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美色可“餐”
“當然是幫小傢伙你查看傷勢了,若真的傷着了,那先生的罪過可就大了。”藍衣男子說的一臉認真,半眯的鳳眸中卻盡是笑意。
“我沒事,不勞先生費心,學生先回房了。”雲挽卿拱手行了一禮,繞過身前的人便欲離開,方纔跨出一步,身前人影一閃路便被擋住了,看着眼前那一片藍色衣襟,雲挽卿不禁有些火大,“先生還有事兒麼?”
這傢伙想幹什麼?雖說雙方都有責任,但受傷的一方畢竟是她罷,他有什麼好糾纏不清的?
“你還沒告訴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呢?”他怎麼覺着這小傢伙好像有些怕他?怎麼?是他長得很嚇人麼?
名字?雲挽卿聞言皺眉,“學生雲挽卿,不知先生尊名?”
“雲挽卿……”輕念一聲,薄脣漸漸勾出一抹笑,“本席記住了。”
雲挽卿一直低着腦袋,光影一閃,正欲擡頭,耳畔有溫熱的耳氣息突然貼近,將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想要退開,卻被人按住了肩膀不得動彈,莫名其妙的問她名字,如今又這般貼近,這個人真是夫子麼?依她看是登徒子還差不多!
“你……你做什麼?”
話一出口,雲挽卿差點要咬掉自己的舌頭,該死,她結巴什麼!
“你不是問本席名字麼?”那人無辜的挑眉,脣角勾起的笑意意味深長,貼近的瞬間鼻息間飄來若有似無的淡淡幽香,形容不出的味道,意外的動人,嗅着那幽香,藍衣男子滿意的眯起鳳眸,輕輕開口,“蘭息染,這是本席的名字,好好地記住。”
蘭息染?果然是他!
雲挽卿聞言一怔,肩上的壓力消失讓她驀地回過神來,轉頭一看那抹修長的幽藍身影已經飄然遠去,“這雪名書院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夫子不該是莊重有禮,受人尊敬的麼?怎麼一個兩個舉止都那麼輕浮?不過說個名字有必要離得那麼近麼?這麼一看起來,好像只有山長還像是個好人……”
對了,還有一個孟風遙,不知這個又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會又是像蘭息染花馥郁這樣的妖孽罷?
蘭息染……就從方纔短短的相處就看得出來這個人不簡單,一靠近他就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感,爲了安全起見她日後還是避着點兒爲妙!
休息了一上午,雲挽卿的精神好多了,趁着別人都在休息的時候提前到了膳堂,與膳堂做飯的幾個大嬸聊了會兒天,到了時辰自然第一個吃了午膳,大嬸很喜歡她特意另給了些雞翅。
合安利勉而爲學,通天地人之謂才。這是教學樓正門兩旁的對聯,樓梯口正門上方懸着一方豎匾,上書四個大字:學海無涯。
學堂位於二樓,一樓是一整間房間,空間極大,屋內擺滿了林林立立的書架,藏書總數乃是天下第一,在這間藏書閣內囊括了各種書類,儒家經典,詩詞歌賦,各種民間傳記,醫書武學……應有盡有。
雲挽卿在窗外望了幾眼並未進去,驚歎一聲便朝樓上走去,“我還是先找着我的班級跟座位罷。”
二樓共有東西兩處學堂,雲挽卿先是去了慧書堂,找了一圈兒也沒見着自己的名字,這才轉到了東邊的清硯堂。
方一進門便看到窗邊站着一個人,那背影有些熟悉,但穿着院服雲挽卿也沒認出來,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徑自走進學堂內沿着書桌間的走道找了起來,一排兩排……直至到了靠窗的第五排纔在第一個位置發現了自己的名字,“終於找到了,真是讓我好找……”
書桌是兩人共用,雲挽卿坐下來湊過去一看差點被跳起來,“趙泠滄?我靠,有沒有搞錯?怎麼又是那個死冰塊!”
分在同一間房已經讓她無限痛苦了,居然連同桌也是那傢伙,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
一想到三年時光日日夜夜都要對着那張冰塊臉,雲挽卿真的要鬱卒致死……
“看來你不大想與我同坐?”清冷的男聲緩緩響起,聽到熟悉的聲音,雲挽卿驀地轉頭看向窗前那人,一臉驚愕,“趙泠滄?是你!”
對了!她醒來就沒看到這傢伙,原來是到學堂裡來了,她剛剛罵他的話他都聽到了……這傢伙該不會向她伺機報復罷?
趙泠滄緩緩轉身斜倚在窗邊,挑眉望向了座位上的人,“看到我你好像很驚訝?”
“誰驚訝了……”雲挽卿回過神來輕哼一聲,別開了視線。
“你若不想與我同坐,大可以去找夫子調換。”趙泠滄淡淡的道。
“你怎麼不去找夫子調換?”雲挽卿不滿的瞪眼,因爲分房的事情她已經吃過一次癟了,難道還會傻傻的再去吃第二次?
“我無所謂。”
“我也無所謂!”
氣氛陷入短暫的安靜,雲挽卿起身走到後面的牀邊直接坐到了桌上看風景。
聽到聲響,趙泠滄擡眸望去,靜靜的看了雲挽卿片刻,突然開口,“雲錚是你什麼人?”
突然聽到老爹的名字,而且是從趙泠滄的嘴裡說出來,雲挽卿覺得驚悚了,一時間呆在那裡,不會罷!這死冰塊怎麼知道老爹?難道……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