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探子回不來,那你們說,待會將軍會下令進去嗎?那時我們是進還是不進?”
“不會的,你想多了,你以爲將軍就不怕?他如果不怕早就下令進去了,還用派探子進去?”
“你說的對,以往的時候,將軍哪次不是下令全軍突進,今天居然派斥候先行探查,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啊!”
“所以啊,你就安心的呆着吧,我們是不會進去滴,要進去也是下一批斥候,誰叫他們是探子?”
……………………
城牆上,趙風將這些話悉數聽在耳中,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有一點他卻不相信。
那就是城牆下的兵卒說,只要進了封城,就沒有出不去的,趙風非常不相信。
要說原因的話,原因就是,如果城牆下沒有蒙牙帝國的兵卒,那趙風躍下城牆不就出去了嗎?
這怎麼着就出不去了?那幾個兵卒說的話太玄乎了,趙風覺得,他們的話雖然不能全信,但有一些信得。
因爲他真的看到了乾屍,並且由他們說了一些歷史,趙風才真正瞭解到,之前自己所見的乾屍,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他遺漏的那名斥候,也就是探子。
本來趙風就有點虛的,聽了城牆下的那幾個兵卒的話,他更虛了,這封城確實透着很多詭處。
不知道爲什麼,趙風突然之間覺得,待在外面浴血奮戰都比在這城池裡躲着強。
不是因爲趙風好強的心思所引起的,而是趙風突然心中覺得,這裡非常危險。
哪怕是在外面被團團包圍,趙風也覺得能突破,有一線生機,但是在這封城裡面,讓他卻覺得全身涼嗖嗖,有一種難逃生天的感覺。
趙風坐在地上,時間緩緩過去,趙風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顧不得許多,他直接縱身向傳送陣法那裡飛奔而去。
他覺得這裡有問題,多帶在這裡一秒,就多一分危險,而且還是無法抵抗的險境。
面對這種壓抑的感覺,趙風更寧願出去一博生死,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趙風的速度很快,因爲輕車熟路,他沒用多少時間,就來到了城主府後方傳送陣法那裡。
趙風還未走近,便聞到空氣中飄蕩着血腥味,頓時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爲這段日子每天都戰鬥,對於血腥味趙風熟悉的不得了,所以第一時間他就聞到了,也知道了出事了。
推門來到後方,三道身影躺在地上,除此之外,再別無它物。
趙風快步上前,想要攙扶,卻發現自己本該熟悉的人變成了三副乾屍!
看着身亡的三個人,趙風難以言語,他心中很悲涼,前幾日還一起浴血奮戰的誓死兄弟,可這纔多久沒見?他們就這樣死了。
趙風環視一圈,只發現了這三具屍體,他知道這裡本該有四個人的,現在只有三個也就說明易溪很有可能逃脫了。
面對跟本敵不過的對手,對戰時,想的不是應該怎麼怎麼打才能贏,而是首要思考怎麼才能逃脫。
身爲一個學院的副院長,這點覺悟易溪是絕對必備的,趙風可是瞭解到,哪怕是九階強者進來都死,所以易溪能成功逃脫,實屬不易。
況且,這也只不過是趙風的猜測罷了,易溪是逃離了這裡,但是不代表她就能逃離隱藏在暗處的黑爪。
這三人已經死了,趙風無暇再管屍體如何處理,順着痕跡疾步追了過去。
是北城門的方向,也對,離傳送陣法最近的城門,無疑是封北城門,在遇到問題困難時,易溪要做的,就是逃到同伴的身邊去,尋求庇護。
趙風知道,風凰守的那個城門,就是北門,這接連幾日下來,一夥人的實力,孰強孰弱,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最強的兩個學員,趙風和風凰,其所在一南一北,誰離得近,易溪自然往哪裡跑。
趙風的速度幾乎是提到了極限,還未臨近北城門,他就聽到了一陣的打鬥聲,激烈異常。
易溪都不是對手,被逼而逃,由此可想而知那殺人兇手的實力之強悍,趙風很是擔心,不由加快了步伐。
如果那‘殭屍’真的如那些兵卒所言,連九階強者都能殺的話,趙風並不認爲風凰可以與之戰鬥後取得勝利。
哪怕是曾見到她能輕鬆斬殺兩名九階強者,當時兵卒說的是很多人不信邪前來,但是卻紛紛命喪黃泉,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趙風到來,他見到風凰和易溪兩女正獨戰一名全身黑袍籠罩的人,二女合擊一人,但是卻反被打得節節敗退。
風凰的厲害,趙風可是親眼領略過的,雖然猜測其跟‘殭屍’戰鬥難有勝算,但是親眼見到後,他心中不免還是很震驚。
次元戒烏光一閃,斷黑劍出現手中,趙風全身元力沸騰,縱身飛躍上前,他一劍砍下。
風凰和易溪見到趙風自神秘黑袍人的後邊突襲而來,立即抓住機會,兩人皆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神秘黑袍人的穩定住,讓其暫時掙脫不開。
趙風離得本就不是很遠,他的速度也很快,所以只是片刻時間便飛躍過來了,同時還攜帶着凌厲的一劍。
一劍砍下,砍在其右肩上,本該將其右手臂整隻砍斷的,但是斷黑劍卻是沒有能砍斷。
鐺!
火星四射,斷黑劍一劍沒能奏效,滑向一旁,這蓄勢的一劍,趙風對此胸有成竹,可是現在卻發生了一件讓他震撼的一幕。
斷黑劍砍中趙風眼中的‘殭屍’的右手臂,但是一劍下去,他卻感覺自己砍得不是人的肉*體,而是堅韌如鋼鐵的兵器。
斷黑劍以往可都是無往不利的,可是現在卻表現如此,這是趙風第一次見到,他也對這個神秘對手越發的鄭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