是願望而已,讓所有的生靈爲之仰望,只能寄託夢境之中。想想可以,實現?那就根本不可能了。
“哈哈,你的願望更大,逍遙自在,哈哈,多麼美好的願望啊?”
半晌之後,天火突然哈哈大笑,眼淚都自他的眼眶之中流出,原本他認爲自己是瘋子,可是眼下他卻覺得眼前之人,纔是徹徹底底的瘋子,根本令人無法理解的瘋子。
“是啊,毫無希望可言是麼?”
“對。”
半晌收起笑容的天火,看着魏央便如同看着一條可憐蟲似的,心中對於此人再無半點興趣可言,這樣的瘋子,只是個笑話而已。
不過看着眼前平靜的魏央,天火有生出其他的想法,對方或許還真有可能。真不知道這念頭從何而起,瞬間被天火掐滅心間,同情的看着眼前的魏央。
“你覺得聖火域想要取而代之,化爲一方宇宙難不難?”
“嗯?”
天火眼中散發出一道殺氣,沒想到自己心中所謀,竟然被對方一語道破,不過那一道殺氣,轉眼之間便在魏央的注視下,便化爲灰灰消散在於心頭,自己這般的謀劃,其實根本已經是毫無秘密可言。
如今他留在聖火域,根本沒有踏足聖土域,天土獸難道猜測不出?那些異類與滅族,已經背後那些至尊強者猜測不到?若是自欺欺人,那隻能說他不智罷了。
“難,可是比你的可笑的願望,似乎要容易的多吧?我所謀不是有一線生機可言?”
“是啊,不過你所謀的一切,只是與我的願望差了一線而已,只差了那一線生機而已,沒有這一線生機,難道你就不做麼?”
魏央嘴角帶着一絲笑容,令天火感到十分的厭惡,可是對方的話語不錯,即使沒有這一線生機,難道他就不會去做麼?
片刻之後,天火內心已經有了答案,會,一定會,不管別人如何所想,不管旁人如何所謀?他一定會向他的目的而行,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如此一想,天火心中不禁生出黯然之情,是啊,自己與對方有什麼區別麼?沒有,都是如此,摸着石頭過河,走向一條似乎根本無法實現的大道,而這般的道路,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他又有何本事,嘲諷對方的不智?同情對方的可憐,他不也是那可憐人麼?
“做,我會做的。”
不過即使是重新創造一條大道,明知道前方荊棘無數,可是他不走麼?不,他一定會走,就算死在這條沒有方向的大道上,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向前,不會停下他的腳步。
“如此說來,我爲何不走?”
“是啊,爲何不走,走,我們一起,不過當我成功之時,我一定會斬殺於你。因爲我絕對不會容忍,任何生靈凌駕在我之上,有利在我的掌控之外。”
“嗯,不錯,所以說我們不是敵人,我卻依然要斬你,與你說這麼多,還真不是爲了說服你不殺我,而是因爲我覺得我們是同一種人,爲了那可遙不可及的願望,義無反顧走下去的同路人。
可是同路,卻不是志同道合的夥伴,只能淪爲仇敵而已,仇敵,早晚有所一戰,早一點沒有什麼不好。另外你不該斬殺我的師尊,雖然我們的道不同,但是你真不該殺了他,因爲你不配,出手吧。”
“你?”
真不知道對方如何所想,說了這麼多,竟然不是暫時停戰,竟然只是說了一些閒話而已,天火也是徹底懵b了,甚至眼下在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扒開對方的腦袋,看看對方到底怎麼想的?
瘋子,這纔是徹徹底底的瘋子啊。不被常人所能理解的瘋癲之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