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極少數的參與者,沒有人知道御前會議上,兩個最富權勢的女人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
不過會議結束之後,詹姆·蘭尼斯特立刻率領一支包括西境封臣在內,總數高達八千人的援軍浩浩蕩蕩朝舊鎮進發。
而提利爾家族也不甘示弱,迅速集結封臣湊足了一支兩萬人有餘的龐大軍隊。
至於多恩始終保持中立姿態的道朗親王,也罕見的派出“紅毒蛇”奧柏倫·馬泰爾,以及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
再加上張誠這些日子招募的新兵和傭兵,舊鎮聚集的總兵力已然超過六萬人。
可以說去掉正忙壓服北境貴族的波頓,剛剛返回谷地還沒來得及奪回控制權培提爾·貝里席,大多數貴族都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那就是無論結果如何,先打一場再說。
要知道封建制度下的貴族,可不是憑藉什麼禮儀道德維持自己的特權和統治地位,他們依靠的是手中的劍,是赤裸裸的暴力,任何膽敢質疑貴族生而高貴的傢伙,都會被抓起來處決掉。
假如某個貴族畏懼戰爭,那他不但會被封臣看不起,還會遭到平民的恥笑,根本無法統治自己的領地。
隨着時間進入到伊耿歷299年最後的幾個月,張誠終於走出昏暗的地下室,在參天塔的會客廳內接見了幾位比較重要的客人。
“好久不見,親愛的梅森,很高興這次能與你並肩作戰。”洛拉斯張開雙臂率先衝上來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謝謝,非常感謝提利爾家族能夠在關鍵時刻派出如此多的援兵。”張誠禮貌的迴應道。
儘管他不怎麼喜歡這個性取向有點問題的“百花騎士”,可不管怎麼說,對方終歸是帶來了一批可供消耗的優質炮灰。
相比之下,詹姆·蘭尼斯特的臉色就要複雜多了。
只見他站在原地明顯躊躇了幾秒鐘,這才伸出那隻完好無損的手:“你好,梅森。真沒想到上次一別,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是啊!我更沒想到,以提利昂那種懶散的性格,居然也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傢伙激怒,犯下了弒父的可怕罪行。”張誠一語雙關的暗示道。
“被別有用心的傢伙激怒?你什麼意思!”向來缺乏心機的詹姆立刻大聲追問。
張誠笑着聳了聳肩膀:“沒什麼。你還記得提利昂的第一次婚姻嗎?有人故意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想象一下,當一個內心之中積累了大量怨氣,緊跟着又突然得知他的初戀愛人遭到那樣的對待,自己被整整欺騙了數十年,究竟會作何反應?親愛的詹姆,你恐怕還不明白吧,從喬弗裡的死開始,整件事情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蘭尼斯特的巨大陰謀。”
“幕後主使是誰?告訴我!”弒君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激動地想要抓住對方的衣領。
不過還沒等到他靠近,張誠便擡起手打了個響指。
啪!
隨着清脆的響聲迴盪在空氣中,一枚炫目的奧術飛彈從指間蹦出,砰地一聲將詹姆撞飛,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這撞擊的威力是如此強大,以至於精鋼打造的胸甲都明顯凹進去了一塊,他本人也摔的七葷八素,變天也沒能爬起來。
看着他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張誠翹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別那麼衝動。有些事情,自己慢慢尋找答案遠比別人告訴你更有趣味。請相信我,等你找到幕後黑手,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哈哈哈哈!精彩至極!梅森閣下,感謝您讓我見識到了魔法的真面目!”奧柏倫完全沒有顧及“弒君者”的情緒,大笑着鼓起了掌。
或許別人不太清楚,這位私生活放蕩的多恩親王,私下裡曾經與丹妮莉絲的兄長韋賽里斯達成過一項秘密協議,那就是當坦格利安返回維斯特洛發起王位爭奪戰時,多恩就會舉兵反叛,推翻拜拉席恩家族的統治,同時徹底摧毀蘭尼斯特家族,爲自己的姐姐伊莉亞復仇,但讀過原著的張誠卻非常清楚。
他明白對方之所以大聲叫好,並不是因爲剛纔施展的奧術飛彈,而是他狠狠羞辱了蘭尼斯特家族的長子,同時也是名義上的家族繼承人。
可能在很多人眼裡,泰溫死後瑟曦纔是蘭尼斯特家族的統治者,但其實她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完全是建立在弟弟百分之百服從的基礎上,一旦詹姆拒絕她的支配,那麼蘭尼斯特家族的親戚與封臣,馬上就會轉而支持後者。
感受到“紅毒蛇”對蘭尼斯特毫不掩飾的惡意,張誠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虐,微笑着迴應道:“請千萬不要客氣,這點小把戲算不了什麼。如果不介意的話,呆會能邀請您參加一個私人聚會嗎?我有個朋友想要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奧柏倫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
簡單的寒暄之後,衆人紛紛落座,哪怕剛纔狠狠丟了面子的詹姆也沒有離開。
注視着客廳內大大小小三十幾名來自不同地域的封建領主,張誠輕輕敲了敲桌子:“諸位,想必你們都已經的到了消息,有一個危險的敵人馬上就要來了。他不僅擁有一支規模空前的軍隊,而且還有整整十條龍……”
“等等!”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名五十多歲、禿頂、且有點發胖的老人站起來打斷道。
“你是?”張誠眯起眼睛上下打量。
很顯然,從他的鬍鬚顏色和穿戴打扮上來判斷,無疑屬於蘭尼斯特家族的一員。
可不知道爲什麼,張誠從未在正式場合見過對方。
“這位是我的叔叔——凱馮,他現在是蘭尼斯特家族軍隊的統帥。”詹姆主動站起來介紹到。
張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吧,凱馮爵士,請問。”
“我想知道,這十條龍都是真的嗎?他們最大的有多大、最小又有多小,有多少能真正對我們的軍隊造成威脅?”凱馮·蘭尼斯特一開口就提出最尖銳的問題。
也許是關心戰爭的結果,也有可能是僅僅爲了給侄子出口氣,他明顯在故意刁難張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