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之境,就是要和四大聖獸溝通,將神魂沉溺在,四象中。令神魂熟悉四聖獸的氣息,然後才能夠熟練運用四聖獸的力量。
一般的天士,往往只會選擇和一種聖獸溝通,專精於一種聖獸的力量。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有些人在四象天之境,也願意多花費很多時間精力和四聖獸一一溝通,不過大量的事實證明,在四象天之境修煉太雜,反而不能將四聖獸的力量全部發揮出來。
弄不好,四聖獸的力量彼此甚至會相互衝突,最終永遠停在四象天之境,再也不能夠突破。
在無我之境中,姬長空神魂在四聖獸識海之中游走,不需要多想,整個人就彷彿和四聖獸達成了某種神秘的聯繫,他身上不斷顯現出,青,紅,白,黑四種光亮,背後隱隱有模糊的四聖獸之幻象形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從無我之境中醒轉過來,只覺得神清氣爽。神魂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剛剛自己似乎和四聖獸全部達成了聯繫。身體元力還是一樣渾厚,但是隨着神魂的變化,體內元力卻像是可以隨時轉變,成爲四聖獸身上的氣息。
站了起來,望了望深邃夜空,姬長空皺着眉頭思索。
或許,這事太虛秘錄的特性吧,太虛秘錄講究一個“融”字,也許修煉太虛秘錄這種秘法,和別人不一樣,真要和四聖獸全部相融在一起,才能夠步入下一個境界吧。
莫名其妙的,他心中生出了這麼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一出現在心頭,一直猶豫該主要和那一位聖獸溝通的他,彷彿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爲什麼不能夠和四聖獸一起聯繫,別人不可以,難道我就真的不行嗎?那些和四聖獸溝通不能夠在進一步的例子雖然存在,可是也一樣有和四聖獸溝通之後,照樣能夠修煉到五行天之境的天士啊。
基礎,打下堅實的基礎,以後的修煉才能夠有更大的提升空間!!
突然,他想起了莫雲衣曾經說過的一番話,這更加鑑定了他決定,打算真的在四象天之境和四聖獸一一溝通,令神魂能夠和四聖獸的氣息全部融合在一起,熟練的運用四聖獸的力量。
作出這個決定以後,他忽然感覺渾身放鬆,之後一段時間,他行走在荒山野嶺之間,一直往邊角城行去,途中經過赤陽城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停留,穿過赤陽城繼續往北。在大半個月之後,終於來到了天武國的邊角城。
邊角城,在天武國最北面,靠近大楚國。
邊角城雖然是天武國的城池,但是在邊角城內,杜家的勢力卻超過了皇室武家,武家人也對杜家非常信任,在邊角城很多重要職位上面,都有杜家人的影子在。
有人說,邊角城是杜家的,以前姬長空還不相信,等他進入了邊角城之後,才發現這個說法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也的確很有道理。
城內,那些巡視的衛兵,都騎着杜家飼養的兇獸,那些衛兵身上都有着杜家人的痕跡,在城內轉悠了一圈,他發現這些邊角城的城民,對來往的杜家人都非常尊敬,只要騎着杜家兇獸的人經過,來往的城民都會主動避讓。
從他們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們是真心的尊敬杜家人,彷彿把自己當成了杜家子民。
這個現象令姬長空更加謹慎,他這一次的目標乃是郊外的杜家大本營。他想要從杜家主要人物口中來得到關於他父母的消息。
一個三教九流混雜的酒館裡。姬長空孤身一人縮在角落,聽着那些來往漢子的話。
“歷恨天那兇魔,在齊雲峰上面出現過,他來了天武國,恐怕又要找杜家的麻煩了。這個瘋子。殺人不眨眼,最近一段時間邊角城和杜家大本營肯定都不太平,大家都小心一點。”
“是啊,歷恨天和杜家也不知道爲什麼有着那麼大的仇恨,當年要不是歸元宗出面,杜家人非要被他殺個乾乾淨淨不可。他銷聲匿跡那麼多年,人人都以爲他已經被歸元宗殺死了,沒料到竟然又出現了,哎,邊角城要亂了。”
“聽說前段時間在幕天林中。杜家的兇獸衛隊就受到了襲擊,就連帶頭的杜雲鬆都被人殺死了,不用想了,肯定是歷恨天下的手!”
“這個瘋子,還真是厲害,據說正是因爲他的出現,那摩尼教的邪人才會被趕出天武國,也不知道歷恨天這個兇人怎麼會突然想起找摩尼教邪人的麻煩。哎,他要是和摩尼教的邪人殺個兩敗俱傷就好了,現在肯定來了我們邊角城了,你看杜家人現在一個個小心翼翼,我們城內的衛隊數量明顯增強了。”
歷恨天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他來了邊角城,不僅僅杜家人遭殃,那些在隱龍淵附近的天生宗派,怕是要一起倒黴。大家都注意一點,要是看到什麼可疑人士,就早早稟報官家,杜家爲我們天武國飼養了那麼多的兇獸,要不是有杜家兇獸的存在,我們天武國也頂不住西域異族人的部隊,所以我們千萬不能夠讓那邪人在杜家爲所欲爲。”
“”
嘈嘈雜雜的酒館中,談論最多的正是歷恨天,這些天武國的人說起歷恨天,一個個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歷恨天早早死去似的,聽的姬長空一肚子火,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他或許在酒館中就對這些人下手了。
世人多愚昧,這些生活在邊角城的人,將自身的利益和杜家人拴在了一起,自然而然的將歷恨天當成了敵人,如果他真的在邊角城亂來,恐怕滿城的人都會到處搜尋他,爲杜家人提供情報。
“這位朋友,杜家和歷恨天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 爲什麼那兇人。每每來邊角城找杜家的麻煩?”姬長空在角落裡,突然揚聲問了一句。
那個口若懸河的中年大漢,並不是一個修煉天士之道的厲害任務,他的講話正在興頭上,見有人詢問,不由別頭忘了姬長空一眼,旋即清咳一聲,解釋到;“歷恨天這個人原來是乾坤宗的叛徒,但是他以前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兇人,被古澹宗主收了以後才安穩了下來,後來從乾坤宗叛逃以後,他開始變本加厲的爲惡四方,好像看中了杜家的什麼東西,向杜家討要,杜家不給,他就在杜家大開殺戒:
這人對歷恨天極盡嘲諷,將他說成了一個罪大惡極的兇魔,褒揚杜家人,歪曲事實,沒一句真話。
皺着眉頭,姬長空忍着罵人的衝動,聽着他亂七八糟的講了一番話,心中越來越不耐煩,要不是這個人乃是不修煉天士之道的普通人,他都想要出手教訓這人一番了。
“杜家,杜家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倒認爲歷恨天才是被冤枉的受害者。當年南夷使者侵犯我們雲水國。歷恨天最爲天山高手下來相助,在血雨山上將南夷天士斬殺大半。使的雲水國免受了南夷人的侵害。”
“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聽到歷恨天作出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唯一的一件,也就是和杜家人的敵對。嘿嘿,我就想不通了,爲什麼歷恨天不去找別人麻煩,非要和他們杜家人過不去,其中隱秘,又有多少人明白?”
一個滿臉絡腮鬍須,一頭亂髮的藍衣大漢,一邊飲着酒,一邊滿臉冷笑的譏諷。
“你,你是什麼人?胡說八道什麼?在邊角城內,你竟然敢編排杜家人的不是,肯定是和歷恨天一樣的兇人,大家快些報官,說不定他就是歷恨天派來的奸細!”酒館內喝酒的那些邊角城的人,紛紛指着那亂髮藍衣大漢呵斥。
“哼!杜家人看來對邊角城的掌控力的確非凡,你們這些愚民,也就只能夠任憑別人的掌控,沒什麼分辨能力。”藍衣大漢不耐煩的站起來,講手中酒杯中的酒飲盡。扔了一錠銀子在桌上,轉身往外走去。
到了姬長空桌旁的時候,這個藍衣大漢皺着眉頭望了姬長空一眼,然後才懶洋洋的走開。
“剛剛是誰說我們杜家的壞話?”一個杜家衛兵提着一杆長槍,騎着一頭劍齒犀匆匆近來,掃了在座的衆人一眼,趾高氣揚的問道。
“就是那個藍衣服的,還沒走遠呢。” 酒館內,一個人急忙指着前方,補充道;“這傢伙竟然幫歷恨天那個兇人講話,官爺,他肯定是歷恨天那兇人的探路者,一定要抓住他。”
那個杜家衛兵點點頭,一拍劍齒犀的大頭,突然在長街急喝;“前方的朋友留步!”
“媽的,真麻煩,連講句真話都要管,杜家人真是越來越霸道了。還真當自己是七大家族之首了!”前方藍衣大漢一臉不耐煩,回首瞪了那個急匆匆過來的杜家衛兵一眼,罵到;“小兔崽子,是你叫大爺嗎?”
“找死!”這一名杜家衛士大喝一聲,突然高呼道;“兄弟們,拿下這個邪人!”
姬長空霍然站了起來,急忙跟了出去,遠遠望着那個藍衣大漢,這個人雖然面容有些改變,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卻讓姬長空覺得很像拓拔烈。而拓拔烈和歷恨天的關係。姬長空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