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去往名角市的動車，繼續旅行，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但是L很清楚，發生過的是現實。
“他真的是你父親？”
因爲秦落爲什麼對親人的事情很敏感，所以L一開始就有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的她。
“是。”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沒有繼續一個一個的問，而是想讓L自己一次說清楚。
“不知道，現在人還很混亂。”L雙手揉了揉頭兩側披散着的頭髮低下頭：“好多的事情都還不明白。”
“文一，你們之前認識的那個文一絕對不會是我，對吧？”
“嗯，她和你完全不一樣，無論是性格還是做事的處理方式，而且她也沒有異能，只是在各方面比較發達。”
“是嗎…那AN還有金成礫呢？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們有什麼不一樣嗎？”
“他們沒有什麼不同，在遇到他們時也是在我兩年前來惡魔的微笑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在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因爲我對自己的事還完全想不通，那個人的確是我的父親，既然如此那麼當時他旁邊的男人也就是步塵都是我熟知的人。這樣的話就和阿基里斯曾經說的話符合了，這裡並不是平行世界，只是換了一個不同的國家，但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都是在一個世界中，我應該是在恩格爾纔對，爲什麼卻身在格拉斯，而且身體也換了？爲什麼這裡會有同樣樣貌卻是不同記憶與性格的AN、金成礫還有程琳？爲什麼我爸會來到格拉斯這個對外封鎖的國家？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讓人在意，卻還找不任何線索。”
“總會找到的，只是，剛剛你爸說的話…你沒事吧？”
“如果你是指他說我不夠格那些打擊我的那些語言攻擊的話，沒有關係，已經習慣了，從小都是這樣子的，沒有什麼好難過。”
“是嗎……”秦落眼神複雜的看向車窗外。
突然想起來文川喬剛剛說的話：“裳妮，異能暴走者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裳妮聽到L的話將手中的泰迪熊抱得更緊了，銀色的瞳孔顯着不安。
看出她不安的L摸着她的頭頂：“你是我的妹妹…這是無論什麼事也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沒關係。”
稍稍放心的裳妮沉默了一會兒。
“異能暴走者實際上並不是人類…我是爲了研究出念能力而被製造出來的人工生命體，體內被注射各種異能，然後送到普通家庭裡面，教導我們感情，讓我學會人類的生存方式、感情，但是對於念能力並沒能成功，就像我現在這樣。”邊說着裳妮邊釋放出了一縷黑霧：“像我這樣的其實還有很多。”
“血跡站竟然在做這個實驗？！”秦落難以置信的說道。
將黑霧收起的裳妮搖了搖頭：“血跡站只是將我買過去了而已，真正製造出我的地方，是格拉斯的國際研究所。”
“地點是哪？格拉斯首都拉莫並沒有什麼國際研究所。”
“國際研究所確實就在拉莫，但是我記得的只有我們是人工生命體的事實和在之後的事情，其它的並不記得了包括製造我們的人也都沒有記憶。”
“是嗎…但是既然不想讓你記得地點與製造你的人，爲什麼你卻知道你是人工生命體。”
“誒？…………”裳妮被秦落問住了，一時沒有說起話來。
本來就只是個孩子，對於讓別人相信自己的話的自信還遠遠不夠。
“裳妮，你是人工生命體的事並不是一開始就記得而是慢慢想起來的是嗎？”L看着車外的風景問道。
如果看着她問，想必會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所以L將目光轉到了其它地方。
“在被父母接去領養前的記憶並沒有，而是在後來慢慢一點一點得想起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被賣到血跡站去，還害自己的養父母死了。”
秦落將快流出眼淚的裳妮攬入懷中，這樣看來還真像是兄妹。
這樣裳妮除了L以外還有其它的朋友，就算L的離開，她也不會再是顧身一個。這對L來說是件欣慰的事，但卻不知爲何又有些失落。
不過現在，她似乎找不到離開的理由了。
如果這裡還是L生活的世界，那麼L的身體只是換了一個國家而已，雖然還不清楚爲什麼會互換，而且文川喬的臉色，這也是出乎意料的情況，目前還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文一在哪兒，如果能找回換回身體的辦法就好了。
“秦落，文一半年前是受了很重的傷暈倒的是嗎？”
“嗯，傷很重，醫生都說能活着已經是奇蹟了。”
L點了點頭：“知道了。”然後又看着了車窗外的風景。
前進的方向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