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默不作聲的站起來甩袖離去,徒留下已恢復淡然的容華帝君。
望着龍淵離去的背影,剛剛明媚的笑容被他掩了去,隨之是清冷的淡定。身上的奇癢好似輕了些,想着肯定是那丫頭的作爲,他便低頭一笑,心裡反覆念着桃桃二字。
桃桃在此刻已經趕來的容華帝君懷裡睡去,雖然這樣一直抱着她,會讓她的魔力流逝得慢些,可終會有流盡之日。望着桃桃沉睡的面容,面上兩團紅撲撲的好似塗抹腮紅的臉頰,要是他空出一隻手來,他一定會輕掐上兩把。
想起這丫頭剛剛讓他差點在客人面前出了糗,心裡便想罰她一罰,容華帝君低垂的腦袋再往下低了些距離,似是還想再往前,一張棱角有度的俊容慢慢的朝懷中人兒的臉頰移去,直至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
睡得安慰的桃桃感覺到面上的異樣之後,在他懷中不安的呻吟出聲,聽着可人兒的聲音,某帝君笑開了嘴角。
低頭輕輕在桃桃臉頰上啄了口,想他平日也是個端莊穩重、肅靜森嚴的人,今兒個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想對懷裡的丫頭片子做些越矩的事,不過也都是些適可而止的動作。
想起當日下凡尋她未果,倒在魔界找着她,本欲將她帶回天庭,可是卻教他看見那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一時心下鬱悶,也沒將人帶回來。
那時候,要是硬將她帶回來,現下她是不是已經原諒他了?因爲在那裡,他看到她的笑容,那樣的笑容曾經是屬於他的,現在卻是別人的眼前畫,而他只是那個的遊人。
睡夢裡的桃桃好似夢到什麼美味的珍饈,小嘴嘟了起來抿了兩下,突而蹭到容華帝君的衣襟前,張嘴便咬上,第一口沒咬着什麼,心有不甘,額角微微輕蹙,嘟噥着碎言碎語,待要咬上第二口時,她的眉角蹙得更深。
看着這桃桃這番模樣,容華帝君甚是不解,心想這丫頭又是在做什麼美夢呢,怎麼一會兒緊蹙眉頭,一會兒嘟着嘴角。
餘光無意間瞥見一個黑衣身影,容華帝君身子忽的一僵,剛纔如若沒看錯,那不是妖界之王麼?
這麼說來,桃桃一直未醒,莫不是……
他低頭看向那睡的正熟的女子,眼裡閃過晦暗不清的光芒。
而此刻夢裡的桃桃走在一處僻壤的山間古道里,剛剛手裡明明提着只燒雞的,只是不知爲何,眨眼的功夫,手裡的燒雞不翼而飛了,當時她正想啃上第二口呢!
沿着雜草橫生的荒蕪小道,一直往前走去,林間雲霧繚繞,摸不準此刻的時辰,只瞧得見天際有些黑沉,估摸着是日落時分。
許是在山間深處,那落幕的日光只能透些進來,便讓這林間放眼望去,有種說不上感覺的詭異神秘,和這面面撲到臉上的冷風,冷不防的讓桃桃打了個冷顫。
起初桃桃還沒覺得這山間幽深有什麼怪異之處,隨着走至中途,才發覺這是條沒有盡頭的荒道,她只是想追回那隻不翼而飛的燒雞,對這些沿途的花花草草沒什麼興趣,只是待看到沿途寸木無葉的枯枝時,她才止住往前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