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酒店洗了幾遍澡,將全身的衣服換了個乾淨,我纔回到了秦雙城的別墅,豎着風衣的衣領進入別墅。
警察們對我進行了例行的盤問,我都支支吾吾的看着秦雙城,他似乎對於自己母親的死沒有多大的動容,但是,卻是神色犀利的看着我,我立馬遵循秦齊的教導心虛的別開眼,並且將豎起領子的風衣攏了攏。
警察盤問了很長的時間,又是現場的勘察又是各種取證和盤問之後才收工離開。
人都散去後,屋子裡一股子的壓抑難受,比較是我自己動手殺人的,我待在客廳裡就感覺似乎在暗處有那麼一雙陰森森的眼睛盯着我,盯得我整個人毛骨悚然起來。
我準備逃上樓,秦雙城一把的抓出了我的手腕,我差一點左腳絆倒右腳的跌坐在地上,他扯着我然後靠近的拉開了衣領。脖子上的吻痕立馬的暴露無遺。
我瑟縮着看着他冷峻的臉,半響,他甩開我的手對着我冷哼了一聲。
我擡起低垂的頭想看看他臉色推測自己能不能上樓去,卻是眼睛飄向了暗黑夜色中的落地窗,那裡,黑暗的夜色中,隱約的看見外面粗壯的榕樹後躲着一個人。
那影子似乎就是一抹的白色,我開始打顫的想會不會秦雙城的母親來向我報仇了,可是,馬上自己便否定了。作爲無神論者,我從來不相信鬼魂一說,倒是那榕樹後面露出來的一角更像是衣服展露出來的邊角。
白色的衣服,醫生?難道,他知道了我和秦齊把罪名嫁禍給他了所以他是來報仇的?找我?
我的腦子裡開始回放起尹天林被割喉的場面,那種血腥暴虐的慘景讓我作嘔起來。所以,我捂着嘴死死的抱着秦雙城的手臂,一陣陣的乾嘔起來。
秦雙城還算是體貼的扶我坐下,我的目光卻總是不自主的向那邊飄去,終於,他發現了我的異狀,站起身向着落地的窗走去,然後,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秦雙城站在昏黑的夜裡,我個人的整個呼吸都屏住了,那個白色的衣角已
經不在原地了,是不是他已經融入到了黑暗裡,隨時都準備好了發起攻擊。
然後,什麼都沒有了,我不知道是自己過分的敏銳還是這一切都是我精神緊張的幻覺,秦雙城不放心又讓人將別墅裡裡外外的搜查了很多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於是,他進入客廳的時候,看見我還在發抖後便扶着我睡在了牀上,我躺在牀上便開始害怕,所以,我扯着他就希望能夠多和他說話。
“睡吧!我會在着陪着你睡着再走!”他難得的溫情之下,我也不敢隨意的在說什麼,他和秦齊不一樣,一旦他翻臉就可能一把的掐死我。
我現在的處境就如同砧板上的肉待人宰割,我不明白,這麼危險的處境秦齊沒有爲我想過嗎?他就那麼的肯定秦雙城不會懷疑我,就那麼的肯定嫁禍給了紅脣的殺手他不會覺得這場嫁禍很無恥而一刀結束我的生命?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後面又是什麼打算?
一雙溫暖的帶着愛憐的雙手在我的頭頂盤旋着,我知道那是秦雙城,他現在只能透過我看見袁冰冰了,狠絕的袁冰冰,對任何的人都狠,她用最殘忍的方式死亡,用最殘酷的方式詛咒着我和秦齊的愛情。
得不到,寧願死!剛烈而極端!這就是袁冰冰!這就是秦雙城所喜歡的女人,可是,他卻一輩子都進駐不了她的心,一輩子都靠着有力的誘惑試圖留住了她。
究竟是多大的誘惑,才能讓袁冰冰犧牲自己潛伏在秦雙城的身邊?僅僅因爲那一紙的遺書嗎?不對,袁冰冰定然是不知道遺書的存在,否則,她不會覺得一切都完了!
秦齊,原來,你根本不如常人所想的那般依靠着一個女人打下天駿集團,對於一個永遠不會背叛你的女人,你都藏了那麼深的秘密。
究竟,這場局爲誰而設,究竟,謎底揭曉之前還要死多少人才能夠消停?
我昏昏沉沉,肚子裡孩子似乎踢了我一腳,然後,鋪天蓋地的黑暗襲來之時,在那雙不屬於我的愛憐溫柔撫慰下,我
放心的在秦雙城的身邊沉沉的進入夢想。
那日的影子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周圍了,孩子即將出生,我便住進了醫院的病房裡,我期待着他出生卻又害怕着他的出生。
可是,不管我再多麼的擔心,多麼的憂愁和害怕,這一天還是來了!
一陣陣的陣痛之後,我便被推進了手術室,產科的護士們有條不紊的陪着我進行着產前的準備,因爲有了上一次生孩子的經驗,這一次孩子生出來的非常順利,呱呱墜地的嬰兒哭聲,醫生們欣喜的表情都讓我鬆了一口氣。
“是個女孩!”秦雙城抱着孩子來到了我的身邊,他的眼底居然有了一絲慈父的笑意,我覺得他已經在袁冰冰的夢裡醒不來的感覺了。
他抱着我的孩子,臉貼着她的臉頰,然後,一滴淚在側臉上滑落下來。
看着這樣的秦雙城我也只能憐憫的緘默着,我抓着他的衣角急切的問道:“是你的還是秦齊的?”
秦雙城眸子很深沉的看了一眼我,然後,注意力再次的回到了孩子的身上,不急不緩道:“我的。”
我奮力的爬起來叫嚷道:“不可能!”
秦雙城一開始看着孩子喜氣滿盈的眼驟然的一沉,我縮着脖子低聲的辯駁道:“不可能,除非,親子鑑定!”
他冷哼了一聲好笑道:“可以,待會我就拿着親子鑑定的報告讓你死心,事實證明,霍靜,這個孩子就是我秦雙城的女兒。”
我沉默着,看着孩子,再看了看秦雙城心情異常的複雜。
在各種憂愁和煩悶中,我在醫院過了幾天後便搬回了秦雙城的別墅裡,秦齊在我們回到了別墅的第一天就來看過了孩子。
我發現他很多的時候眼神都有些飄渺,看着我的孩子就發愣,等秦雙城出去的空擋,我抱着孩子來到了他的身邊,他身邊退縮了兩步遠離我。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我的心被針扎的疼起來,他在介意,我知道,任何的一個男人都會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孩子的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