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說出了真相
季淑妃則趕忙插話,“爸,話不能這麼說,阿煜剛擔任總裁不久,很多工作等着他做,不得荒廢呀,節假日是爲廣大員工設定,我們自家人,想何時辦公都沒關係的,
一般身爲婆婆的,哪個不希望兒子新婚期間和兒媳恩愛有加,打得火熱,儘快開枝散葉,可這季淑芬表現出來的卻剛好相反!
賀家不知情的人只單純地以爲賀煜娶的人不是季淑芬認定的李曉彤,以致不給凌語芊好臉色看,
唯獨賀一然一家,清楚真正原因並非僅止於此,便都不懷好意地冷眼旁觀着,原本因賀雲清提升凌語芊爲公關策劃部總監而忿怒的心情消退了不少。
賀雲清則是另一番心潮起伏,深眸閃爍不斷,意味深長地瞧着賀煜那淡漠的面容,結果便也不說什麼,也認爲賀煜只是在抱怨和抗拒這場強加的婚事,這場把他和彤彤拆散了的婚姻!阿煜啊,爺爺可是爲你好啊,爺爺不敢保證語芊會樣樣都比彤彤優秀,但爺爺能肯定,這孩子比彤彤更適合你,更愛你!
後來,賀煜還是走了,悄然卻又強硬地甩開了凌語芊的小手,瞧也不瞧她一眼,更別提會有什麼甜蜜溫柔的話別或吻別。
其他人也陸續吃飽離去,凌語芊是最遲的一個,她面色難掩悲傷和哀痛,低頭默默收拾着餐具。
張阿姨邊陪着她收拾,邊不時看向她,佈滿皺紋的臉龐盡是同情和憐惜之色,賀煜和李曉彤的關係,張阿姨自是知曉,不禁暗暗祈禱,這善良懂事、蕙質蘭心的女孩能堅強下去。
當收拾完畢,賀雲清把凌語芊喊到他的房。
豪華氣派的房,流動着濃濃郁鬱的香味,房很大,那些桌椅也很寬敞,案上擺放着一本道德經,一本論語,整體氛圍既莊嚴典雅,又給人一種古老懷舊的感覺,也因此,正能勾動人的傷心之處。
看着凌語芊鬱鬱寡歡的樣子,賀雲清打心裡憐惜,不由得安撫出聲,“丫頭,還記得爺爺早前跟你說過的一些話,而你也堅定果斷地答允了爺爺的。所以,爺爺希望你能堅強,給點時間阿煜,他會發現你的好,發現你並不比彤彤差,發現他愛的人,是你!”
賀雲清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被凌語芊忍了很久的淚水立刻就嘩啦啦地衝出來,她傷心地低泣,漸漸還嚎聲大哭。
賀雲清見狀,便是無限悲酸,可憐的孩子,這是怎樣一個令人憐憫心疼的小人兒呀,造物弄人,讓她年紀輕輕就承受此等的傷痛,好看的小說:
不過話說回頭,只有經受過風雨歷練,才能持續走完餘下的路!孩子,別哭,這是你的命,你命中註定要坎坷顛簸,要磨難多多,但換個角度想,也因此活得比別人精彩,愛得比別人深刻,最後也就比別人幸福不是嗎?
他不再勸,不再安慰,任她哭,眼淚是發泄悲傷的好武器,難得女人有這個特權,那就讓這娃兒好好享受此特權,他知道,她哭過了,會堅強起來,會繼續勇敢地往前走,一直抵達她的幸福站臺。
果然,大約十分鐘後,凌語芊停止哭泣,眼淚也抹乾了,朝着賀雲清,發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賀雲清回以微笑,帶着讚許。
凌語芊那經過淚水洗滌沖刷過而顯得更晶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着,猛然發問,“爺爺,你能告訴我關於賀煜以前的事嗎?譬如……他留學歸來之前的那些情況,我……我想對他多點了解的話,有助於讓他更快接受我。”
賀雲清先是一怔,內心呵呵地笑了一下,這聰黠的孩子,果然不出所料了。她開始跟自己試探了呢,自己呢,要不要如實相告?
當然不能,暫時還不能!
他的笑,從心裡躍上表皮,笑吟吟地看着她,若無其事地道,“阿煜自小就很聰明,可謂這些孩子中最有潛力的一個,於是被送出國,讓他受各種磨練各種經歷,只有閱歷豐富的人,才能真正運籌帷幄,指點江山。”
聽到這樣的回答,凌語芊心顫、納悶,他……他說真的嗎?不,當然不是!可他爲什麼這樣說?自己都嫁進來了,爺爺爲什麼還要隱瞞自己?難道他還是把自己當成外人?這讓她更加肯定,三年前一定發生過什麼!
“至於其他的事,你就親自問阿煜吧,你們是小兩口,多交流有助於感情昇華的,好看的小說:
凌語芊依然疑惑不解,深思滿懷,稍後,緊蹙的柳眉舒開一些,低垂下臉,“芊芊知道,謝謝爺爺!”
賀雲清抿脣淡笑,“好了,爺爺不妨礙你了,回去吧,勞碌了一早,好好休息知道嗎?”
凌語芊頜首,拜別,滿腹心思地離去,經過花園時,突然想起季淑芬喜歡白色的菊花,於是到花圃那,親自摘了一大束,回到華韻居。
季淑芬正在大廳裡坐着,凌語芊直走過去,敬重地道,“媽,我剛摘的鮮花,我幫你插起來?”
季淑芬略略擡臉,藐視着她,嘲諷,“怎麼,得不到阿煜的心,就打算轉攻我這邊?告訴你,沒門!”
凌語芊身體即時微微一抖,笑容也馬上凝固,俏臉黯淡下來。
“別以爲你可以迷惑所有的人!在阿煜心中,彤彤是沒人能夠取代,而除了彤彤這個兒媳婦,我也不會再承認任何人!”季淑芬繼續把話挑明,昨天婚宴現場,她不好發作,剛纔餐桌上她也還是忍着,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盤,她便無需再顧忌,若非老公叮囑,加上她也不屑提及那些不堪的醜事,她真想當場就剝了這小賤人的衣服,好好教訓一頓。
迎着季淑芬那如刀般冰冷鋒利的眼神,凌語芊心裡一陣一陣地抽痛,她極力穩住顫抖的身子,忍住喉嚨的緊窒和炙熱,注視着季淑芬,道歉了出來,“媽,對不起,讓你娶不到心怡的兒媳婦,真的很抱歉。興許,我很多方面不及李曉彤,但我會努力,加倍地努力,當個好媳婦和好妻子,使你不會再後悔和惋惜,請你給我一些時間,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媽,好嗎?我愛賀煜,真的很愛很愛他,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去愛他的!”
發自肺腑的話,深深觸動着人的心絃,觸到了人心深處的最柔軟地帶,季淑芬先是被震住,震得約有半分鐘,又馬上清醒了過來,其他友正在看:
這樣的話,如果僅是在偏見的基礎上,季淑芬或許會動容,會感動,然而,她已得知那件“醜聞”,因此不管聽到什麼,都會覺得噁心,都會看成是一種心機,於是,她眼神變得更加討厭、鄙夷和不屑,更加惱怒、憎惡和痛恨。
“我們阿煜不用你愛,他不是你能愛的人,你不配,永遠都不配,永遠都沒資格!”她深惡痛絕地扔下一句,怒咻咻地上樓去了。
凌語芊霎時更是慘白了臉,兩腳驀然一個疲軟,整個人朝地面栽去,她及時扶住沙發,然後,順勢在沙發坐下,把花放到跟前的茶几上。
白色菊花,象徵高尚、優雅和寬容,可爲什麼婆婆就是做不到寬容和大度呢?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池振峰帶自己來這兒換衣服,她對自己很冷漠,自己失落之餘,也無任何責怪之意,因爲,從她對池振峰的友善中可見她是個不錯的長輩,自己和她素昧相識,她又身系豪門,冷淡也情有可原;第二次見她,她帶着賀煜和李曉彤迎賓,表現得落落大方,雍容華貴。到了第三次,也即自己來賀家吃飯正式見家長的時候,她給自己的感覺不僅止冷淡,還是輕蔑、鄙夷、厭惡甚至痛恨。她態度改變這麼大,就因爲自己讓她娶不到心目中早認定的兒媳婦嗎?因爲自己沒有良好的家世和學歷背景嗎?
看着季淑芬高傲的背影,凌語芊滿腹哀傷,卻無絲毫的怨恨,只因她是賀煜的母親,是自己的婆婆,還是,自己孩子的奶奶!
孩子……孩子……
凌語芊心頭不由一陣悸動,下意識地伸手到平坦的腹部,昨晚,賀煜沒做任何避孕措施,還佔有自己將近一夜,這兒是否已經有了他和自己的愛情結晶?採藍昨晚也說了,自己最好儘快懷孕,爲他生兒育女,這樣就更容易讓他重新愛上自己,同時也可以彌補上次那個無奈的錯和痛,其他友正在看:
想罷,凌語芊頓覺一股甜蜜和幸福漫過了整個心房,悵然若失的心情隨之好轉不少,她站起身,把花插到一個空花瓶內,然後也上樓,回到新房。
整個房間依然瀰漫着新婚的喜慶、溫馨和浪漫,她呆坐了一會,稍後隨意拉開牀頭櫃,竟給她看到一本相冊,裡面的相片,都是他小時候的!
相片裡的他,看起來很小,但長得很帥氣,俊俏的輪廓隱約有着現在的影子,她不禁想,將來自己和他生的寶寶是男孩的話,肯定也這麼俊俏可愛。
小時候他還很頑皮,一雙清澈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明亮明亮的,笑起來很迷人,很邪魅,原來,這種魅惑衆生的特性是從小就有,是與生俱來的!還有一些相片,表情很嚴肅,很老成,可見他現在的冷漠深沉應該也是源自於小時候。
凌語芊靜靜地看着,一張接一張,一頁又一頁,還不時地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龐,美麗的脣不自覺地逸出了甜甜的笑,到了最後一頁,又柳眉蹙起,然後下意識地尋找他別的相片,可惜找來找去都沒有。
對了,天佑曾經說過他兩歲半的時候被一個老婆婆收養,這相片裡的他,大概就是兩歲左右的光景!假如自己拿這本相簿找爺爺,爺爺不就對剛纔所說的那番謊言無可解釋了嗎?
凌語芊腦海驀然閃出這樣的想法,當然,她也只能想想而已,並沒真的過去找爺爺對質,正如採藍所說,這中間必定隱藏着一個秘密,爺爺有心隱瞞,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自己的。
爺爺剛纔叫自己找賀煜詢問,難道他是在給自己暗示?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想結束話題,便那樣應付自己?自己呢?要不要問賀煜?怎麼問?問了,他會回答嗎?
她不禁想起了賀煜今天的冷漠,想起他對自己的視若無睹,想起他在新婚燕爾期間跑回公司上班,心情於是嘩嘩嘩地直線下墜,再次沉悶糾結了起來,好看的小說:
她自個兒地冥思苦想,不停揣摩和思忖,漸漸地思緒越來越亂,腦子像是要爆炸了似的,故她只好暫停,繼續借助看相片來緩解,累了就躺在牀上看,結果還抱着相冊睡了過去,粉嫩的脣仍微翹着,嬌俏盡顯。
她睡得很沉,加上沒人來叫,於是睡過了中午,午後的斜陽從落地窗揮灑進來,剛好折射到她的身上,爲她染上了一圈淡淡的金光,整個人更顯柔美和迷人。
賀煜回來,看到便是這麼一幕,她酣然熟睡着,宛若天真無邪的小孩,同時又有着妖精般的嫵媚撩人,他佇立牀前,怔怔俯視,一會目光轉到她的胸前,伸手過去,抽出相冊。
凌語芊被擾醒,睜開惺忪睡眼,甜甜地笑,“你回來了。”
那勾魂奪魄的笑靨,又是讓賀煜心頭一悸,是啊,自己回來了,且還是不清楚爲什麼會回來,下午還有事情忙,他卻中途回來一趟,回來……見到了她!自己專程回來看她的?不,不會的,怎麼會!他皺眉,迅速甩開這不該有的着迷,俊顏倏忽冷硬起來,把相冊放回抽屜裡,準備出去。
凌語芊見狀,連忙跳下牀,就那樣赤腳追上,從背後摟住他。
“可不可以別去上班了,陪陪我好嗎?”她臉貼着他寬闊的背,深深汲取着專屬於他的體味。感覺到他身體僵化,她更加地把他抱緊,語調更低更柔,帶着一絲令人憐憫的卑微,“別生氣了好不好?別不理我好嗎?爺爺也說過,你可以趁着結婚休息幾天的,所以,今天別再去公司了好不好?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你陪陪我,嗯?然後明天我們一起回去看我爸媽,後天我們想想去哪玩,或者,我們就呆在房裡過二人世界也行的,假期完後我和你一起回公司上班……”
甩!
是的,她是被他給甩開的!
“爺爺”二字,使他眸光驟冷,粗暴地掰開她的小手,狠狠一甩,不但震麻了她的手臂,還震痛了她的心,然後,他揚長而去,好看的小說:
凌語芊呆愣着,水靈靈的眸,蒙上了一層哀痛,看着空蕩蕩的房門口,環視着明明裝飾得很喜氣卻讓她感到濃濃的孤寂和悲傷的周圍,淚水又一次禁不住地淌流出來。
壞人,壞蛋,大壞蛋,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騙子,大騙子!
要是以前,她一定會說恨死他,再也不理他。但現在,她只能獨飲痛楚,只能藉助其他東西來轉移傷痛。
幸好,不久她的手機突然有來電,是賀熠打來的。
“語芊,在幹嗎呢?”那優雅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總能撫平人的傷痛。
凌語芊先是努力吸了吸鼻子,低聲道,“沒……沒做什麼,你找我,有事?”
賀熠先是靜默一下,再道,“我們到花園走走?”
凌語芊怔然,不語。
“聽說你以前兼職幫人畫過素描,我想……你方便的話也幫我畫一張吧,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下次再見,還不知何時。”賀熠解釋,語氣中隱隱透着別離的傷感。
凌語芊也即時被感染,不再猶豫,快速答允。
賀熠異常欣然和雀躍,說現在就過來樓下等她,於是掛斷電話後,她略微整理一下儀容,帶上從家裡搬來的畫具,下樓,在大門口碰上他。
“來,我幫你拿!”他很紳士地伸出手,笑容照舊如春風般沐浴人心。
凌語芊也不拒絕,把東西給他,隨他一起出發,結果,來到一片荷花池前,其他友正在看:
夏日,是荷花盛開的季節,遼闊的湖面上滿是碧綠的荷葉,像撐開的一把把綠傘,有的輕浮於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層層綠浪,如片片翠玉。亭亭玉立的荷花則宛若一個個披着輕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嫩蕊凝珠,嬌豔欲滴,清香陣陣,沁人心脾。
賀熠先行過去,俯身,拉住一支荷花,放到鼻間嗅了嗅。
“你喜歡荷花?”凌語芊也緩緩走近。
“出自淤泥而不染,濯清連而不妖,人們一般用荷花來形容女子,其實,它也是君子之花。”賀熠站直身軀,眺望着滿湖嫣紅翠綠,英俊儒雅的面龐剎那間散發出一種正義之氣,感嘆道,“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反腐倡廉的工作中,處處充滿陷阱和誘惑,其實何嘗不是一池淤泥,最主要的是,看哪些能保持着一顆純潔正氣的心。”
“你一定是!”凌語芊不假思索地附和了一句。
他側目,望着她,笑了。
凌語芊也微微粲齒,事不宜遲地拿出畫紙和畫筆,開始揮筆作畫,她沒有看他,一直低頭苦幹,大約二十分鐘後,把畫紙遞給他。
賀熠接過,觀看,即時爲那優美傳神的畫工給震住,好優美的荷花,好正氣的男人,出自淤泥而不染,她做到了,她幫自己做到了!
帶着驚豔和讚歎的眼眸,看向她年輕絕美的臉,漸漸地露出了深深的惋惜和疼愛,他知道,她父親三年前破產,正修讀大二的她被迫輟學,假如……自己能早點遇上她,那該多好,那該多好,那麼,她現在一定是個學有所成的卓越畫家!
凌語芊不曉得他在想什麼,只覺他眼神很熾熱,於是藉助說話來打破這令她有點不自在的局面,“怎樣?還滿意吧?”
賀熠回神,直嚷,“滿意?豈止是滿意能形容,好看的小說:
凌語芊稍頓,櫻脣輕啓,“無價!”
無價!是啊,無價!這幅畫,自己必定好好收藏,任何人也無法從自己身邊拿走!賀熠黑眸更加閃爍,“語芊,我得好好答謝你,你說,你想我怎麼答謝你?”
迎着他真誠熱切的眼神,凌語芊屏息凝神,腦海忽然靈光乍現,想到某件事,於是果敢地問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關於賀煜以前的生活?他真的是自小出國念,三年前才學成歸來的嗎?”
賀熠彷彿被震到似的,渾身僵住了。
凌語芊也心頭微顫,然後,繼續佯裝漫不經心,略顯俏皮地道,“我這個問題,似乎很爲難你?想不到你堂堂一個檢察官會被這麼簡單的問題給難住。”
確實簡單,然而,又很嚴重!關於二哥的失而復得,爺爺曾經交代過不準任何人說出去。語芊嫁進來,還以爲會知道呢,想不到爺爺還是沒有告訴她,爲什麼呢?爲什麼呢?而她呢?因何緣故突然間問起?這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怎麼會問自己?就算真的要問,那也該直接問二哥的吧!
賀熠沉思揣摩期間,凌語芊也疑惑漸深,一會突然收起微笑,神色變得頗爲凝重,繼續試探,“爺爺跟我說,賀煜比家族其他的小孩有潛質,故自小送他去國外念,三年前纔回來,但我有點不懂,假如爺爺真的如此器重他,那就不該讓他出去那麼長時間,通常來說,去到22—23歲也就可以了,畢竟,實地操做比任何臨摹更有效的。”
賀熠聽罷,持續震愣着,兩道濃密修長的眉峰,不覺皺得更緊了。
二哥這段婚姻,可謂出其不意,來得突然,二哥和凌語芊的關係,自己上次就已知曉,當時即便鼓勵了凌語芊堅持,但壓根沒想過結果會這麼快如人願,後來,才知是爺爺親自撮合,不禁更加費解,好看的小說:
爺爺只是藉此機會順便讓二哥當上總裁呢?又或者,另有玄機?爺爺是怎麼認識凌語芊的?難道爺爺也清楚二哥和凌語芊的曖昧關係?也覺得……凌語芊比李曉彤更適合當二哥的妻子?
這些問題,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當然也只能藏在心底,家族的事,自己早就擺明了態度,人事方面向來不去參與,而這次,似乎更沒理由去查問,畢竟,有時候自己覺得是很自然的問題,但在別人看來,可能會顯得有所目的和動機。不過,語芊現在問出來了,自己還能繼續忽視嗎?
在這個莊園裡,大家對她“莫名”地嫁進來似乎都不給以樂觀和接受,就連二哥身爲她的丈夫也表現得極冷淡,否則不會新婚期間還回公司辦公。只有自己和賀燿,是真誠歡迎她,而她,好像也回以了信任,所以,自己應該如實相告的吧?自己能不顧爺爺的交代和叮囑,私下把真相告訴她嗎?
而她呢?對此事追根問底,只單純地爲協助二哥在家族穩固地位呢?又或還有別的想法和目的?不知因何緣故,他覺得她心裡藏着一個極大的秘密,一個與二哥有關的秘密,莫非……她很早很早就認識二哥?在二哥回家族之前,她就已經出現在二哥的生命裡?
瞬時間,賀熠再一次震住,爲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給深深地撼動!
凌語芊那廂,看着他面部表情千變萬化,內心更是如浪潮般洶涌,滔滔不絕,紛亂異常。還以爲他不會隱瞞,想不到……他和別的人一樣!她不禁更加好奇和焦急,不由得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賀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是什麼內情?能告訴我?請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必須知道!”
對於她的懇求,他向來都沒招架之力,這件重要的事也亦然。
故結果,他還是說出來了,如實地說出了真相,“不錯,二哥並非自小就出國念,他兩歲半時被人販子拐走,爺爺和二伯父一直沒放棄找他,在警局、醫等相關機構都留下資料,三年前總算接到醫的通知,說有個人出車禍,生命垂危急需輸血,獨特的血型和爺爺在醫留下的資料一樣,後來再經dna校對,證實那人正是散失了二十多年的二哥,其他友正在看:
出車禍!失憶!
原來,那天他離開出租屋後,被車撞到了,撞得性命垂危,幸好老天庇佑,他有驚無險地度過去!只是,失憶了,再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一切,總算恍然大悟,總算明瞭,總算徹底確定了下來!她就曾猜過,他是否失憶了,但沒想過是因爲出車禍而造成,當時他是何等的傷心和悲憤呀,不然素來冷靜的他不會被車子撞到的!
思及此,凌語芊馬上感到一股內疚和心疼,而後趁勢追問,“那你們有沒有查他以前的事?”
由於心情激盪,她的聲音很急促。
賀熠沒有多加註意,繼續如實解答,“查了,但什麼也查不到。”
什麼也查不到?難怪他們都不認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原來他們根本不曉得賀煜的過去!可是,爲什麼呢?怎麼會呢,憑賀家的實力,沒理由查不到的呀!
“總之,二哥就像是憑空出來的,像是之前那二十多年不在地球生活似的。我曾想過他會不會一直在哪個深山野嶺或哪個偏僻的小村莊生活,導致我們查不到他的過往,不過我又想,那他是怎麼跑來g市的,出車禍之前,他多少得在g市逗留過的吧?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刻意抹掉關於二哥的過往。”賀熠繼續道,雙眉深鎖着。
刻意抹掉!是誰?爲什麼呢?凌語芊不禁想起當年自己後來再去天佑的出租屋,再也找不到那個房東,好看的小說:
“正因爲這樣,爺爺不讓我們對外人提起二哥的過往,擔心有人知道的話會去查,然後會節外生枝,帶來不良的影響,畢竟,一個沒有任何過去的人還是很匪夷所思的。”賀熠深深嘆息,凝視着凌語芊,燦若星辰般的黑眸,愈發的亮,跟着叮囑出來,“語芊,我把這事告訴你,是覺得你身爲二哥的妻子,有權知道,我還清楚你不會做出任何對他有傷害的事,所以,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別告訴任何人,就算你的家人也別說好嗎?”
凌語芊同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重重地點頭,稍後,毅然說出了隱藏多時的秘密,“賀熠,假如我告訴你,我……我和賀煜認識,我們曾經是戀人,你信嗎?相信嗎?”
賀熠兩眼頃刻瞠大,一絲異彩飛逝而過,自己猜對了!她果然和二哥有關係!同時,他還爲她對自己的信任感到欣然。
“三年前,我結識一個男朋友,他叫楚天佑,是個孤兒,兩歲半的時候被一個老婆婆收養,到他高中畢業,老婆婆去世。他自小跟着老婆婆長大,老婆婆只說在路上撿到他,至於他的來歷和身份一概不知。三年前,他莫名地消失了,我便再也見不到他!”凌語芊語氣幽幽地往下述說,曾經的一段段往事躍上了腦海,她便忍不住將以前的天佑和現在的賀煜相比,明顯的對比讓她悲悵失落,黯然傷神和痛徹心扉。
一會,等她定睛,看到賀熠滿眼複雜的神色時,她脣角不由得微微一扯,委曲而哀愁地問,“你不信是吧?也是,假如情況真如我所說,你們不可能查不到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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