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除了眼眉間有着淡淡的愁容以外,夏瑜的一切還算是正常的,夏成哲正在窗邊看着外面,他估計會以爲是錢霖波招惹來的什麼禍端怕這邊有埋伏的狙擊手吧!我是這樣想的。
“瑜兒,你以前做的曲奇很好吃,現在手藝生疏了沒有?”我挑眉挑釁的問道。
夏瑜立馬窩過來靠着我的肩膀憤憤道:“被小看了!小爺的手藝只有你和錢——”她的話語戛然而止,錢霖波似乎成爲了夏家倆兄妹的禁忌一般的,夏成哲那邊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夏瑜爬下了沙發,只留下一個略顯淒涼的背影道:“我去給你做。”
夏瑜走後,夏成哲拉下了窗簾,我走上前去問道:“可以去書房嗎?”
他冷眼的掃視了一下我,淡淡的點了點頭。
夏成哲的書房完全被夏瑜佈置成了女人的格調,整個的書房都是暖暖的淡紫色,淡紫色薰衣草色的窗簾,淡紫色漆木的書桌,淡紫色的羊毛地毯、壁紙甚至連夏成哲的被子都是這種顏色。
他打開他那淡紫色的電腦,我有點想笑,插上U盤之後,我首先將那封信的照片發給夏成哲,夏成哲卻是直接的跳過了那些無關緊要的,只是看了一眼尹天林脖子上的傷之後就蹙眉了。
我突然的記起來,夏成哲也收到了紅脣的信封,而那次他去找秦齊就是因爲他自己收到了信封害怕夏瑜被報復出事。可是爲什麼只懲治了尹家?爲什麼要寄出第二封紅脣信封?
夏成哲一張臉冷得近乎結冰,冷冽的笑道:“夏家是不可能收到兩封的,瑜兒收到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偵探,別讓我抓到了,定然不會放過他。”
對,我也比較傾向夏瑜是被錢霖波禍及的,等等,錢霖波那麼急着走——
夏家銅牆鐵壁的保護讓我放心不少夏瑜的安危,心隱隱作痛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將要離開了我一般的,而現在最讓我放心不下的便是夏瑜了。
“靜靜,把我哥拿下!”三個人一起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夏瑜小心思不斷的撮合我和夏成哲。
我每次看見夏成哲的冷臉我的心就發顫,現在居然被夏瑜推啊推的和夏成哲挨在了一起,那好比是挨着一塊
冰窖裡出來的冰,我渾身開始不舒服起來。
夏瑜坐了一會兒屁股就開始不停的這裡坐一會兒那裡坐一會兒防止我們兩個分開,然後,她竊喜的衝着我揚眉曖昧的俯下身在她大哥的耳畔說了什麼就歡快的跑開了。
空氣中詭異的氣氛在流淌着我覺得我應該找個理由離開了,於是起身準備上廁所,夏成哲卻是一把的拉住了我。他一拉,我本就沒有防備,一下子跌進了他的懷抱。
我覺得我應該矯情的叫一下,可是,偏生我木訥的呆了一會兒才準備站起來,夏成哲收緊了手臂,那平緩跳動的心臟在我的後背傳來。
他環着我的腰,和秦齊的擁抱不同,夏成哲很霸道像是一張密集的網纏在我的身上使得我掙扎卻無法的動彈。
他枕在我的肩頭,摩挲着我的下巴低咧咧道:“瑜兒希望你成爲她的嫂子!”
我的心頓時嚇得像是受驚了一般的狂跳起來,夏成哲繼續道:“甩了秦齊!”他不是在說,而是完全的命令。
我開始不情願坐在他的腿上了,他站了起來連帶着我也被拉的站了起來,他狠狠的將我摔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壓了上來,我被壓制在他的雙臂之間,他冷漠的雙眼睨着我,然後,伸手就要來解我的衣釦。
我被嚇得不輕,他是來玩真的?
“瑜兒喜歡你,很喜歡!”夏成哲說似乎在說服自己什麼一般的,我第一次在他的眼底看見迷茫的神色。
他挑開我的衣領看着我的眼睛冷笑道:“我還真是不喜歡碰秦齊用過的女人。”
“夏成哲,你住手!我根本不喜歡你!”我推搡着,他卻死死的禁錮壓制着我。
驟然,手腕上的力道加大了,夏成哲讓我疼得冷汗直冒起來,他一把的扯着我的頭髮將我拉得離他的臉很近,一邊用冷鋒般的鋒芒譏諷道:“霍靜,還輪不到你來喜歡我。”我這樣的反抗似乎一下子讓他原本半點都沒有的興致更加的缺缺了,他甩着我在沙發上然後便起身了。
我心驚的籲出一口氣,別墅的門鈴響了,夏瑜開門了,穿着西裝帶着無框眼鏡的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夏成哲掃了一眼問道:“是醫生?”
那個略
顯成熟的中年男人沉穩的點了點頭便看向我,他以爲是我需要看病,夏成哲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帶着醫生上了二樓夏瑜的房間。
我則是進入廚房去給夏瑜做午餐,拿着刀在砧板上切着蒜,澄亮的菜刀邊鋒處的寒光在廚房窗臺玻璃投射進來的陽光下一閃,我的心莫名的一緊。
夏成哲的別墅看的那麼緊,如果,那個拿着手術刀的殺人兇手想要殺夏瑜的話,他便會裝扮成——醫生。
而他的手術刀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帶進來別墅,這個認知讓我的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管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我都必須必須要去查證一番。
我扔下了刀就向樓上跑,步履急得拖鞋跑丟了我也無瑕的顧忌,那個男人可能是長得太大衆化的原因我都記不得他到底是什麼樣了。
我死勁的敲夏瑜的門,夏成哲就住在她的對面,聽到了動靜開門了,我拉着他吼道:“快點把門踹開!”
夏成哲被我嚇到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然後,奮力的一腳,門咔噠一聲便看了,我想我今生都不會想要再去看這樣慘烈的景象了。
我跑了過去,死死的捂着夏瑜的脖頸,夏成哲卻是完全的癱軟了下來,他驚恐的睜着眼睛死死的沒了焦距,順着靠着的牆滑了下來。
我也很害怕很恐懼很無助,我一隻手死死的按壓着那個不住有血液涌出的脖頸上的傷口,一邊打急救的電話,萬幸的是夏家的別墅不遠處就是一家療養院,裡面的設施很齊全,那個混入別墅的醫生估計也是從那裡請來的。
夏成哲自始自終都像是已經崩潰了一般的,我也不指望他了,很快,醫生們開始對夏瑜直接在房間裡進行了急救後才轉入擔架上擡着去醫院了。
我攙扶着夏成哲,雖然他現在已經完全的嚇得失魂了,但是,比較來說也是夏瑜的哥哥,也是一個男人,總覺得會讓人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的亮着,那刺目的紅色像是夏瑜生命裡的血脈在流淌着的感覺,夏成哲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他似乎已經清醒了不少,捂着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現在我也是心急如焚的根本已經沒想過過多的去探究他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