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我叫陸白,父親是個富二代,母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但他們很恩愛。在良好的家庭氛圍下我一直是個健康活波,積極向上的孩子。直到高一那年,我父母離婚了,離的悄無聲息,直到我母親留書出走我才知道這件事。後來我在大人們的隻言片語中知道真相,父親的公司破產了,而我那個素未蒙面的爺爺藉此要求他娶合作伙伴的女兒爲妻,而父親……妥協了!

這一切來的太快,驚得我猝不及防。一夕之間我不僅沒了母親,還沒了父親。這個人……如此懦弱,他怎麼配做我的父親。爲了報復他我放棄了做一個三好學生,我開始逃課,考試交白卷,我吸菸,喝酒,打遊戲,幾乎所有的壞毛病我都是在那一時期學的。現實中失意就容易到虛擬中發泄,打遊戲雖然沒意思但它可以讓我將精力集中在鍵盤上從而暫時忘記生活中的不幸。我遊戲玩的很兇,幾乎黑天白日不分,因爲屢次逃課和交白卷我已經被分到了學校最差的班級。在這樣的班裡,都是被學校放棄的差生,所以即使你上課打遊戲老師也不會管。

我在高中的朋友不多,只有陳措和柳行舟兩個人。但他們是尖子班的學生,不可能時時陪我打遊戲。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是一個人組隊,一個人玩,雖說是網遊,但我總感覺像單機。直到我高三的那一年突然有個人要拜我爲師,ID叫贈之芍藥,我看挺文雅的就同意了。一開始做師徒任務時她總跟在我後面,這讓我很煩。我玩遊戲向來獨來獨往,一個人打野一個浪,身旁跟一個人總會讓我感覺是累贅。所以我在聊天框裡發了三個字“讓我單。”

還好她夠聽話,之後確實沒跟過我。她是白銀我是王者,我倆組隊系統就會按我倆的綜合實力來匹配對手。所以就造成了對於我來說對手太弱對於她來說對手太強的局面。結果遊戲戰報裡不是我殺人就是她被殺的消息。我嘆句真是菜啊,然後繼續默默發育我的,絲毫不管她的死活。反正師徒任務只要一起打匹配並且勝利就能過。收個徒弟對我來說只是匹配時多了個人而已。

但我實在是低估了我這個徒弟的聒噪能力。

“師父我血厚嗎?”

“師父我該出什麼裝備?”

“師父我下局玩肉吧可以死的慢點。”

“師父我玩貂蟬該走哪條路啊?”

……

我:“你還是在泉水裡待着吧。”

“(ノಥ益ಥ)”

不過雖然聒噪,但她確實讓我的生活變得有一點點生機,起碼有人交流網遊不再像單機了。

有一次化學課,我物理課代表借我手機玩遊戲。那個時候她正好邀請我做任務,所以我的同學就和她玩了一局。遊戲結束後她突然問我“剛剛那局不是你吧。”

我好奇,問,“你怎麼知道?”

“剛剛的韓信一點都不浪,不是你的風格。”

噗嗤,我竟然被她逗笑了,同學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連我都有一絲怔仲。想想這兩年來渾渾噩噩的種種,我想我確實應該換種心情了。

“你在哪?”

“啊?鬆城。”

問她在哪裡並不是想去找她,而是想隨便找個目的地去旅行。

高三的學習很緊張,但我還是找藉口請了一個月的假。那一次我拿出了我所有的積蓄去了她所說的鬆城。

鬆城是個很普通的江南小鎮,這些稀鬆平常的景緻在我的家鄉也能看到。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經濟落後一些,民風純樸一些。

我在鎮上隨便找家小旅館就住下了,然後就開始了漫無目的閒逛。在我住的附近有一個半畝大的方塘,周圍用欄杆圍着,繞岸垂柳成蔭,在垂柳下還有供人休憩用的石椅。那裡的風柔,有一股楊柳的清香。我早上的時候喜歡去那吹風,那段時間我每天早上都會在那裡看到一個讀書的姑娘。

我離她很遠,看不清長相,只覺的她很安靜有一股……嗯……如楊柳清風一般淡雅柔和的氣質,讓人看着很是舒心。但……我並不想認識她。

一天早上,她依舊在哪裡看書。我在對岸的橋頭吹風,把她納入周圍的景緻。奇怪的是這次她沒有看多久就起身了,她和書離開的時候從書頁掉出一張什麼東西,可她並沒有發現。

“姑娘,你東西掉了!”

我在對岸大聲提醒她,但距離太遠,她並沒有聽見。我繞過去,撿起,發現是一張照片,應該是做書籤用的。照片裡的女子不漂亮卻很耐看,我想這應該就是她吧。

我沿着她離開的方向跑,希望追到她把照片還給她。

嘀嗒嘀嗒,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滴不大,細的像絲線但下的很緊。她好像知道今天有雨,因爲我追上她的時候她正撐着一把傘。

那是一個十字路口,她和其他人在等紅燈。一衆人裡有個騎電車的阿姨,她的前面載着一個小男孩,應該是她的兒子吧。阿姨見雨下的密了便要給男孩穿雨衣,但電動車上不方便,很久都沒有穿好。阿姨有些急了,怕雨淋壞兒子,這個時候她往旁邊挪了挪,把傘的大半遮到那對母子的頭頂。

這世間存善念的人很多,但真正做出來的很少,有的是怕麻煩,有的是不好意思。在看到她爲那對母子撐傘的那一刻我突然不想叫住她了,我想跟着她,看看她要去什麼地方。

我本以爲她會回家,沒想到她卻去了山上的一坐寺廟。剛下過雨,寺中的一切顏色都比平時鮮亮。屋頂上的瓦礫越發的黑,樹上的新葉越發的嫩。她一會上許願池那投投硬幣,一會上願望樹那掛掛紅綢,更多的是拿着她的手機左拍右拍。唉~女生吶,就是無聊。不過我應該是更無聊,竟然能跟着她看下去。

後來她去了主殿,在那裡燒香拜佛求了根籤,解過後就出去了。我想她今天一定很倒黴,否則怎麼總是丟東西,不是掉照片就是掉籤紙。我撿起她的籤紙也到大殿裡裝模作樣的求一回,然後拿着她的籤紙去解籤。

那老和尚有些詫異,想來是發現了我和她的籤一樣。不過籤紙箱裡那麼多簽有一樣的又有什麼奇怪的呢。他看了一會籤語說,“於男子來說,這可是絕好的上上籤。不知施主是要求功名還是求姻緣?”

我好笑,“有什麼區別嗎?”

“自然是有,若是求功名便是‘*******,一經風雨躍九天’,是金榜提名之卦。若是求姻緣那便是‘百年恩愛雙心結,千里姻緣一線牽’這說明施主近期就會遇到命中註定之人,但緣分不易,還望施主能隨緣惜緣切莫錯過啊。”

他說的這些都是對男子來說,我想想這副籤真正的主人,不由的便問,“那對於女子呢?又當如何?”

聽我這麼問,那老和尚笑了,說,“我不知施主是如何得到這籤文,不過這籤文既在施主手裡,就說明和施主有緣,我便替施主解了。但對於別人的籤語,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這老和尚話裡頗有玄機,到真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樣子。不過我並不信,信佛修道的誰人沒有一副說辭?

我從主殿出來時她已經不知去向,看着手中的照片,當真是沒法還了。

晚上我回到旅社,閒着着無聊就刷起來微信。然後我就發現了那些熟悉的照片,一張張全是寺廟的景象。她沒有發自拍,但最後一張左手撫摸山壁上佛經的照片我記得,那一張是我親眼看她拍的,而那個發佈人是贈之芍藥!

我突然很高興,心中似有什麼炸開。鬆城不大,但也不小,能與千千萬萬人相遇那便真的是一種緣分。我想起上午老和尚說的話,突然願意相信他是一個得道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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