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展羽:“……”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隻看人下菜碟的大蚌!
剛纔他千方百計想讓它領路去找顧惜玖,它不但不去還滿臉不耐煩,多說幾句它就想用蚌殼夾人,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模樣。
現在帝拂衣只吩咐了一句,它就跑的比風還快!而且還依從帝拂衣的要求,跑的很穩。他從來沒見大蚌跑這麼穩過!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羅展羽輕吸了一口氣:“我聽說左天師重諾,他既已承諾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就不會再找大家麻煩,他既已進來,說不定真有帶大家出去的法子。”
衆人紛紛稱是,羅展羽到底不放心:“我去看看。”他也隨後追去。
……
大蚌覺得有點苦逼,左天師大人身上血漬遍佈,受傷很重,亟需要治療。
左天師大人身上的血是真香!比主人所說的唐僧肉還香!他如果沒坐在它殼裡,離它稍遠些它還能忍,還可以當做聞不到,但現在左天師大人就在它嘴邊上……
那感覺就像一個貪吃愛吃甜的孩子守着一大塊香嫩可口的巧克力,讓它垂涎三尺。
奇怪,左天師大人的血怎麼這麼香甜可口呢?
它在其他人身上從來沒有嚐到這麼讓它味蕾大爆發的血……
當然,給它八個膽子它也不敢把左天師大人給吞了!只能悄悄地舔嘴脣,順便將左天師大人衣服上沾染的血漬舔了一口再舔一口,就當解饞了……
平時這位左天師大人難接觸的很,大蚌極難近他身,現在這麼接近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大蚌小心臟緊張的砰砰亂跳,倒不是春心萌動小鹿亂跳,而是怕左天師大人察覺它饞他血肉的心思……
大蚌明顯想多了,左天師坐進它殼裡後就開始打坐,甚至沒有和它聊天的興趣。
顧惜玖帶着這三隻跑路的時候,並沒有對它們說明自己是在逃婚,只說需要採點藥,後來他們被困在這裡面,大蚌一直覺得這婁子是自己捅出來的,在顧惜玖面前討好賣乖像三孫子似的,壓根不敢問她帝拂衣的事……
現在它馱了帝拂衣在殼裡,心裡還是很忐忑的。
它覺得自己害得主人在這裡被困,左天師大人必定在外面久侯不至,所以設法進來找媳婦了。
主人對它留面子,不追究它捅的這個婁子,但左天師大人如果知道了,他氣怒之下說不定會把它的蚌殼敲爛的!
但它又不能撒謊,因爲一旦主人和左天師大人見了面,必定能將事情說個清清楚楚,到那時說不定左天師大人就該找它麻煩了!
主人曾經說過什麼來着?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自首有減罪可能……
於是大蚌就小心翼翼開始坦白了:“左天師大人,這次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大的雨,老天還轟隆隆地打雷,我最怕打雷了,所以就用您教的地遁術遁入地底了,想躲過了雷雨就出來,哪裡想到在裡面我迷了路,而主人和陸吾它們也都醉着,我只能拼命鑽啊鑽,一不小心就鑽到這裡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