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我欲要爭奪這證道之機,你可願意輔助於我?”
幽熒陣營其下,螢、暗、魅、燭四者,投於融之下,其地位雖然都是位列至高神魔,但是實際上算是融的輔臣,全力與地位並非能與融相比。
這一點,融遠比宮做的優秀的多,四人幾乎沒有任何的實權,而且實力也無法與融比肩。若不是夢、魘、蜃、摯四者抱團,幽熒陣營只怕淪爲融的一言堂了。
如今,魅說出如此話語,頓時令燭感到驚訝,畢竟這對於燭來言,相當於大逆不道之事,面對強悍如斯的融,他們真的有背叛的可能麼?要知道他們的實力不比融,就連夢等人,他們都無法相比,又如何有實力與融相爭?
“燭,你說我們繼續斬殺其他至高神魔,亦或是這些滅族至高尊者,以及那些古人族至高強者,我們的實力會不會有所增長?”
指着前方緩緩消散的空間,魅的臉上帶着一絲自信之容。
“這,會,但是融亦是可以。”
燭還是沒有一絲的戰意,融太強了,強的他根本無法生出抵抗之心。
“那我們便爭奪這般的時機。燭,夢與魘滅了,另外宮也死了。”
“什麼?夢與魘,死了?”
“對,如此大爭之世,正是你我時機,蜃與摯若是不蠢,定會與我們聯手,一旦我們能夠聯手,難道還不能與融一爭麼?”
“這?”
夢與魘死了,顯然蜃、摯不傻,必定選擇一方勢力投靠,如今他們二人聯手,向對方拋出橄欖枝,不怕他們不入甕,與之聯手一戰。而宮的死,燭陽陣營麾下至高神魔必定大亂,選擇各自爲戰,兩人也不會傻的去投靠對方,他們乃是對方唯一的支柱,可以與融相抗的支柱。
此消彼長,融麾下只有螢、暗兩者相助,若是拉攏不了,直接斬殺就是,並不是沒有融相抗的機會。
看來,當初,魅選擇遠走虛空,不摻和大道之爭,都是假的,其目的就是爲了坐山觀虎鬥,謀得如此時機。
可怕,魅真的令他感到可怕,甚至燭心中衍生一道意念,只要自己開口拒絕對方,魅一定會出手斬殺於他,以求削弱融的勢力。
“那我們眼下需要何爲?”
片刻之後,燭便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對於他眼下最爲明智的選擇。
聽聞此言,魅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一枚細細的長針,心中倒是微微得以放鬆,看着燭微微的點了點頭,此番舉動雖然隱秘,但是依舊落入燭的眼中,令燭心中突然升起恐懼質感。
那銀色的長針無比的細小,實力足以令他感到深深的驚恐,那細針可以封鎖神魔的本源之力,雖然只是短短轉眼之間,但是這般的短暫的時間,足夠令魅斬殺於他了。
“走,繼續斬殺滅族的武尊。”
“我們幫蜃?”
“不錯,一來我們可以收集這般的本源血氣,二來,只要說服蜃,摯我們也不必費心了。”
此言不錯,令燭亦是暗暗點頭。
摯與蜃的關係素來交好,甚至隱隱都以蜃爲主,只要蜃選擇加入本方,摯絕對沒有半點的反對之意。
看着面前的魅,燭算是明白了,如此之果,只怕就在對方的計劃之中,夢與魘就算不死,只怕魅也會出手殺了對方,以求主導的地位,至於選擇拉攏自己,亦是因爲螢與暗難以說服之果。
哎,甚至弱者無選擇權,此刻的燭,比誰都渴望強大,強大到可以擺脫棋局,擺脫命運,擺脫這一場棋局。
此時,柏看着面前兩位巨大的身軀,本源神器接連散發出耀眼的剛纔,知道混元無量量劫降臨之時,柏便豁了命斬殺了,三位皇尊其一的朱襄皇尊,絕對不能給對方翻盤的機會。
而今,在混元無量量劫的約束下,柏趁着兩人謹慎躲避之際,再一次出手泯滅了其中的盤古皇尊。如此一來,只剩下塗山皇尊已經無法與柏相敵。
“投降吧,我准許塗山一脈,加入我麾下,我會視爲親傳弟子,絕對不會小視爾等。塗山,你要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們古人族的實力,哎,對比我們這些至高神魔,你們還是太弱小了。
你們本就不該在這方宇宙存在,若不然混元無量量劫豈會在此時降臨?大道不容啊?塗山你還要一意孤行,真的要看到你們塗山氏一脈滅亡,徹底泯滅在這方宇宙之中麼?”
看着塗山皇尊微微變色,眼中閃爍遲疑之色,柏的嘴角微微一翹,再一次開口道:“塗山,你真的希望這一切發生麼?爲了你的族人,不防自己選擇一次,何必要聽從天、地的命令?
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我能夠證道原始神靈之位,便會赦免你們身上的罪名,打開你們身上的枷鎖,塗山氏將會成爲我的嫡系一脈,若不然我絕對無法證道原始?
怎樣?選擇只有一次,這般的時機也只有一次,抓住了,就抓住了,抓不住,你便死去吧,你的族人隨你泯滅吧。”
看着已經低頭思索,根本沒有攻擊的塗山皇尊,柏也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收縮了他的本源世界,更是給對方逃竄的時機,來彰顯他的善意。
“昊?小心。”
“嗯,你很英明。”
‘噗’
一口鮮血自柏的口中吐出,當他回首之間,只見昊出現在他的身後,自己的神魔之軀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
“去死吧,柏,就你還能證道?哼,笑話。”
昊根本沒給塗山皇尊逃出此地的機會,斬殺柏之後,同時也快速泯滅了塗山皇尊。
“都以爲我會隱藏?殊不知,斬殺了你們,吸收了你們的力量,纔是我最快恢復的時機,我又怎會放棄呢?”
昊嘴角流露出萬般滿意之色,瘋狂的吸收這方新生的世界,那濃郁的本源血氣,以及創造之力,都讓他爲之變色,心中激動不已,心中更是暗讚自己的決斷,果然是無比的英明,若不然錯過了這般的時機,只怕他腸子都要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