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梔將我照常送到學校門口然後去二中。
我回了教室,收拾了一下,然後準備早上的課程。
錄製下午五點開始,但是需要提前一個小時到錄製現場,而此次的錄製是在啓南和觀海臨界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
這個山頭上坐落着一個幾十年前的老宅子。
至於老宅子是誰住的,這個臺本裡還真沒寫,所以我也不清楚這次探險的具體內容到底是個啥。
整個臺本裡面除了介紹了這次參加直播綜藝錄製的人以外,剩下的就是故意製造用來吸引直播人次的一些懸念和恐怖點等等。
下午的課我上到兩點就結束了。
昨天和朱老師請過假了,所以一下課我就揹着包往教室外面去。
徐悅在後面羨慕的看着我,一雙杏眼都帶了濃厚的失落。
我笑笑敲着門框就對她道:“晚上送你個禮物,記得查收。”
“什麼禮物?難不成是香香對我的祝福嗎?”她委屈巴巴的低下了頭,雙手撥動着手裡的筆都要哭出來了。
我看着她這可憐又可愛的模樣聲音輕輕:“說不定呢。”
說着轉身走了。
徐悅在我後面擡頭就叫道:“別忘了幫我要簽名。”
“知道了,明天帶給你。”
我擺擺手很快便到了學校門口。
沈南梔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站在門口見我來了才招手:“辰土。”
我將書包一樣的黃布袋斜挎好。
“車來了嗎?”
因爲不知道是去哪個山頭,所以鄭導讓節目組的車來接我們。
“來了,在前面路口等着,在路上就要趕妝了。”
指着路口低調的車,沈南梔擡腳過去,我跟在身後也跟着過去了。
車子的旁邊有掛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員,耳朵上帶着耳麥,見我們倆來了都是招手:“化妝師,準備化妝。”
上了車,那邊就有化妝師過來給我和沈南梔趕妝,節奏着實有些快。
車子上了高速便一路朝西去了。
沈南梔也會參加今晚的綜藝,但是是以素人的身份參加,這也是鄭導昨天晚上喝完酒後對我們的要求,只要我和沈南梔兩個人都參加,這次的收益我們會比其他的藝人都高。
我無所謂,反正本來就答應了方香,至於沈南梔,純粹是好奇心想玩。
車子開了快有一個小時才慢慢的往人煙稀少的山上去,路不平,車子顛簸的很厲害。
開車的師傅也是有些煩躁的吐槽:“什麼破地方,跑這裡來探險,不就是一個大院嗎,有什麼好探險的。”
化妝師將東西收了起來,車子太顛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是啊,不就是一個破大院嗎,費盡心思往這兒來探險啥。”
兩個人剛說完,車子的輪胎忽然嘭的一聲炸了,整個車子霎時便走不動了。
車子的輪胎爆炸的,車身一傾斜,我立刻就朝着一邊歪過去,好在沈南梔及時拉住了我,否則我非得撞上玻璃不可。
“怎麼了?”沈南梔臉色不好的問道。
司機也是嚇的一下子沒了魂兒了。
“好,好像是輪胎爆了。”
“輪胎爆了?”沈南梔眉頭一皺,將我扶住,然後打開門下了車。
化妝師和那個接我們的工作人員也跟着下車了。
司機也跟着下去了,我一看都下去了,索性我自己也跟下去了。
結果這一下來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此刻車子壞的地方正面對着的是兩座山頭,而周圍地形,長短不齊,這不像是住人的地方,更多的是偏向於墳地。
如果真的是墳地的話,那這個地形就叫做壽數不齊,左邊代表了女性,早死,但是男人高壽,也代表了這男人會連連更換妻子。
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地缺陷已經站到了整個山頭的三分之二...那就說明住在這裡的人全部壽短。
壽短即死,稱橫死居多。
再放眼看去,這裡無論是從左右還是前後看,都是兩山靠近,而且間隔距離極其的短,這種地叫做兩虎雙夾,這裡無論若是建陽宅還是建陰宅,都會家門人丁星落,男人早死。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些山的直衝位置還有着水!兩虎雙夾,水衝山,有花無果,人口敗絕...這裡是大凶之地……
陰人都不願意住進來,更何況是陽人。
我忍不住心中開始疑問,能在這個山上建陽宅居住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家門戶。
沈南梔幾個人全部在看車。
我往一邊的山路上走過去。
剛站到路邊,我就感覺到這裡的氣場微微流動的一股陰煞之氣。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地兒絕對死過人,而且要麼是死了不少人,要麼就是死的人太過於冤屈,否則怎麼可能光是在這山腰上就能感受到陰煞之氣。
見我四處看,沈南梔便走了上來。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我點頭,這纔對着那司機道:“師傅,能聯繫到節目組的人嗎?”
師傅點頭:“能,剛纔已經打過電話了,節目組剛好就在不遠的那個山頭上,我們往前走兩步,很快就到了。”
我點頭。
化妝師和工作人員將車子裡面重要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由那個司機帶路往節目組的地方去。
我順勢將羅盤掏了出來。
司機三個人一見我掏羅盤都是忍不住打趣道。
“辰小姐,您這是幹啥呀?”
我沒看羅盤,擡頭往遠處看,本能的回道:“看風水。”
剛說完我就感覺到了手裡的羅盤在不斷的打轉。
我趕緊低頭,這一低頭看可把我嚇着了,整個羅盤裡面的風水全亂了。
羅盤風水一亂就說明這個地方有不乾淨的東西,而且磁場很強,說明東西很多要麼就是很強。
幾個人都被我手上的羅盤嚇到了。
“怎麼回事兒?”沈南梔問道。
我臉色大變:“趕緊打電話給方香,讓他們別錄了,這裡是大凶之地!”
沈南梔愣了一下,擡頭見我臉色陰沉趕緊給方香打電話。
結果電話撥出去纔開口喊了一句香姐,頓時信號就中斷了。
旁邊的三個人也被嚇到了,紛紛拿出了電話,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沒有任何的信號。
我吐了一口氣將羅盤收了起來然後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白紙迅速折成了紙鶴,然後咬開了自己的手指在紙鶴眼睛的位置點了兩下。
“太師有令,去!”
喝了一聲,原本沒有生命的紙鶴立刻起來了。
“找到方香告訴他們,讓他們趕快離開!”
紙鶴的翅膀撲棱了兩下便快速的朝着西南方去。
那化妝師三個人被我的紙鶴給驚到了。
“辰,辰小姐,什麼意思啊?這是?”
我吐了一口氣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三張辟邪符朝着那三人遞過去:“時間還早,符不離身,快速下山。”
三人都是探靈節目的工作人員,所以對於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都是相信的,這會兒見我漏了兩手哪裡還敢停留,懵逼的一人拿了一張符咒然後什麼也沒管,扭頭就往來時的路走。
我也給了沈南梔幾張符咒。
“跟我走。”
沈南梔將符咒揣在了兜裡跟在我的身後就往節目組所要探險的山頭去。
就這樣大約過了有十來分鐘的樣子,從山頭上下來一輛車,老遠就朝着我們招手。
“沈大少,辰小姐。”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姜春。
姜春還穿着騷氣的紅色西裝,臉上帶着濃厚的笑意,車子一停下來就趕緊跳了下來。
“快快快,上車,馬上都四點了,節目都要準備開始了。”
姜春絲毫沒有注意到只有我和沈南梔兩個人在。
“春哥,今晚的節目不能錄。”一上車沈南梔就趕緊道。
姜春依舊還是笑容滿面:“我知道的嘛,沈大少怕出名是吧?你放心,到時候你和辰土一起帶個口罩,誰認識你們對不對?”
沈南梔還想說什麼,我一口打斷了他:“姜春,今天晚上如果你們執意要在這裡錄節目,會有人死。”
如果是沈南梔說這樣的話姜春可能還要想想,但是現在是我說,姜春那滿面笑容一下子就僵了。
“什麼意思啊?怎麼錄個節目還會死人?”
他將身子轉了過來,司機也是從後視鏡裡看我們。
“這裡是大凶之地,而且死過不少人。”
我道。
姜春僵硬的點頭:“這裡據說是之前40年代一個不算有名的小村鎮。村子裡有一戶人家在辦事兒的時候後來死了一個人。那男人聽說是病死的,後來草草葬在了另一座山上後,村鎮裡開始斷斷續續有人死去。再後來有一個外來集團聽說了這個事情,就開始花錢找工程隊買下了這座山頭,然後進來開發。剛開始開發的很順利,有些住戶拿着錢也就走了,地方也就順利的快要移平了。可後來當工程隊到那家病死男人的大院時,就開始連翻出現怪事兒,說是施工的時候總會看到一個穿着喜服的女人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詢問了那戶的人家後,家主說是幻覺讓工程隊繼續拆,可是車子還沒下去就死人了。那個老外來的不信,就親自帶了工程隊過來,可是車子剛開始鏟,就開始各種出詭異的事情,要麼是車子不動,要麼就是人受傷,所以一來二去也就沒人敢動了。”
沈南梔和我都聽得入神了。
“然後呢?”
沈南梔問道。
姜春想了一下:“整個村子都差那一戶就可以將山頭重新規劃,可是遲遲動不了工,那老外就想着繞開,哪想,那天后,但凡是在這個山頭上想動工的,沒有一個不出事兒的。日子久了,就傳來了,說是鬧了邪鬼,那工程隊也就放棄了。”
“那那個大院以前的住戶呢?”
我問。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的這個大院似乎和徐家大院有些聯繫。
“聽說是搬走後沒多久全部都病死了,就留了一個兒子。至於那兒子的去向,還真不清楚,聽說是被領養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