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9米 有本啓奏
吳昕走進廂房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蕭瑟的背影,不知想什麼想得那般專注,連她在門口站了很久,卻也渾然不覺。
“嶽籬”
她喚了一聲,走了過去。
嶽籬一怔,回過神來,轉頭,見到是她,微微一笑,“回來了?”懶
眸色疲憊,臉上蒼白至極,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未眠的樣子。
見到她回來,他起身站起,或許是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太久了,還是怎麼的,竟是腳下一軟,幾欲摔倒。
吳昕一驚,連忙快步上前想將他扶住,他卻是已經伸手扶住窗框,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有一絲尷尬,他笑,訕訕的,“沒事,腳坐得有點麻了,對了,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眸光卻是不經意就看到了吳昕露在衣領外面的一截粉頸,上面一朵朵曖.昧的紅雲,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果然是去見那個男人了!
看到她偷偷做着喜服,又想着昨日是交衣的最後一日,他就知道她去了哪裡,所以她整夜沒回,他也並不曾擔心,有的只是難過,那種撕心裂肺、從骨髓裡面透出來的難過。
眉心微攏,他垂下眼眸,彎腰揉了揉小腿,準備走出去。
吳昕心中一痛,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總是這樣,什麼事都放在心裡。蟲
他爲何不問她去哪裡了?爲什麼徹夜不歸?
他不問,從來不問。
不知爲何,她有種想哭的衝動,可終究是擰了擰眉,將眼中的酸澀逼了回去。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這個樣子,他要的不是同情。
“嶽籬”
她喊住了他,嫣然一笑,“今日,就讓我做飯給你吃吧!”
跟他住了那麼久,她從沒爲他做過飯,每日早上晚上,都是他做,中午的飯,她一個人就自行解決,一般也是頭一天晚上,他幫她做好留好的。
“好啊!”嶽籬溫潤地淺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雲淡風輕,“我想嘗無心的手藝想很久了。”
“嗯,那你就先坐着等一會兒,我做菜雖然質量不高,但是效率卻是極快的,立等就好!”吳昕笑着上前,將他按坐在椅子上,就轉身走了出去。
腳下健步如飛,臉上的笑容逐漸清冷,最後只剩下一抹心痛的苦澀,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
她要如何跟他說?
廚房裡的青菜都是嶽籬已經洗好的,保持着她昨天傍晚出門前的樣子,看來,他昨夜晚飯和今日的早飯都沒有吃,倒是炭爐中的火還是燃着的,只是很弱,上面煨着土罐,裡面是墨兒吃的米糊。
淚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她仰起頭,深深地呼吸。
感情真的是個奇怪又無奈又折磨人的東西,嶽籬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她的心裡卻被另一個男人的影子塞得滿滿的,再無他人一席之地。
不能給他承諾,卻也無心傷他。
可終究,她還是將他傷了不是。
將一塊一塊的乾柴放進竈膛裡,她用火摺子點了幾次火,卻都沒能將它燃起。
燒這樣的柴火,她真是沒有經驗,在二十一世紀用天然氣,在王府,有專人做,在這裡,又都是嶽籬一人承包了,即使中午那頓,也是用嶽籬早上就燃好的炭爐熱熱飯菜而已。
現在好了,火都點不着了。
東墨皇宮
早朝再次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
文武百官勾着頭立在金鑾殿的殿下方,不時擡起眼角偷睨高坐在龍椅上的西陵殤。
只見西陵殤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幅神清氣爽的樣子,衆大臣默。
關於昨夜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偷偷帶回一個女人,然後抵死纏.綿了一夜的消息,他們早已經聽說,而且今日的早朝還因爲那個女子往後延遲了一個時辰,他們就在金鑾殿的外面足足等了一個時辰。
看來,他們的皇上男人那方面不僅是沒問題的,而且還勇猛至極。
既然,皇上那方面如此彪悍,而且需求還很旺盛,說明他們再提出選妃應該是遊戲。
堂堂一個皇上,這樣隨便抓個女人就回來承雨露,總歸是於理不合,有失國體。
“皇上,臣有本啓奏”
臣相一直都是文武百官心中的偶像,因爲每次遇到衆人不敢講的事,都是他抱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態度,替衆人牽頭。
敢於直諫,卻也迂腐得像個石頭。
對他,西陵殤是又愛又恨!
西陵殤擡眼淡掃了他一眼,輕勾起脣角,笑容莫測,讓人猜不透心中所想,“臣相稍安勿躁,朕有事要宣,等朕宣完了,衆愛卿再啓奏吧!”
“是!”老臣相只得躬身行禮,復又退進衆大臣的隊伍裡。
“朕決定封后了!後位之人,就是朕曾經的四王妃、北國公主易無心,朕以爲這王爺變皇上、王妃變皇后,應該是天經地義吧?不知道衆愛卿有何異議?”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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