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不遠處依舊昏睡於酒鄉之中的老鐵匠,許諾微微搖頭。找了塊破布堵住特納的嘴巴就將其仍在了一旁。
特納的天賦不錯,其打造的這些佩劍全都質地上乘,甚至堪稱是工藝品。許諾翻檢了一番之後收走了其中的幾把好劍。之所以在這間鐵匠鋪內不離開,那是因爲許諾在等天黑。
這裡畢竟是海港,而許諾的目標,那些阿茲特克的金幣遠在不知道具體位置的海島上面。想要由傑克斯派洛帶路過去就必須要有一艘能夠進行遠航的船隻才行。而這種船隻不但非常昂貴,而且在這裡就算是想買都買不到。
因此,許諾的計劃是等到晚上去把傑克斯派洛救出來,然後搶走速度超快的英國海軍的高速戰艦攔截者號。
之後開着這艘船回龜島招募一批亡命徒去搶劫巴博薩的金幣。雖然那些海盜的不死之身讓人非常頭疼,可是許諾卻是知道該如何化解。只要解除了詛咒,那些海盜們在許諾的眼中不過是小菜而已。
外面很快再次傳來了警報的鐘聲,大批警衛們整齊的腳步聲也由遠至近的向着鐵匠鋪方向靠近。
“這次是我的事情了。”許諾笑了笑,看來是自己早總督府裡面弄出來的事情傳到城堡裡了,這些人是在搜捕自己。
幾名衛兵衝入了鐵匠鋪,環顧一圈之後將昏睡之中的老鐵匠喚醒“見到陌生人了嗎?是一個東方面孔的人,他潛入了總督府攻擊了總督的女兒!”
此時已經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的特納聽到了衛兵的話,猛然間圓睜雙眼對許諾怒目而視。
攻擊總督女兒可以理解成很多種意思,一直都愛慕伊麗莎白的威爾現在恨不得生吃了許諾。只可惜現在他不但被堵住了嘴巴,而且還被許諾控制住了脖子,別說高呼求救了,就連動一下都動不了。
外面的衛兵叮囑幾句發現人之後要立刻報告,隨即便離開了鐵匠鋪。而醉眼迷離的老鐵匠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徒弟威爾失蹤,嘴裡嘟囔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語之後找了瓶酒又開始喝上了。
許諾看了看滿眼憤怒的威爾,搖了搖頭。
數個小時之後,天色徹底暗淡下來。許諾拎着威爾藉助着夜色的掩護來到了城堡附近。
這個時代的城堡是多功能的要塞。不但是堅固的防禦體系同時也是生活的軍營還兼顧着監獄的使命。傑克斯派洛此刻就被關押在城堡的監獄之中。
以許諾的身手,潛入這種沒有任何高科技產品的城堡非常簡單。將威爾安置在隱蔽的小樹林之後,許諾悄然進入了城堡。抓了個衛兵詢問出監獄位置之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吃晚飯了嗎?”許諾拍了拍脖子上掛着鑰匙的看門狗,擡頭看了眼監牢中正滿臉希冀看向他的傑克斯派洛。
“他們說要過幾天再絞死我。”傑克斯派洛歪了歪脖子“所以我的最後一餐還沒能吃到。”
許諾笑了笑,從看門狗的脖子上拿下鑰匙起身準備爲傑克斯派洛打開監牢的大門。
‘咔嗒咔嗒~~~’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擰了幾下之後,鑰匙居然斷在了門鎖之中。
“......居然是假的?”許諾拿起只剩下了一半的鑰匙看了看,一臉鬱悶。
想想也是,作爲重要的監牢,而且諾林頓將軍作爲一名正統的指揮官,治軍嚴格,怎麼可能會出現重要的監牢無人看護,還放一條狗掛着鑰匙在這裡看門的搞笑事情?這分明就是刺激那些囚犯的惡作劇而已。
“怎麼會這樣?!”旁邊監牢之中幾名罪犯看着許諾手中斷掉的鑰匙全都是滿臉絕望之色。他們想盡辦法拼命勾引看門狗試圖弄來鑰匙,可是卻沒有想到一切居然是個騙局。
傑克斯派洛伸出蘭花指指着許諾,雙眼圓瞪,砸吧着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說不出來話。沒有鑰匙就出不去,出不去豈不是真的就要被絞死在這裡?還沒有活夠的傑克斯派洛可不想這麼早就被掛在繩子上風乾。
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一道鐵柵欄,裡面的傑克斯派洛心若死灰,絕望的等死。而外面的許諾則可以得到自由,隨時都能夠離開。人與人之間的命運僅僅是區別在一道柵欄而已。
“退後。”就在傑克斯派洛咬牙切齒想要發表一下自己的憤怒的時候,面色平靜的許諾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後退。
傑克斯派洛一臉的疑惑,不過還是後退了幾步。然後,他的雙眼猛然圓瞪,直愣愣的看向許諾。
鐵柵欄很是堅固,相對於正常人來說是無能爲力的。只是,許諾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
深吸口氣,許諾伸手雙手握住鐵柵欄,雙臂上肌肉凸起,猛然發力居然讓鐵柵欄發出‘咯吱~~~’聲響。他居然生生的用蠻力將鐵柵欄給撐開了!
還好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不發達,這種生鐵鑄就的鐵柵欄對於許諾來說不算什麼。如果他去的是高科技的世界,例如星河戰隊的話,那他可撐不開先進合金裝甲鋼。
“救救我們吧?!求你!!!”
看到傑克斯派洛一臉欣喜的鑽出監牢,旁邊牢房內的幾名骯髒不堪的囚犯全都瘋狂的撲在鐵柵欄上拼命的向着許諾揮舞着手臂“我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
許諾轉頭冷冷的看了看這幾名滿臉希冀之色的囚犯,擡手摸了下鼻子轉身離開。
他可以爲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搶劫伊麗莎白,綁架威爾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可是,在不相干的情況下他卻是依舊維持着自己的道德標準。
諾林頓雖然古板,但卻是一位嚴厲打擊海盜與走私販的正規軍官,能夠被關押在這裡的人必然是真正犯有罪行。他怎麼可能會去解救這種人?
雖然電影之中沒有怎麼表示出來,可是實際上身爲海盜就是海面上的強盜。強盜做什麼的,燒殺淫掠,無惡不作。這種人,許諾壓根就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之前許諾撐開鐵柵欄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所有的鉚釘都固定的非常牢固。根本就沒有輕易撬開的可能。想想也是,之前鑰匙都是假的,這種重要的牢房之中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搞笑的事情。
許諾與傑克斯派洛在幾名囚犯絕望的叫喊聲中走出了監牢。可是在即將離開監牢大門的時候,許諾卻突然頓住了腳步“糟糕。”
“什麼?”傑克斯派洛疑惑的看向許諾。
“沒什麼。”許諾搖了搖頭,請嘆口氣帶着傑克斯派洛邁出了監牢的大門。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小廣場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穿着紅白相間軍服的軍隊。
燃燒着的火把‘噼裡啪啦’的冒着火星,將這片不算大的區域映照的一片明亮。數十杆火槍黑洞洞的槍口全都指着許諾與一臉呆滯表情的傑克斯派洛。他們被包了餃子。
“海盜先生們,歡迎來到皇家港。”穿着整潔的軍服,帶着假髮的諾林頓將軍微微揚起下巴,一臉傲然的看着許諾與傑克斯派洛“你們將會得到公正的審判。”頓了頓,露出一抹笑意“絞死。”
在諾林頓的身旁不單單有他的手下副官們,還有下午的時候見過的伊麗莎白小姐與她的總督父親。而且一旁居然還站在已經被解開了捆綁的威爾特納。
“你把我仍在了城堡外面的小樹林裡,雖然那裡基本上沒有人會在晚上過去,可是正好有個人去裡面撒尿。”威爾解開了許諾的疑惑“我趕到城堡這裡報警,士兵們發現了被你打昏過去的監牢衛兵,所以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難道又是那個什麼詛咒發作了?”許諾擡手揉了揉額頭,這可真是有夠背的。
至於伊麗莎白與總督,是因爲白天被許諾襲擊的事情來找諾林頓商量事情的。他們也是恰好趕上了。
“你這個罪犯!”總督大人氣憤的向着許諾狂噴唾沫“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對伊麗莎白......你這個混蛋。”
“......”
許諾有些無語,這個總督腦子不正常吧?這個時候真正說清楚也比他這樣模模糊糊讓人有着無限遐想的要好。
沒看到一旁的士兵們全都滿臉八卦之色的看向了他們的諾林頓將軍以及滿臉緋紅的伊麗莎白小姐。而威爾已經是一臉的絕望表情。這女兒不是親生的吧?
“把他們抓起來!”諾林頓也被總督給弄的滿臉尷尬,急忙命令士兵們上前抓住這兩個可惡的海盜。
“躺下。”許諾轉頭看向傑克斯派洛,在他滿臉錯愕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然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砰砰砰!!!”昏暗的夜幕之下,單單依靠火把並不能看的非常清楚。當四周的士兵們看到一名海盜倒地,而另外一名海盜不見了之後,有人當即就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在這種狀況之下,有了開第一槍的人,那接下來就是連續不斷的爆炒豆的連續射擊聲響。
可是等到硝煙散去之後,士兵們才驚恐的看到那名之前消失的海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將軍與總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