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如今,爲她撐起那片天的那個人倒下來,那片天坍塌了,洛子語便覺得自己應該爲師父重新撐起來。
來到外間,不意外地看到在座的衆位。
屋內燈火通明,因此,每個人的神情都一目瞭然。
漠司慕誠面色深沉地坐在那裡,臉上是掩飾不住地擔憂,還有望着那黑衣人不停的打量。
述蓉眼睛有些泛紅地在那裡,還不停地用錦帕拭淚。
她的腳邊,巨型白狼趴在那裡,似乎也被這哀傷感染了,一動不動。
古墨坐在那裡,若有所思,眼睛五彩斑斕,好生誘惑。
千年女鬼飄在那門口的位置,眼睛竟然也有些泛紅,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大胖兔子在洛子語出來的時候,迅速跑過來,緊緊跟着,寸步不離。
因着事發突然,那大胖兔子竟然也沒了害怕被白狼吃掉的擔憂,待到洛子語坐下來,它直接着趴在她的腳邊,反倒是與那巨型白狼相映成趣。
坐定了,洛子語掃視衆人一圈,紅腫的眼睛眨了眨,深吸一口氣,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師父這個樣子,讓大家擔心了。我之前不過是出去尋大白和夜,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想請大家幫忙,幫我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洛子語的話,那千年女鬼和大胖兔子先是一愣,旋即是說不出來的愧疚。
洛子語是爲了尋它們纔出去的,丟下了沈傾絕一個人,遭遇了不測。
漠司慕誠看着洛子語,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記得當時恩公一直喊着姑娘你的名字,是不是他以爲你出事了?”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當他們趕到別院的時候,只看到漫天飄落的血色大雪,還有雪中妖孽萬千癲狂成魔的沈傾絕,一聲聲喊着“子語。”
聽到這話,洛子語心裡更加難受。
她自然也是記得,自己在那裡聽到的,師父喊着她的名字,痛苦無比地喊着她的名字,帶着痛苦帶着悔恨,還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絕望。
那麼,事情,與她有關?
述蓉對此事沒有其他什麼想法,只是看着漠司慕誠,覺得他說得便是自己想要說的。
漠司慕誠面對衆人的注視,不自覺地轉頭看向那一旁的黑衣人,卻見他微微抿脣,說道:“我來時,家主已經……這樣。”
他想說家主已經瘋魔,已經癲狂,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
因爲,這人是他的家主,是給了他新生的男人。
聽罷這話,洛子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最後,大家將視線齊齊轉向忽然出現的古墨身上,帶着疑惑,還帶着點期望。
被這樣的視線注視着,古墨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只是那雙五彩斑斕的眸子越發妖冶,眸光流轉間,卻藏着一絲凜冽。
回視衆人一圈,最後視線落在洛子語身上,古墨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冒充你的樣子對帝……對沈公子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