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灰婆子心眼多,八成是在婚解貼上做了什麼手腳才讓下面那些陰緣差不敢收。
而我剛纔之所以把空地夜叉的令牌丟下去,一來是爲了壓火二來是爲了讓那些陰緣差看看,誰沒有人脈似的。
灰婆子一看火盆裡沒有婚解貼只剩下了令牌,兩眼一翻居然想裝暈。
阮雲看準了時機一把將灰婆子從地上提了起來,口氣帶着恐嚇:“老婆子,你敢裝暈我就敢把你斃了!”
“不不,不敢不敢。”
被阮雲這麼一恐嚇,灰婆子眼睛轉了一圈,清醒了過來:“天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放過我吧!我是個陰 媒,沒做過什麼壞事的。而且老婆子一把年紀了,遲早都要半身入黃土的,天師求求您看在我沒多少日子的份上,放過我吧。”
他她作勢就要跪下來。
我上腳擋住了她要下跪的膝蓋:“伸冤的事情等你死後下地府向閻王爺說罷。你作的惡不過是我沒有詳問,我若是詳問,灰婆子你連活着的機會都沒有。”
灰婆子是特殊職業人員,抓到後不能交給警察處理,要交由郭老這種專門處理特殊事件的檔案部。
我也已經托馬局通知了郭老他們,檔案局應該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將灰婆子帶回京都。
至於灰婆子該怎麼具體處理,這個已經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了。
阮雲見我沒有多大的意思再去理會灰婆子,讓小新將她銬起來塞到了小卡車裡面。
任憑灰婆子怎麼胡鬧喊叫,我們都不再搭理她。
“等下我讓小方把人先送警局關着,安全一點。”
阮雲雙手叉腰,不耐煩的指着灰婆子甩了一下手臂又收了回來。
“可以暫時先關到小市的警局裡,我已經特殊處理部門,應該凌晨左右能到。”
“特殊處理部門?”阮雲不知道還有檔案局存在,好奇的看着我。
我轉移話題道:“可能要麻煩雲姐幫忙聯繫一下李豔豔的家人,她的屍體也需要送回去,還有李豔豔的兩個同學。稍晚一點我問下她具體的家和方向在哪裡,這樣就省去了你們查找的時間。”
阮雲頓住了腳,一臉無所謂:“沒事,我下午來的時候已經聯繫了警局查下前段時間有沒有報失蹤的同姓家庭,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阮雲的效率很快,在我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已經幫我想好了。
李豔豔三個人屬於失蹤,而且已經超出了48個小時,家裡肯定也都報了失蹤。
雖然不知道三人來自哪個城市,但是隻要名字對上,案件對上警局查找起來就會非常的快。
說不定還沒有等到晚上就已經來消息了。
想了一下,我咧着嘴笑了:“好,辛苦雲姐了。”
她寬慰的拍着我的肩膀:“我讓小新跟附近的分警局聯繫好了,分警局那邊會派人幫我們在上游村這邊尋找李豔豔兩個朋友的下落。這個事情,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我感激的看着她:“謝謝,幫我省去了很大的麻煩。”
我本來是打算問李豔豔她兩個朋友的生辰八字,用小紙人來尋屍體所在,沒想到阮雲也幫我提前處理好了,又省事兒了。
這下到了晚上,將範星悅請出來跟她父母見一面,敘完舊再超渡了,範星悅的事情就解決了。
而李豔豔三個人現在還不能入輪迴,因爲沒能落葉歸根也沒能見到家人最後一面,她們心裡不甘就算是強行超渡也沒有陰德可說。
只能等到她們的屍體落葉歸根,見了家人最後一面,什麼都斷完後再說結束了。
範星悅的父母看着範星悅的棺材又開始哭了起來。
也沒由着他倆繼續哭,小方將兩人給扶了起來。
兩人就擦着眼淚,問我們下面該做什麼。
我讓小方搬個兩個凳子過來,讓他們在旁邊坐會兒,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
兩人已經看出來我在阮雲他們中間說話還是挺好使的,所以也沒說其他的,老老實實的拉着小寶坐到了一邊。
我其實啥也沒幹,就讓小新他們將跟過來的紙人放到火盆裡燒掉。
跟我們過來的兩個小警察還想看紙人飛,剛說了一句就被阮雲瞪了一眼。
兩人被阮雲這麼一看,雙手捂住了嘴巴沒敢再多嘴。
我拉了一把阮雲。
來的時候,在車上我答應了他們等小新幾人到了,讓紙人飛兩圈給他們開開眼界。
現在都到了,兩圈也就十來秒的事兒,再者,紙人能飛也不是說看就能看到的,滿足一下他們不常有的好奇心,也沒啥。
大不了等下不往火盆裡扔,直接原地自焚,花時間掃一下就行了。
阮雲知道我的意思,無奈的攤開手:“可以嗎?不會很麻煩吧?”
“不麻煩,飛兩圈而已。”我笑笑,右手對着紙人眉心一點,口中喝道:“太師有令,去!”
只聽到嘩嘩嘩的紙聲,紙人真的凌空飛了兩圈。
阮雲被驚到了,擡頭看着那如同羽毛一樣飛起來的紙人,兩眼都帶着星星。
“轟!”
在他們哇塞哇塞的感嘆聲中,不過十秒,紙人自焚了。
範爸和範媽也傻了眼,看到我是真有本事,一下子又哭了出來。
估摸着是想着今天晚上真能看到他們的女兒,正喜極而泣呢。
眼界開完了,我讓小方將燒紙的火盆敲的稀碎然後扔到了垃圾桶裡,這火盆裡沾了陰氣,不能留在家裡使用,容易生病,敲碎了也是怕有的拾荒人將火盆撿走使用。
擡走了桌子和凳子,天還早,看了一眼時間,也就四點半左右。
我看了一眼範星悅的棺材,和阮雲還有範爸範媽商量了一下,最後一致決定將範星悅的屍體送到當地的火化場火化。
這樣即可以避免屍體被禍害,也省去了重新找穴安葬的麻煩。
交代完,夫妻倆一點都沒有停留,將小寶交給了鄰居看着,而小方開着卡車將棺材直接拉走了。
走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來時的路是小道,村子裡有條大道可以過卡車拖拉機,而大道往前幾百米的位置就是衡水河流的邊沿。
等小方離開後,小新也開着小卡車將銬起來的灰婆子還有李豔豔的屍體往就近有冷庫的警局送去。
而我則是拜託阮雲跟我一起去了小市的殯葬店。
我對範星悅父母口中的二毛爹比較上心。
今天晚上我得去一躺二毛爹墳地看看。
如果真是殭屍就要及早處理,否則等他破出而出,不僅會害了整個村子還會殃及到其他的無辜之人。
我本來是打算買些符紙,上好的香,黑狗血,糯米,紅線,以及八卦鏡等等。
結果到了之後才發現小市的殯葬店很多東西都不全,一個下午跑了快六七家店才勉強買齊全了符紙什麼的。可這最後一樣八卦鏡怎麼看都找不到合心的。
只要拿在手裡除了滿滿的塑料感就是鏡面無法開光使用,一摸就知道是假的。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逛了快一個小時,天邊都要開始冒昏了,最終我們在最後一家殯葬店裡面找到了真正的八卦鏡。
不過沒有開光,而且質量也不是很好。
但是幸運的是,老闆有很多。
最後我選了個折中的辦法,質量上過不去就只能在數量上過得去。
所以我一下子買空了老闆店裡所有的八卦鏡...
那老闆看我買這麼多的八卦鏡,第一反應就是問我是不是碰上什麼東西了,怎麼買這麼多的八卦鏡?
阮雲幫我搬着八卦鏡,打着哈哈回道:“沒事兒,掛着好看。”
“啊?”
那老闆驚呆了,頭次見說掛着八卦鏡不爲辟邪只爲好看的。
哈哈的笑着,我倆將八卦鏡全部塞到了車裡。
又在街上簡單吃了一點飯,這纔開車往回走。
在路上的時候小方打來電話,說範星悅的屍體已經燒了,而範星悅的骨灰也在焚燒後被夫妻倆帶回來了。
本來他們是打算將骨灰放到殯儀館附近的墓園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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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夫妻倆怕找不到合適的墓,又怕女兒不同意,所以將骨灰帶回來等到晚上和範星悅商討一下,看到底是怎麼解決墓的事情。
我也沒說什麼。
範星悅超渡後,這骨灰就是一捧灰,也沒有什麼入土爲安或是說靈魂戀家不走的忌諱。
所以他們是選擇放到墓裡還是選擇用黑布包着放着家裡都無所謂。
臨着車子快到範星悅家裡,小新的電話也來了,阮雲開了免提,小新的聲音鏗鏘一下就傳來了。
“雲姐!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阮雲開車看路,沒注意聽小新的話。
“就,就那個李豔豔的朋友在哪裡!”
“這麼快?在哪兒?”
阮雲反應過來了,激動的問道。
“呵,就在宋連莊和曲潭村!”
wωω ¤TTkan ¤C〇 我身子往前一傾:“在宋連莊?誰家?”
小新咳嗽了一聲:“咳咳,叫,叫宋志海,我們已經聯繫過這個宋志海了,現在馬上過去,辰先生你們要過來嗎?”
阮雲半回頭看了我一眼:“去嗎?”
看着這一堆還沒開光的八卦鏡,我搖了頭:“你去吧,屍體要回來就行了。”
看着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我從包裡將裝有李豔豔的小甕也給拿了出來:“這裡面裝的是李豔豔的鬼魂,有什麼事情你就拍甕身,她知道該怎麼做。”
阮雲不敢接甕,這裡面封着的的可不是什麼小東西。
我從身上掏出了幾張符:“吶,人分好壞鬼也分好壞,李豔豔不是惡鬼,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