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屬下原本就心不齊,如果帝拂衣只是左天師,這些屬下出手或許還會無所顧忌,但如果讓他們也以爲帝拂衣是聖尊,這些人哪裡還有戰意?!
他也是個反應快的,立即一聲冷笑:“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是聖尊?!你和他壓根就不是一種性格!少向自己臉上貼金了!”
帝拂衣懶洋洋一笑,不置可否:“這可難說吶!”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狐疑。
他們其實也都覺得帝拂衣不可能是聖尊……
墨曌卻怕夜長夢多,立即喝令:“這個人還想冒充聖尊,大家不要客氣,一起上!無論他是誰,這次你們已經把他得罪透了,如讓他脫逃,你們哪一個也活不了!殺了他!”
衆人面面相覷幾眼,也終於回過味來!
深覺墨曌所言有理,這裡的人幾乎沒有來路正的,都屬於窮兇極惡之徒,這次又將帝拂衣得罪個徹底,如果讓他逃出去,他們這些人哪裡還有活路?!
於是衆人又紛紛圍了上來,在帝拂衣二人身周形成一圈人牆,刀劍並舉,法訣在指尖緊扣,殺氣如暴風般在整個大廳中迴旋。
帝拂衣雖然還有九階的靈力,但他和顧惜玖畢竟人單勢孤,又深入他們的巢穴之內,他們就不信這二人真能翻了天!
漫說他不是聖尊,就算他是,既然已經得罪透了,那就只能將錯就錯,將他徹底除去!
大戰一觸即發!
顧惜玖也挺立了身子,她明白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好在帝拂衣身上功夫還在,她不至於是孤軍奮戰。
墨曌不動聲色退到了外圍,他受傷太重,其實一直在強撐着指揮,現在士氣已經激發,他也能稍稍鬆一口氣了。
此時李醫師靠近他的身邊:“尊主,您怎樣?屬下先爲您療傷包紮?”
關鍵時刻,還是這個人忠心。
墨曌對醫一行畢竟不太懂,他剛纔雖然止住了血流,但傷口那裡還疼得火燒火燎的,也還沒來得及包紮……
他微微點了點頭:“有勞。”
退到一個角落,將衣襟散開,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李醫師二話不說拿出了繃帶,藥棉,藥水,藥膏,他握着藥水道:“尊主,您這傷口需要好好處理,先洗一洗,應該有些疼,您忍一忍。”
那藥水色做淡紫,正是常用的清洗傷口的藥水,類似酒精,有殺菌消毒作用。
墨曌道:“無妨。”
李醫師擡手就將藥水向他傷口噴——
墨曌忽然一把握住他持藥水的手:“且慢!”
李醫師詫異擡眸:“尊主?”
墨曌擡手就將他手中的藥水拿了過來:“忠心的屬下要先試藥,你先噴它試試——”一句話沒說完,眼前寒光耀眼!那位李醫師左手忽然冒出碧色長劍,向着墨曌就紮了下去!
墨曌卻早有防備,一聲冷笑:“就知道你有貓膩!”左手橫掌來截,右手中的藥水向着李醫師噴去!
二人這一下交手如同電光石火,速度都是快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