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亞男的氣氛完全不同,所以亞男願意和何小暖做朋友,人的一生往往都在尋找自己內心所缺失的感情,亞男如此,夏言也是如此,他們需要生機,來給他們黑暗的人生找到一個突破口。水上樂園人山人海,何小暖牽着亞男穿梭在各個項目前,在游泳池裡她們練習狗刨式遊法,那畫面很是滑稽,一會又跑去衝浪池衝浪,這是本市最大的水上樂園,水上樂園在戶外,這也是最刺激的項目,那浪捲起來有一米八,衝浪的人飄在衝浪池裡密密麻麻的一眼望過去全是像螞蟻一樣的人頭,何小暖起初還是和王亞男手拉着手一起的,一個浪來,把她們打的一個激靈,人也分散了,亞男焦急的大聲呼喊着,小暖你在哪裡,小暖,小暖被浪捲了下來,她還連嗆了好幾口水,眼睛裡也進了水,現在眼睛裡滿是痠痛,呼的她睜不開眼,耳朵也是嗡嗡的叫着,她剛清晰一點,看到了一個男孩被浪打的漂浮起來,由於男孩沒有定力,被大浪上下捲動,他害怕的哇哇大叫,小暖離他最近聽到了他的哭喊聲,不知小暖這個時候那裡來的勇氣,上前一步拉住了男孩的手臂,小弟弟別怕姐姐來救你了,你把姐姐拉緊了,不要動,這個浪會自動褪去的,浪終於褪去了,小暖把小弟弟帶回了岸上,給他擦去了身上的水漬,在一旁輕聲安慰他,小弟弟緩過了神,看到了一雙大眼睛看着她,那眼神裡滿是關心與詢問,水漬掛在她圓圓的臉頰,竟像珍珠一樣閃亮,饒是他還小不懂得漂亮是什麼,也迷的看出了神,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還好嗎? 我叫餘時,還有我不是小弟弟,我今年十一歲了,他的眼神裡透着懵懂與倔強。亞男氣喘吁吁跑過來,小暖你沒事吧,我到處找你,你嚇死我了,說罷抱起小暖小聲啜泣了起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有什麼我怎麼辦啊,怎麼向何伯伯交代啊,小暖有點驚訝,亞男在她面前一向是堅強,倔強的很少漏出她的脆弱,她慌忙回抱住她,我沒事亞男,說着還朝她吐了一個舌頭,我們回去吧,天也暗了下來,太晚回去會沒車的,餘時小朋友我們走了,說罷還揮了揮手,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們還會在見嗎?會的,我叫何小暖。何小暖我記住了,餘時小聲默唸着。
回去由於已經要到晚上了,小暖被爸爸呵斥了幾句,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不歸家,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你不知道爸爸媽媽很着急嗎。小暖嘟囔着小嘴,好滴爸爸我下回一定謹遵教誨,絕不晚回家,爸爸我餓了想吃你燒的糖醋小排,媽媽也想吃。何爸爸轉身就去給他的愛女忙碌起了晚飯,
小暖算是好運,可亞男就沒那麼幸運了,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生怕驚擾了她的媽媽,她很清楚她媽媽這時一定火帽三丈,準備修理她,亞男自小沒有爸爸,所以她的媽媽管她特別嚴厲,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心態,這讓亞男也常常壓得喘不過來氣,果然亞男媽媽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眼神裡帶着憤怒。還知道回來啊,野夠了,今晚不要吃飯了,去小黑屋閉門思過去,亞男是小黑屋的常客,從小到大一有什麼,亞男媽媽就讓亞男關小黑屋,亞男也習慣了,只要媽媽消氣,讓亞男做什麼都願意,亞男對媽媽一直都有愧疚在,如果不是自己,媽媽也還會遇到她的愛情,每當深夜也可以有一個人陪她傾訴衷腸,講講生活,工作上的困頓,而她能做的就是不讓媽媽生氣,一切遂她的願,所以她做什麼都很努力,她害怕她媽媽連她都感到失望,她倔強有堅強的活着,爲她媽媽,爲她自己。
週一的教室很是忙碌,有到處借作業來抱佛腳的,有互相分享她這週末的奇聞趣事的,男孩聊遊戲,女孩聊明星,何小暖窮追不捨得追着夏言,夏言你知道嗎?這週三學校要舉行交誼舞比賽,每個男生可以搭配一個女生,夏言你就讓我做你舞伴吧,何小暖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夏言,夏言被看毛了冷臉到,這個老師會安排,我做不了主。
好吧,何小暖那幾天晚上,每天睡前都要祈禱一遍,偉大的老天爺啊,請成全小女子的願望吧,夏言,夏言。週三早上老師安排了名單,啊,,,,,,亞男你知道我和誰一起嗎?夏言,是夏言,老天爺一定是被我的誠意所打動感天動地啊,看來我晚飯少吃的那幾個雞腿還是有用的,何小暖不知是看的那部電視劇說想要誠意感動上天就要戒肉,爲此這幾天她看到什麼都是雞腿,何小暖可是無肉不歡啊,可見夏言的地位。
在操場上每個班,每個班的比交誼舞很快就輪到小暖班上,她深呼一口氣,她緊張的不是比賽而是她即將可以拉住夏言的手翩翩起舞了。
陽光傾斜而下,微風夾雜着少女的甜蜜,少年舒展的眉頭少女緋紅的臉頰,肆意飛揚着,燦爛着,多希望這一刻成爲永恆。
夏言成爲了圖書館的管理員,何小暖立馬跟上夏言的步伐,何小暖的工作就是打掃圖書館多年的積灰,搬運圖書搞得她是經常灰頭土臉,那幾個月她是明顯的消瘦了,而夏言是負責借還書籍,因爲他細心,做事又牢靠所以才得了個閒職,夏言饒有興致的看着何小暖,搬進搬出,她的額頭上滲出了一排密密的汗珠,臉上染出了一大團的紅暈,不停地舔舐着嘴脣,應該是太渴了,像一個累憨了的哈巴狗,這個笨蛋渴了也不知道喝水,夏言在小賣部買了一瓶,水,說道這是老師剛剛買的,說你搬書辛苦了,何小暖納悶老師什麼時候這麼體恤民情了,管它的反正有水喝,總比渴死的強,夏言你的水呢?何小暖無辜的問道,夏言說喂狗了,學校什麼時候有狗了,我怎麼不知道夏言你別走嗎,跟我講講學校的狗,是什麼狗?夏言腹黑道,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